少年和少女聞言不約而同的微紅了臉。
“阿墨,你又逃課啦。”千悠跑了過來,高高的馬尾随着跑動一甩一甩着,襯得她的五官線條流暢,整個人充滿了元氣和活力,眉眼飛揚。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程墨偏頭看她,擡手幫她把沒有紮到落在額前的一縷秀發别到而後。
“你猜?”千悠抿唇看着程墨笑。
程墨不答反問:“你出來……安全嗎?”
“當然!”千悠哼了一聲,剔透漂亮的眼眸裡閃爍着自信的光芒,“不會有人發現的,我回來的事還沒讓季家知道,時喻哥哥也不知道我回來的事。”
程墨瞬間黑了臉,嘴一撇,道:“叫這麼親密做什麼。”
千悠彎成月牙的眼睛幅度更深,湊近他幾分:“阿墨,你吃醋了?”
程墨别着臉,不敢看她,眼珠不停的轉動。
“放心,”千悠立刻打包票,“我喜歡的人是你。其他的任何表現都是做戲,你可不要當真。”
不說還好,這一說程墨又想起了諸多不愉快的往事,整張臉黑得更厲害了。
見此,千悠捂着嘴,咯咯笑起來,調侃道:“阿墨,你對季家的怨氣真是越來越深了,是不是我不在這兩年又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啊?”
程墨語氣生硬:“沒有!”
千悠盯着他,一臉“我已經看出一切”的驕傲,她雙手環胸,往座背上一靠:“要我說啊,你就是給自己找罪受,好端端的幹嘛總要給他們找麻煩,你一個人再有能耐也對付不了他們三個,更何況,那可是時喻哥哥!”
程墨輕飄飄遞過來一個眼神,那意味不言而喻。
千悠眼珠一轉,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啦,叫習慣了。”
她往程墨那邊靠近了幾分,眼睛裡像是裝滿了碎鑽,亮晶晶的:“話說回來,那件事是真的嗎?時喻哥哥真的和她在交往?”
程墨哼道:“那還能有假?程逸那家夥還專門堵門提醒我。”
千悠的眼神更亮了:“哇塞!這是冰山融化還是高嶺之花為愛走下神壇?哇哇哇!什麼時候開始的?開始多久了?現在發展的怎麼樣?親了沒?抱了沒?做了沒?”說到最後她整個人都激動的手舞足蹈起來,站起身在原地邊跳邊轉圈圈。
程墨眼神更怪異了:“喂,這就是你關注的點嗎?”
千悠小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雖然臉上仍是吃瓜和八卦的笑,但還是很配合的改回正題:“好吧好吧。那我問了,季時喻知道他從身為繼承人起就被綁了個什麼事嗎?他知道他正在交往的是什麼人嗎?”
程墨這才平複了心情,語氣仍舊傲傲嬌嬌的:“他知道了,但是他不知道。”
不知是什麼心理催使,程墨不想說的那麼明白。但千悠一聽就能清楚他是什麼意思,表情一下子就變得難言起來:“這很難評啊。”
程墨盯着地面,冷笑一聲:“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欸?”千悠歪了下頭,她好像聽出來了濃濃的個人情緒,眼珠一轉,嬉笑道,“阿墨,你是不是和她有什麼特别的交情啊。”
說完,千悠還補充了一句:“我說的是女她哦。”
那一瞬間,程墨腦子裡也不知道閃過了什麼畫面,臉色變來變去,嘴角抽搐,半天沒吐出一個字出來。
千悠又嗅到了某些特别的味道,眼睛很亮,抱住程墨的胳膊,聲音放軟:“不會吧,不會是我想像的那樣吧,阿墨,你不喜歡我了。”後一句升起了幾分委屈。
程墨一愣,眼睛裡閃過一抹無措,連忙側身扶着千悠的兩隻胳膊,邊安撫邊解釋:“沒有沒有,我可不敢對穆雲舒有半點意思。”
千悠可不信,嘴巴一噘,環着手别過臉,不高興的哼了一聲:“那你說,你的不敢到底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家族。”
這是一道送命題,程墨無論選哪個,千悠都不會開心,他自己也将會背負另一道罪名。
他正了正身子,鄭重道:“都有!一方面是因為家族的職責和榮耀,是對得起棠溪這個姓。另一方面是你,但這個隻關乎我個人,不夾雜仁和其他的因素,隻是我自己。”
千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本來也沒有真生氣,就是想逗逗程墨,本以為他會嬉皮笑臉和他打鬧一番,結果回答的這麼正式。
端水大師啊。不過,千悠很喜歡。
“可是……”千悠收斂了笑容,總是彎成月牙的眉眼輕輕皺了起來,“季家是想毀約了?雖然也算不上毀約,畢竟就這麼巧,他們在沒有任何誘導下就走到了一起,難不成還真有什麼命運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