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秦亭摸索下巴,“為了補身子,也可能單純追求刺激。總之,吳陸柒在她面前沒勝算的,你有時間擔心她,不如想想之後的生意怎麼做。”
“也是。”葉歡道,玄機閣的事,她不應該參與太多。
她下去出去轉了一圈,如秦亭所言,鋪子已經飽和了,空出來的幾間随便一打聽都是好幾個人在談,東家就是在等誰出價更高,幾番挑選,再把鋪子租出去。
葉歡不想白白當韭菜,但看鋪子也确實眼饞。她眼巴巴瞧着,決定還是不能拱手讓人,不論如何也得在沐城盤下一間才罷休。
楊天易在沐城的人不多,人來人往,不是好辦事的地方。葉歡首先鎖定了一個名為路知的男子,這男子在沐城沒有生意,反而那些做生意的人每日都要給他上供,說白了,就是個收租的。
葉歡眼前一亮,楊天易果然猴精,有路知這條地頭蛇,之後沐城的生意全在她眼皮子底下進行,且她不需要安插太多眼線。
她逢人問路,尋了一個時辰,終于摸到路知的住址。
路知不像錦川那些人過得謹小慎微,府邸豪華得連進過皇宮的葉歡都愣了一愣。這座宅子坐北朝南,采光極好,尤其正午時分,日光照到“路府”兩個大字上,頗有佛光鍍金的感覺。
一個男子搞如此大的排場,可見男子在燕月的地位非同小可。葉歡輕叩大門,頃刻,一個佝偻脊背身着素衣的女子開門,輕聲問:“你是何人?”
“在下葉歡。”葉歡道,“得楊姐的命,想來見見路掌事。”
“哦,是你啊。”女子打開大門,“我家掌事吩咐過了,請進吧。”
葉歡踏進院子,和裴尚的比,隻能說小巫見大巫。她第一次見到有人在院子中央放了個九尺的石塑,且府中布局如迷宮,葉歡跟在女子身後左拐右拐,才到達路知的書房。
“請。”女子躬身,示意葉歡進去。
葉歡推開門,尚未擡頭,卻先聽到了一陣不堪入耳的淫.穢之音。
身後的女子極快關上門,葉歡微怔,轉身拉門時發現門已在外邊落了鎖。
“嗯……你就是葉歡?”
葉歡不敢回頭,她方才轉身時餘光掃見些,據她判斷,身後根本不止兩個人!
“正是。”葉歡道,“鄙人并非有意闖入,路掌事能讓管事把門打開嗎,我……”
“别急着走啊。”路知又是一陣喘息,“一起吧。”
葉歡頭皮發麻,她對濫.交不感興趣,當務之急,是趕緊從這書房裡逃出去。
“不……不了。”葉歡顫聲道,她用腳踹門,卻發覺自己的小腿發軟,緊接着人晃了晃,漸漸頭昏腦脹。
“你也走不了了。”路知不知何時攀上葉歡的身體,葉歡隻見眼前出現一張頗具魅惑的臉,身體也被溫暖纏繞。她徹底體會到秦亭當時中毒失智的感覺,體内有股火不斷攀升,理智告訴她不行,可手不聽使喚地握住路知的腰。
路知輕笑,“這樣就對了嘛。”
他貼上葉歡的嘴唇,柔軟的觸感激得葉歡渾身發抖。奶奶的,這書房裡鐵定有催情香,不然她怎會……
葉歡狠狠咬了嘴唇一口,路知嘗到血腥味,垂眸瞧見葉歡滲血的唇瓣,哂笑道:“沒用的,這房間的催情香是正常放的三倍,你這樣除了給自己增加傷口外,沒有丁點好處。你不是想談生意嗎?陪我一次,我就跟你談。”
“放你娘的屁。”葉歡神志不清,都不知道自己罵出了什麼。她猛地一推,路知驚叫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不知好歹!”路知罵道,見葉歡扒門無果,她頓時心情又好了不少。
葉歡眼見自己不行了,拼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系統!”
“宿主,我在。”
“清毒。”葉歡吞咽口水,“快點。”
系統:“宿主,催情香并非毒物,清不了。”
葉歡氣得夠嗆,“有什麼辦法能讓我逃出去,怎麼做都行!”
“……宿主,原主請求對話。”
葉歡沒想到這種情況原主還要來攪局,她不情不願接了對話,問道:“作甚?”
“不是想走嗎?我有辦法。”原主道。
葉歡忽地清醒幾分,“快說。”
“你身後那些人,也是想和路知做交易的,但定力明顯沒你強。盡管如此,她們也一定恨透了路知的歪路子,在混亂的時候,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原主冷聲道,“不遠處的木桌上,有一把燭台,想清清白白地出去,就用它殺了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