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晰之手中凝聚一把靈氣劍，虛劍變成一把真劍，直直地捅向彥靖。

“小師妹，你的劍術仍要精進。”彥靖輕易地躲開曼晰之直白的攻擊，把千彌當作護盾，不斷引導曼晰之攻擊千彌。

曼晰之顧慮千彌，劍勢不再氣焰嚣張，彥靖發動冰箭射入曼晰之體内。

直至靈海枯竭，直至血染長衫，曼晰之依然沒有停下攻擊。

千彌不忍心道：“晰之，快停下。你不用救我，你快逃吧。”

如果曼晰之死了，千彌發誓要殺穿魔界為曼晰之報仇。

“就算是飛蛾撲火，就算是以卵擊石，我都不會放棄。”曼晰之撐着靈氣劍重新站起來，“我等不了化道成仙之時，仇恨讓我在所不惜地要殺了你，彥靖。”

彥靖着實不耐煩，一招冰箭對準曼晰之的命門射去。曼晰之已無力躲開和擊毀冰箭，認命地等死。

“我不忘記此生仇恨，魂入六道輪回，我變成任何生命都會再度尋你報仇。”曼晰之立下血誓。

曼晰之閉眼等着投胎，冰箭“叮咚”一聲撞在什麼物體上，沒有紮穿曼晰之。

一頭仙氣環繞的白色仙鹿從曼晰之的靈海内跑出，替曼晰之擋住緻命一擊。

白色仙鹿的鹿體接近透明，琉璃之身無處不透露着通天的靈性。

曼晰之見過這頭仙鹿，仙鹿曾化作補天石落入她的掌心。

在危機時刻，補天石變回仙鹿，幫助主人免遭彥靖的奪命冰箭。

“補天石，你當真是神獸仙鹿變成的石頭。”曼晰之躲在仙鹿巨大的身軀之後，如今唯有神獸能與堕仙對上幾個回合。

彥靖手中已凝結半根新的冰箭，見到陡然出現的仙鹿，手心的冰箭清脆地落在地上。

仙鹿呦呦長鳴，天際有同樣的呦呦鹿鳴回應它。

彥靖望向鳴聲傳來的地方，不再取曼晰之的小命。

鹿鳴長空，所有的食魂蟲和走屍們都定住身形，不再行動半寸。更有甚者朝拜鹿鳴之處，放佛已經不不再受食魂蟲的控制。

兩頭更為高大的仙鹿踱步而來，鹿蹄行走空中步步生花。騎着兩頭仙鹿的是兩位長得一模一樣的絕色女子，身形挺拔，俯視衆神。

“神女長喜和神女長悲……”曼晰之認出騎着兩頭巨型仙鹿的是兩位神女。

兩位神女皆戴着半張金制面具，面具金雕玉琢，面具上的表情不苟言笑，莊嚴神聖不容進犯。

神女長喜的面具遮住左半張臉，另外半張臉充滿喜樂，嘴角在若有若無地微笑。

神女長悲的面具遮住右半張臉，另外半張臉充滿悲憫，嘴角在若有若無地下垂。

皎兮仙君感應到兩位神女的力量，化作一團白霧立在曼晰之的肩頭。

“皎兮師傅，神仙不能插手凡間之事，兩位神女怎麼來了？”曼晰之明白仙界的規矩。

“你身上的補天石就是兩位神女賜予你的。兩位神女是雙胎神女，神女長喜喜愛人間，認為人間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喜悅之事，凡有所感便是喜樂。神女長悲悲憫凡人，認為凡人皆苦，在這充滿七情六欲的紅塵中曆劫。所以她們兩個各自出了一半的神通賜予凡石，凡石吸收神女的力量成了衆人追逐的補天石。”皎兮仙君道出兩位神女與人世的關系。

“皎兮師傅，我曾多次見你與長喜和長悲見面。你以前就認識她們，為何不告訴我神女與人間的淵源？”曼晰之從未了解過人間的一些細枝末節。

“我在仙門授課時你沒認真聽。”皎兮仙君化作的霧團搖動，好似在搖頭，“你以為你為何那麼容易就獲得世間珍寶補天石？是兩位神女憐愛你這位後輩，暗地裡把補天石送到你手上。”

曼晰之回想當初和千彌兩個百煉堂新生沒費太大力氣獲得補天石，還以為是自己實力超然。想來補天石周圍的妖獸，哪能靠兩個修士就能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