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子驚叫道:“地上是什麼?”
弟子的朋友蹲下身查看,“好像是血?”
“血是從天鼓下面流出來的。”這句話讓曼晰之等人警鈴大作。
地上的那面天鼓和一間房間差不多,四周是密不透風的鼓壁,血流是沿着牆根流出來的。
曼晰之等人沿着血流繞行天鼓,在天鼓的某處發現一扇門。打開門,撲鼻而來的是濃烈的血腥味。
有人用法術照亮黑漆漆的天鼓内部,地上到處都是血迹,血迹的中心躺着一位身穿紫衣的姑娘,那身紫衣已□□涸的血液變成黑褐色。
“是景姗。”千彌一眼認出景姗,衆人上前查看景姗是否還活着。
長悲用靈力檢查景姗的身體,“還活着,不過傷得很重。”
景姗身上到處都是傷,傷口都很深。
長喜和長悲送景姗去治療,景姗過了好幾日才醒過來。
從長悲口中得知,在慶典之日受傷的弟子不止景姗一人,而是有七人。
七人身上的傷痕差不多,都被傷得半死不活,且都藏在了難以發覺的地點。如果晚一些時候發現,可能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長悲猜測是有人在澤光宗内随機傷害弟子,七位弟子沒什麼關聯,受傷地點看不出什麼端倪,現場都有打鬥的痕迹。
澤光宗一時間沒有揪出兇手,此事不了了之,所有人都猜測是魔族所為。
後來,澤光宗弟子全部知道慶典上擊天鼓的是曼晰之,一位名不見經傳的修士,引來了百位神仙。
曼晰之原本平靜的生活被打破,澤光宗弟子們好奇曼晰之身上有什麼特别之處,能吸引百位神仙。
曼晰之心知一切托了周圍幾人的福,才有百位神仙來看八卦。他們好奇一統仙界的帝天迦彌在人間是什麼樣,慘遭滅門的皎兮仙門如今是什麼下場。
傷害五位弟子的兇手遲遲沒有落網,時間久了此事逐漸被淡忘,澤光宗的弟子們都祈禱這種倒黴事不要輪到自己頭上。
能進入宗門的修士皆是人中龍鳳,澤光宗弟子們日夜苦修,曼晰之不好顯得太另類。其實曼晰之很想繼續做條鹹魚,可惜梨山城一事讓她念念不忘,魔王的實力令人害怕。
明月當空,修煉場上還有大半的弟子在修煉,曼晰之趁着無人注意偷偷溜走,好回仙門之境設計武器。
修煉場外,樹影婆娑,澤光宗内的參天大樹白天看起來巍峨無比,晚上則顯得鬼影幢幢。
大樹背後忽而蹿出一道黑色的光影,曼晰之當是宗門内的野狗,絲毫沒有在意。
身後,被刻意放低的腳步聲讓曼晰之意識到黑影不是野狗,很有可能是心懷不軌的人。
黑影向前突刺,曼晰之早有預料一般彎腰轉身,手腕間的諸行劍彈出,在黑影的背上劃出幾道劍痕。
“什麼人?來偷襲我?”曼晰之發問道。
偷襲的人蒙着一張黑色的面罩,使了幾道法術一一被曼晰之化解。
“不回答?我打得你回答。”曼晰之的諸行劍靈巧無比,壓制住偷襲之人。
曼晰之扯下偷襲之人的面罩,面罩下是一張陌生的臉。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偷襲我?”曼晰之掐住對方的脖子。
偷襲之人嘴唇翕動,神智看起來不清明,“血……魔王大人,請賜我血……我會殺更多的宗門弟子……求求你。”
曼晰之想到慶典之日上受傷的七位弟子,猜測是這個人的手筆。
“說,是不是你,在慶典之日傷害了澤光宗七位弟子?”曼晰之加重手上的力道。
偷襲之人的雙手捏住曼晰之的手腕,想要重新呼吸,曼晰之幹脆用靈力鎖鍊把這人綁起來。
偷襲之人口中反複念叨着魔王之血,曼晰之見問不出什麼成果,綁着他交給了長悲。
幾日之後,長悲已經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偷襲之人與解舒是好友,在澤光宗中修煉二十年毫無長進,在解舒的蠱惑下飲下魔王之血,成為魔王的走狗。
解舒利用偷襲之人進入到澤光宗,緻使曼晰之三人的宗門考核出錯。解舒落網之後,偷襲之人得不到魔王之血,以為在宗門内殺人會得到魔王的青睐,可惜失敗了。
偷襲之人蟄伏在澤光宗中,成了失心瘋的孤魂野鬼,恰好被曼晰之遇上。
“一旦使用過魔王之血,最後的下場不是成為魔王的走狗,就是成了被魔王抛棄的野狗。”曼晰之感慨道。
“不知全天下多少修士受到魔王之血的毒害。”秦泠泠歎息道。
“好在此人和解舒均已落網,澤光宗能暫時安甯下來。”長悲道。
長喜拿着一張招募令,“澤光宗一年一度的弟子排位賽要開始了,你們有興趣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