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回家,估計坐車回家還要好久”
“客場踢球确實很麻煩,我們之前去曼徹斯特踢比賽的時候要坐好久好久的車……”
和朋友聊天确實是打發時間的一個好方法,等陳康美和芒特約定好每個周都互相打個電話後關上手機,他才恍然發現已經五點了——他們居然聊了一個多小時,都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這麼多話說。
感覺姐姐也快回家了,他站起來,順便把聊天的時候薅下來的幾十根小草重新插回地裡,在心裡給它們道了個歉。
他下次一定不薅小草了,希望植物保護協會不要起訴他,如果有那種東西的話……下次還是去摳牆皮吧(?)
決定好下次嚯嚯的東西,陳康美轉過身準備出小巷,轉身瞬間眼前突然出現一張大臉。
“卧槽!!”
他一哆嗦,一句母語脫口而出,手機沒拿住、直接飛出去了。
來者用臉接住他的手機,哀嚎一聲,摸着被砸紅的鼻子把手機從臉上拿下來:“不是,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麥考利!!你吓死我了!!”陳康美摸着砰砰直跳的心髒,一巴掌扇在故意吓人的邦内小臂上,“你至少出個聲啊!!”
這下陳康美用了十成百的勁兒,給邦内打得嗷一聲,手機好懸給扔了。
“這不是看你在打電話嗎,這時候叫你多不好啊。”
他雙手把手機遞過去,見陳康美罵罵咧咧地收下,又湊過去問:“和誰打電話呢?一打就是一個點兒,還笑的這麼開心?”
“你怎麼知道我打了一個點電話?”陳康美很警惕,“你跟蹤我?”
“我沒有!”邦内非常冤枉,他舉起手向上指了指,“我們在上面吃飯,從窗邊往下看就看見你在底下打電話,叫你你也不擡頭。”
旁邊牆上二樓的确有一扇窗對着底下,陳康美擡頭一看,沃特金斯和卡普裡切正坐在窗邊朝他揮手,看上去他們三個是原地解散然後直接約飯了。
回想一開始似乎真的有隐隐約約的聲音從頂上傳來,陳康美有點心虛,但那這也不是邦内吓人的理由。他躲開邦内伸過來的手,敷衍地道了句歉,然後馬上繼續質問:
“好吧我的錯,是我沒聽見。但你下來找我又要幹嘛?”
“這不是看見你打完電話下來打個招呼嗎?”
“謝謝你昂,這招呼打得挺好,下次别打了。”陳康美根本不信他的鬼話,“你到底想幹嘛?”
“這不是看你打電話語氣居然還能那麼溫柔,想下來問一問嗎。”見時機合适,邦内馬上開始八卦,“交女朋友了?每周一次電話,怎麼說,異地戀?”
“不是,”這人怎麼這麼關心隊友的感情狀況,陳康美無語了,要不是怕邦内亂說他都不想回他,“就普通朋友好吧。”
“真的是朋友嗎?單純的朋友?”邦内漏出微妙的笑容,然後又挨了一下肘擊,“嘶,好好好,朋友,普通朋友。”
沃特金斯在上面看損友挨了一擊,呲個大牙那個幸災樂禍啊:“他就是這麼不會講話,小美!别管他!要不要上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今天麥考利請客哎!”
沒管邦内的不滿的“你就知道坑我!”的抗議,陳康美擡頭:
“啊?你們不是看我打了一個點電話嗎,這都一個小時了,你們還沒吃完嗎?”
這吃的也太慢了吧?
“這家店的菜比較好吃,我們品嘗的比較認真仔細……”
“他們根本沒點菜!”卡普裡切憋着笑打斷沃特金斯的胡說八道,朝陳康美喊,“他倆就着咖啡,擱那兒探頭聽你打了一個點電話!”
“哎!别這麼說,”沃特金斯搗鼓了卡普裡切一下,“我們至少點了杯咖啡是吧?”
“那是不點咖啡你倆要被趕出去了。”
看着身邊的邦内心虛地吹着口哨偷偷往外走了兩步、妄圖遠離他的攻擊範圍,陳康美終于沒忍住,破口大罵:
“不是,你倆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