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不會幾年後也變成電視上那種深閨怨婦?
……
不确定的未來刺激着她腦海裡不斷做出各種假設,又拼命的想着對策,就像以前玩遊戲一樣費腦子,打了一個怪,又來一個怪。
好一點的是,永修權的額娘住在宮裡,這樣至少少了一些婆媳間的矛盾。
想着想着,馬車停了下來,車簾被人掀開,“到了。”
沈詩宜被男人抱下馬車,直接朝着裡面走去,“子舒姐姐,淮淺。”沈詩宜沖她們招手,轉頭看向另一側,夏九笙,陳彥年,素喜抱着江時生也來了,沈詩宜在乎的人都來了,所有的流程裡此刻是她最幸福的時刻。
因為少了雙方父母的環節,所以總體而言,流程還是相對來說簡單一些,沈詩宜親近的人做了一桌子,剩下的基本上都是永修權這邊的,光十二衛來了快二十桌,再加上朝廷中各種有來往的人,差不多坐了三十桌人。沈詩宜看着院中的賓客,倒真是高朋滿座,老沈要是看到,那不得高興死。
“好累啊,好累啊,總算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了。”沈詩宜揉着酸痛的左腿,回到了房間,不一會兒,門外有人敲門。
小昭打開門,看到來人,“這是給夫人的,主子說讓夫人先墊一些。”易寒星說着東西遞給小昭。
“多照顧點夫人。”易寒星說。
“知道了,你快去看着姑爺吧。”
“小姐,快來先墊一墊。”小昭将食盒裡的東西依次拿了出來,有蟹黃包,醬汁蟹柳,肉酥卷,這幾樣都是沈詩宜平時愛吃的。
填飽肚子,沈詩宜這會來了精神,起身打量着房間的布置,古色古香,她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木頭,剛才一進房間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檀木香,淡淡的,但感覺很安神。
沈詩宜的手指從這個櫃子摸到那個櫃子,從銅鏡摸到屏風,從椅子摸到桌子,全都是一樣的手感,觸手光滑。
在房間裡轉了好幾圈後,沈詩宜累得癱在床上,今天起的早,這會她已經困乏極了,不知不覺迷糊着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沈詩宜迷糊着翻了個身,有人來到她面前,靠近她時,能夠感到男人灼熱的呼吸。
永修權喝的有些站不穩,臉頰泛着紅暈,雙手顫抖着幫沈詩宜脫掉鞋襪,将她抱起來放在床中央,傻乎乎的逗弄着她胸前的那朵玫瑰,癡癡的看着她,一臉滿足,拉起被子給她蓋好,調皮的逗弄着她的鼻頭,小巧挺翹,怎麼看怎麼可愛。
俯身親了親她的嘴唇,看着她起伏的胸脯,男人心疼,她今天肯定累壞了。
沒有再打擾她,永修權推開門退了出去。
第二日,沈詩宜一覺睡到了自然醒,永修權吩咐下人不要打擾她,臨近中午,她才懶洋洋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着自己身上的嫁衣,沈詩宜一愣,“他們昨晚沒有做?”
門外傳來敲門聲,“夫人,起來了嗎?”
陌生的聲音,沈詩宜有些不太習慣,正想着小昭去哪裡了,就聽到小昭的聲音,“給我吧。”
午飯時,永修權早已去了宮裡,沈詩宜下午也去了清風堂,一切如常,大家都恢複了自己手裡的事情。
今日朝堂上,永靖淵說起南越王去世了,現在南越王室各種勢力都從暗鬥變成了明搶,要永修權即日起仔細留意着。
如今南越大亂,也不知道璟琰現在怎麼樣了,過去一整年,永修權寫了好幾封信過去,卻從沒有收到過他的回信。
男人憂心忡忡的回到府裡,聽下人說沈詩宜還沒有回來,便去了書房,又給璟琰寫了一封,讓易寒星送了出去。
如果璟琰有難,他會過去。沈詩宜回來後,飯菜早已做好,擡頭看去,書房的燈亮着,她知道永修權回來了。
“你回來了。”男人放下手裡的筆,走上前來。将她抱在懷裡,“怎麼樣了?”
“什麼?”
“累不累?”
沈詩宜一聽,立即意識到什麼,眼珠子在眼眶裡亂轉,就是不開口說話。
“所以你昨晚沒有叫醒我?”
“意思你昨晚可以?”
“我可沒這麼說。”
“走吧,吃飯去了。”男人攬着她的後腰走了出去。
……
燭火搖曳,沈詩宜被男人抵在門後,被迫仰着頭,接受着他侵略感十足的親吻,一時淺嘗辄止,一時又加深力道,吻的沈詩宜頭暈腦脹,男人追逐着她嘴裡的清甜,漸漸失控,攔腰将她抱到了床邊,順勢将人壓了下去,粗糙的雙手撫上沈詩宜細嫩的後頸。
帷幔落下,沈詩宜随着男人的動作眉頭輕蹙,疼的厲害了,會忍不住攥住他的長發,昏暗的光線下,男人一邊挺腰,一邊看着她的表情,貝齒緊咬着下唇,迷離的雙眼看着他,雙眸潮濕,神情隐忍,拼命控制着自己。
忽然的緊貼,男人十指同她緊緊相扣在一起,俯身沿着她的額頭一直親到鎖骨,光潔的皮膚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痕迹,沈詩宜的腦子一陣空白,一種瀕死的窒息感瞬間席卷了她,男人扣着她的雙手,緊緊的貼着脖頸,嘴裡呢喃出聲:“我很歡喜。”
九月的晚風在窗外吹的枝葉沙沙作響,床上的兩人被汗水浸濕透了,男人伸手撥開沈詩宜臉頰上沾着的發絲,順便親了一口,将她搭在床邊的胳膊收了回來,裹緊被子,将人緊緊抱在懷裡,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沈詩宜聽着屋外的呼呼風聲,卻怎麼也睡不着了,身子黏膩的厲害,男人沉睡過去,撥開男人搭在胸前的胳膊,起身去清洗了一番,這才上床睡去。
可能一個人待的久了,床上突然多出這麼一個大騰騰的男人,她有些不習慣,翻來覆去的覺得睡不着,何時睡過去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