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睜眼時,我的手臂上連着幾道鍊接線。這讓我下意識想狠狠攻擊旁邊的人,但,我其實是在感知器的第二次改造調節。
他撫摸我的頭雕。
“沒事的,我在這。”
我是他的作品。
或者說,我是占據他“女兒”身軀的人。但我沒有後悔。要是我黑殘深一點,我會說是這世界帶給我的感覺從來不算美妙,但我的想法是感知器不算是那種對于自己創作過于狂熱的科學,與震蕩波不一樣,減少了我的負罪感。再然後,我沒有要求自己去往這個星球,沒有要求過想受人威脅,所以我不會為了别人的事多考慮,直到我确信這件事是我得解決的。
這些改造并不會改變我的大部分外型。而我的外表一貫符合感知器的審美,隻是在表皮底下的東西被新物質填滿,又因為一些纰漏而讓我有了一些小失誤。
我那天吃完能量忽然感覺一陣反胃,而後捂着自己裂開的胸下,在能量液沒能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就告退。
沒有多餘的力氣告訴杯子,是……察覺到我情緒的感知器,他自己來的,把我的手臂架在他身上。
再然後就是開頭了。
禦天敵親自看望了我,我想,那是出自于一個領導的查看。他稍微皺眉。我想那是因為他自己強壯的身軀從來沒這種情況。
“我沒事,領袖——你想我了?”
他這時才松開眉毛,這反應出我情況還好。然後他去和感知器說悄悄話。走的時候從秘密談話小窗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怪讓人緊張。
“去吧。”反倒是我以下犯上命令塞伯坦的最高領袖了。感知器都稍微皺眉,但禦天敵隻是點頭,做了個動作——揮手。那是我每次去完他辦公室時做的,每周一次的彙報因為我身體的錯而改到了這裡,由項目負責人感知器說。我想除了第一次讓我來是因為新計劃,其他時候讓我來是因為感知器每次說都會說一大堆化學還是什麼術語。相處時間變長,我不用猜也知道了。塞伯坦的最高領袖仍然讓人陌生,每一次見面我都錯覺他的疲憊越來越深。
當威震天再次傳喚我的時候,震蕩波眼底的紅光一閃。他手上的數位闆抵在我的肩膀。一時間,誰都沒有動。我沒有動,是因為警惕。他沒有動,是在評估。
“這裡的焊接方式有了變化。你并沒有改變裝甲的動機。”震蕩波這時語氣不變,隻是稍微歪過頭。
我佯裝鎮定。
“不是誰都能像威震天一樣,你難道期望我受傷之後保持一樣的審美?我不覺得當霸天虎就不能換風格。”
“還是說,你想要把這點小事都要告訴威震天?”
“經過計算,不予上報。”
很好。
幹脆轉過身,面對面——他的胸甲比較寬闊,這下竟然直接抵着我的了,我們的腳其實離得不算很近。剛才轉身時,震蕩波便把數位闆垂在身旁,沒有劃到我。也許他隻是提出疑問,也許有一點懷疑,畢竟我算是塞伯坦軍隊裡的“霸天虎”内奸,威震天不擔心我把這些抖出去,但震蕩波,我還不确定他是個什麼性格。
“不要太依賴你的計算。”
我随手就用激光筆在他胸甲上畫了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