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熙,你少喝點,别明天胃疼。”崔明浩拿過梁炳熙的酒杯,遞過去一杯酸奶。
梁炳熙靠在了沙發上:“可沒事,該喝酒喝酒,喝什麼奶呀,你當我還是孩子呀。”
崔明浩氣的想笑,一看就知道梁炳熙是喝多了,關于梁炳熙,著名的一杯倒,酒量都不是一般的差,而且還嬌貴,喝多了第二天必頭疼,和吐了第二天必胃出血。崔明浩看他還要伸手去拿酒杯,直接塞了一杯水在他手裡,欺負的就是梁炳熙他喝不出來。
“這酒怎麼沒味呢?”
“你喝的太多了就沒味了。”
“奧,浩子,你發沒發現我好像比以前能喝了?”
崔明浩滿臉黑線“總共就半杯白的,還是二兩杯。你能喝了個屁。”雖是這麼想着但嘴上還得哄:“确實。”
梁炳熙這個人酒量不好,酒品更不好,喝多了特别磨人。現在又哭又鬧的抱着崔明浩喊:“浩子!你就說!我牛不牛逼!那麼大一項目,我!”說着還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我!拿下了!我才在公司幹多久呀,唉~我可太厲害了。”一頓叨叨過後,在沙發上睡着了。
崔明浩看見他在沙發上歪着睡着了,真想給他一巴掌,自己就去收了個垃圾他就着了,這也太快了點吧。
無奈搖了搖頭,把人抱到了床上,倆人上次誰在一起好像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崔明浩給他解着扣子,越解越覺得不對勁:“這小子啥時候這麼白了?”又解了兩個扣子,梁炳熙白嫩的胸膛配上兩個點,看的崔明浩眼睛發熱,再加上那喝多了的某人不老實,一直扯着自己的褲腰喊難受。
崔明浩索性把他翻了過來,在他腿上報複性的打了一下,随後轉身去了别的房間。
這天一早,李南辭被電話吵醒,莫名的有些煩躁,起床氣的威力足夠摧毀一切。擡手捋了一把頭發,接起了電話。
“喂,哪位?”
“南總,今天工地開工剪彩,我看您還沒過來,所以打電話問問,梁氏和宋氏那邊已經派人過來了。”
李南辭打了個哈欠看向一旁的鬧鐘“9:45”
的确,他要是再不起,黃花菜都要涼了,但是沒起來也不能怪他,這段時間天天躲着孟楚航,精神高度緊張。李南辭掀開了下床:“你先安置一下,我10:30肯定到。”
李南辭整個人都懵了這一大清早好像中邪了,
“牙刷斷了。”
“鞋底掉了。”
“吹風機短路了。”
現在,好不容易“順利”走到了車庫,他還以為黴運散去了,結果,
“車胎又被紮了。”
“md,有毛病啊?我得罪誰了我。”雖是不愛爆粗口的李南辭也被這天殺的黴運搞得想撞牆。好不容易卡點到了工地,又看見梁炳熙黑着臉坐在放車裡。
“炳熙,來啦。”
梁炳熙氣的要死,順勢下了房車,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自家藝人一大早上就過來了,為了那麼點流量熱度,帶妝四個多小時了,敢情十點左右那會他還沒起。想着,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算是回答了。
“南總請——”宋猙禮擡手讓位,滿臉的恭敬,把李南辭讓到了主位上,随着“咔嚓”一聲綢帶斷裂的聲音,同事斷掉的還有僅存的人性良知。
李南辭剪完了彩,還是困得不行,就想趕緊回車上窩一會兒。剛關上車門就聽見了呼喊聲,透着車窗向外看去,趙科在外面嘶吼着什麼,面部表情有點猙獰,還有點醜。李南辭一臉不理解,但實在是懶得開車門,随機發動了汽車。見他把車開了火,趙科心裡懸着的石頭稍稍放了下來,李南辭如果現在把車開走,應該就沒什麼問題。可是李南辭這個懶蛋,啟動汽車隻是為了開車窗聽趙科到底說了什麼。
他把頭探出窗外:“趙科,你剛才說什麼?”
趙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山頂的那顆巨石搖搖欲墜,他不顧一切的放聲大喊:“閃開,南總你快閃開!”
李南辭有點懵,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耳邊傳來轟轟的聲音,還沒等反應過來。山頂的一顆巨石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車上。巨大的聲響引起山體滑坡,數不清的碎石呼啦啦的全滾了下來,砸在人頭上,一砸一個包。
“快跑快跑。”
“山要塌了。”
“快走啊。”
細細碎碎又轟轟隆隆的聲音來的突然又熱烈,想過年一樣,夾雜着人們的喊聲。有一股子“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既視感,人們四下逃竄,有的躲在了房子裡有的向更遠的地方奔跑。
十來分鐘過後,山體徹底停了下來,大家才敢露出頭來,人群中見不到李南辭的身影,隻看見他的車的半個車窗連體上半部分還在空氣中,其餘的都随着泥沙掩埋在了落石堆裡。
孟楚航這段時間都在忙着準備運動會,報了個短跑每天都和班裡同學一起訓練,好幾天沒去公司了,念在他是學生,公司批假也算痛快。
從上次辦公室之後,他能感覺到李南辭在有意無意的躲着他,發消息也不回,就去了公司,但找了一圈人都沒見到,拿着一盒酸奶賤兮兮的湊到了趙科身邊:“趙哥,給。”說着把說裡的酸奶遞了過去。趙科因為這兩天大老闆不在,工地有剛開工忙的就差腳打後腦勺了,也沒看他遞過來的是什麼東西,直接默認成了文件,随口回了一句:“放那吧,一會兒看。”
“啊?”
趙科聽見這聲驚訝才擡頭看見了那喝酸奶,和孟楚航那有股子巴結還帶點兒沒好事兒的笑。
“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有事啊?”
“沒事兒沒事兒。”嘴上陪着笑。打着“吃人嘴短”的注意,把習慣插進酸奶盒遞了過去。
趙科剛喝了一口放在了桌子上,就聽見孟楚航那邊來了一句:“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大意了!”
趙科強忍想把酸奶吐回去的沖動,義正言辭的說:“請講。”
“好幾天沒見南總了,他人呢?”
“嗨,就這事,南總住院了。”趙科松了口氣。
“住院?怎麼還住院了?”
“剪彩那天被石頭砸在車裡,還被埋了,一直在搶救,現在應該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趙珂邊說邊歎氣。
“趙哥,南總在哪個醫院呢?”
“你問這幹嘛?”
“同學一場,探病。”
“奧,就在那個第一人民醫院,住院處602。”
“”謝謝趙哥,走了啊!”
趙科看着孟楚航離開的背影,臉上有一種莫名的慈祥,年輕就是心眼子多,無奈的笑着,搖搖頭接着忙去了。
孟楚航提着果籃站在了李南辭床前,李南辭正線上鬥地主,鬥得快樂着呢,冷不丁眼前出了一雙鞋子,吓了一跳。
“狀态不錯呀,恢複的怎麼樣?”說着放下果藍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李南辭傷的倒也不重,就是吓了個夠嗆:“還成,沒傷着骨頭和神經,幸虧哥的越野結實,不然就撂那了。”
孟楚航捏了捏他的胳膊,又拍了兩下他的腿:“行,挺完整的。”
“去你大爺的,有這麼誇人的嗎?”
“哈哈哈。”孟楚航大笑,從果籃裡拿出了個蘋果削皮,遞給了他。
李南辭吃的正香甜,孟楚航在一旁,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來了一句:“還挺想你。”
李南辭眼神一頓,手裡的蘋果都沒蘋果味了。
孟楚航又接着說了一句:“别躲我了行嗎?知道錯了。”
李南辭想起前一段時間那件事,覺得羞的慌,把剩下的半個蘋果塞進了孟楚航的嘴裡:“吃蘋果吧你。”說完被子一蓋,躺在了床上,背對着他。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