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眉頭皺了皺:“誰知你們是不是暗中教你女兒一些邪術。”舒在野笑了笑:“祁公子,今日正好你在場,不如幫我做個見證。”祁公子點點頭了:“好。”舒在野分析道:“李兄說我女兒在後山練劍,我女兒卻在家中作畫,不如,我們去看看畫如何?”“好。”祁公子點點頭。說完,舒在野便領着衆人來到了舒清婉的書房。門外的舒清婉搖了搖頭,心裡暗暗想着:姜還是老的辣。爹回來隻是檢查了她的傷勢,便知道她安排了後手。“祁公子,你看,這便是我女兒作的畫。”舒在野指着書桌上的畫。祁公子走到書桌邊,看着眼前的畫作,有些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一個十二歲孩子的畫作。畫中的是一隻啼鳴的公雞,栩栩如生,仿佛能聽到公雞的啼鳴之聲。隻是,畫作被毀,毛筆上的墨汁撒的到處都是。祁公子左手挽着右手的袖子,右手撿起毛筆,擱在筆架上。“好好的一幅畫,就這麼毀了真可惜。”祁公子發自内心的感歎着。“祁公子,你覺得,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畫這幅畫,需要多少時辰?”“至少一個時辰。”祁公子認真的想着。舒在野認真的推測:“按照李兄的說法,我的女兒半個時辰前在後山打了你兒子,從後山到我家,最起碼要一炷香,就算我女兒跑着回來,也要半柱香。那我女兒這幅畫是怎麼畫的?”李叔皺眉:“或許,這幅畫是她提前畫好的。”祁公子搖搖頭:“不可能,這幅畫,必定是一個時辰前開始畫的,你看這墨迹,将幹未幹,此處還有些濕潤,應該是你們來之前正在畫此處。”祁公子指着畫,仔細的說着。舒清婉踉踉跄跄的走進書房,委屈巴巴:“我正要收尾,李叔就沖進來了,不由分說便把我拖出去辱罵。”舒清婉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揉着自己的手臂。
“李兄,我敬你父親是村長,向來對你禮敬有加,自問從未得罪過你,不知你為何如此中傷我女兒?”舒在野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氣。李叔一時找不到話說,站在原地不敢出聲。此時,李夫人走進來,微微欠了欠身子:“諸位,對不住了,今日是我們不對,我在此向舒家小姐道歉,回去之後,我定會好好調教我的兒子,日後必不會再叨擾你們了。”說完,李夫人便領着兒子回去了。李叔自知理虧,拱了拱手:“告辭。”說完便揚長而去。“隻是可惜了這幅畫。”祁公子仍舊在惋惜着那幅畫。“公子若喜歡,可容清婉稍稍修改,便贈予公子作為謝禮可好?”舒清婉溫婉出聲。祁公子好奇的看着舒清婉:“哦?如何修改?”舒清婉撐着桌子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書桌前。祁公子讓出了位置,舒清婉便提起筆,思考了一會,便開始揮灑墨汁了。隻不過片刻之間,畫中的公雞便開始變換模樣了。“在野叔,你這個女兒,并非池中之物啊。”祁公子看着眼前揮灑自如的舒清婉,感歎道。舒在野看了眼舒清婉,笑了笑:“祁公子,生在我家,若是平凡,如何立世?”祁公子點點頭:“在野叔說的有道理。隻是,今日之事,倒是讓我想起此前的一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