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婉把接下來的計劃全部跟祁風清說了一遍,梅鳳在一旁細細聽着,一字一句都銘記在心。祁風清不禁感歎:“你小小年紀,心思已經如此缜密了。”舒清婉喝了口茶,微微笑了笑:“不過是一點小小的布局。”舒清婉起身走到門邊,看着門外的大樹:“你瞧那樹,枝繁葉茂,四季常青,生機勃勃。可地下的盤根錯節,彎彎繞繞,可是複雜的很呢。”祁風清白了舒清婉的意思,梅鳳似乎也明白了。
“今日一别,再見也許是數年之後了,小鳳,你要多多保重。”舒清婉走到梅鳳身邊,拉着梅鳳的手,有些擔憂的說道。梅鳳眼中含淚:“姑娘,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舒清婉緊緊的握着梅鳳的手,認真的說道:“梅花香自苦寒來。”梅鳳點了點頭,回了一句:“寶劍鋒從磨砺出。”舒清婉微笑着點了點頭,便拜别了祁風清和梅鳳,回家去了。
這隻不過是舒清婉小試牛刀而已。但此次出來,她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父母不是平常人,甚至與皇室都有些牽連。舒清婉靠在窗邊,看着馬車外的街道,她知道,自己早晚是會被卷入到這皇室的争鬥之中的,所以,她要早早的布局,被動入局也要全身而退。
回到家後,舒清婉找到母親姬美芽,悄悄的問道:“娘,我有一事不明,還望娘指點。”姬美芽知道舒清婉要問什麼,笑着摸了摸舒清婉的腦袋:“我兒大了,又聰明,許多事情,你可以知道了。你所問之事,今夜晚飯時,你父親會與你說明。”舒清婉點了點頭:“好。”
這一夜,姬美芽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還準備了幾壇好酒,舒在野坐在桌子邊,先喝了幾口酒。姬美芽才拉着舒清婉坐下來。“婉兒,你長大了。”舒在野有些感慨的說道。“父親。”舒清婉看出父親似乎心情不好。姬美芽笑着說道:“你父親是年紀大了,想到你即将要離開了,舍不得呢。”舒在野歎了口氣,又喝了一碗酒:“好了,還是跟孩子說正事吧。”
舒在野走到卧房,拿出一個木盒子,打開放在舒清婉的面前。“這是近幾年來,宮中傳來的信。”舒清婉伸手拿出一封信,有些驚訝:“果真是宮中嗎?”“我知道你此次出去,定會有所察覺。所以,我和你娘,便早早收拾好了,準備将事情告知你。”舒在野有些無奈的說道。舒清婉認真的閱讀着信的内容,卻突然笑了起來:“這老皇帝,着實有趣,未曾謀面,便要我嫁給他的皇子?”
舒在野和姬美芽都有些驚訝:“你不擔心?”舒清婉笑着回答:“擔心什麼?那老皇帝沒見過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姬美芽看着舒清婉,認真的說道:“那老皇帝,原是你父親的結拜兄弟,當年的确是有過結為親家的想法,可是,我和你父親已經隐退,也不想你嫁入皇家。”舒清婉一邊繼續看信,一邊淡定的說道:“父親母親莫急,此事,還有轉圜餘地。”
舒在野歎了口氣:“當年他是皇子時,何等的真性情。可那皇位,終究是在我和他之間隔了一道屏障。”舒清婉點頭表示理解:“一朝繼位,他是天子,你是臣子,那自然是隔着屏障。”姬美芽點了點頭:“是,所以,我和你父親,明哲保身,退隐江湖,不問世事。”舒清婉笑了笑:“退隐是真,不問世事,還有待考量。”舒在野和姬美芽聽聞這話,都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