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皇帝,舒清婉一下子就癱軟了下來。祁風清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舒清婉。“剛剛不是氣勢很足?”祁風清戲谑道。舒清婉深吸了幾口氣,拍了拍胸口說道:“那可是皇上!那不怒自威的氣勢,我一個孩子,怎麼能扛得住。”祁風清笑着說道:“我看你剛剛挺扛得住的,還能質問皇上呢。”舒清婉穩了穩心神:“咬牙堅持,不能露怯。”祁風清看了看周圍說道:“自己走回去,還是我抱你回去。”舒清婉搖了搖頭:“緩緩,我自己走回去,被你抱回去,會被老頭笑話的。”
另一邊,馬車上,皇帝回想着剛剛和舒清婉見面的場景。舒承天和姬美兒把舒清婉教的很好,雖出身鄉野,卻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細想京城這麼多高門貴女,卻沒有幾個能跟舒清婉相較。“劉譽,你去替朕查件事,要隐秘要快。”皇上掀開簾子,對馬車邊上的内侍說道。這位劉譽,是皇上的貼身太監,自幼就跟在皇上身邊,深受皇上信任。
“遵旨。”劉譽領了口谕,便匆匆的離開了。皇上看着邊上的食盒,裡面是舒清婉送給他的茶葉和菓子:“是個好孩子,朕定會保住你性命。”
沒幾日,劉譽就回到皇宮,向皇帝複命。“回皇上,老奴走訪數日,将調查到的一切,全都整理成冊,請皇上過目。”劉譽說着,奉上了一本書冊。皇帝打開書冊,仔細的翻看着。書冊裡詳細的記載了向舒承天讨要官職之人的名字,籍貫,家中還有幾口人,向舒承天讨要官職的整個發展過程。連最後被埋在哪裡,也寫的清清楚楚。
皇帝看完之後,生氣的把書冊丢在一邊:“一群無恥之徒,要官不成,竟還要毒殺,要不是姬美兒擅制毒,承天此刻已經是一堆白骨了。江湖人士就是這麼為所欲為的嗎?”劉譽回道:“當年舒大人還是大将軍之職,他一介平民,竟想毒害大将軍一家,實在是罪不可赦。舒大人隻是擊殺了他,并未追他株連九族之罪,已是網開一面。然,老奴去調查時,發現那人家中之人,全都怨恨舒大人,說他殘害同門,十惡不赦。”
“哼!”皇帝冷哼一聲。“十惡不赦?好一個惡人先告狀。若是真讓此人做了官,若朕,有事不順着他,難道他還要毒殺朕不成?”皇帝有些怒不可遏。劉譽問道:“需不需要老奴去解決了?”皇帝搖了搖手:“不,朕要他們死的心服口服。”“你再去替朕辦件事。”皇帝把劉譽喊道身邊,耳語了一會,劉譽便領命出去了。
劉譽不光是一個普通的太監。當年,皇帝和舒承相識之後,舒承天便發現劉譽是一個練武奇才,在征得皇上的同意之後,舒承天便把畢生所學都交給了劉譽。“若是以後,微臣不能陪伴在皇上左右,還有劉譽,能替我保護皇上。”舒承天的話還萦繞在皇帝的耳邊。“原來那時,你已經決定隐退了。”皇帝喃喃的說道。
又過了幾日,劉譽急匆匆的回到皇宮複命。“回皇上,老奴都辦妥了。”劉譽禀報道。“如何?”皇帝追問道。劉譽回答:“老奴将皇上寫的聖旨拿給了舒大人宗門的師叔們看,他們才明白這事情的原委,因為迫害同門,那人家中之人全部被趕出宗門了。老奴派人沿途驅趕,應該不日就會到北面苦寒之地了。”“如此甚好。”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幾日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皇帝揮了揮手,示意劉譽下去休息。“老奴告退。”劉譽慢慢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