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博濤愣住了:“我不曾做了什麼毀你清譽的事啊?”舒清婉耐心解釋道:“你心悅我,便罷了。可你明目張膽的追求我,搞得人盡皆知,若是我沒有嫁給你,嫁給了旁人,你可知,我會遭多少閑話?”常博濤急忙說道:“那你便嫁給我,便不會有閑話了。”舒清婉此時也有些無奈:“可若是我不願意嫁給你呢?”
常博濤沉默了,他雖身形高大,可此時的他看起來,卻無助的像個孩子。舒清婉安慰道:“大皇子,你是個好人,你雖身在皇家,可還能保持如此清澈的心思,屬實不易。隻是,我年紀尚小,還不曾考慮婚嫁之事,大皇子還是另擇佳人吧。”常博濤有些難過,便匆匆告辭離開了。
蕭梧歎了口氣:“哎,想不到你初到都城,便已經傷了一個癡情男兒的心了。”舒清婉翻了個白眼:“日後你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我便将你今日的話,還給你。”
此時,陰影處有一個身影,雙目正緊緊的盯着郡主和縣主。舒清婉察覺到異常,暗示蕭梧不動聲色。隻見舒清婉一個飛身,便擒住了陰影處的身影。“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這裡觊觎郡主。”舒清婉壓着那人來到了蕭梧面前。蕭梧仔細看了看,發出驚呼:“六皇子!”“快快快,快松開。”
此人正是六皇子常博宏。“不知是六皇子,多有得罪,望六皇子海涵。”蕭梧帶着舒清婉行禮緻歉。常博宏冷笑一聲:“沒想到,縣主武功如此之高,大哥和郡主都沒發現我,隻有你發現我了。”舒清婉總覺着這人陰恻恻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六皇子恕罪。”“咳咳咳咳。”突然,六皇子劇烈的咳嗽起來。沒一會,便暈了過去。
舒清婉急忙接住:“完了完了,下手重了,傷着他了。”蕭梧也慌了:“怎麼辦?埋了?”舒清婉白了蕭梧一眼:“埋什麼埋?這是皇子,你不要命了?擡到廂房去,我給他把把脈。”說罷,兩人将常博宏擡到了廂房裡。“去倒點水來,先給他服藥,護住心脈。”
兩人手忙腳亂的将常博宏安置好後,舒清婉便替常博宏把了脈。過了一會,舒清婉起身走到桌邊,拿起紙筆寫了什麼。蕭梧好奇的走過去看了看:“此一脈,時而急,時而緩,時而強,時而弱。”“這是什麼意思?”蕭梧不解的問道。舒清婉蹙着眉,認真的說道:“照六皇子的身子來看,他的脈象應該緩而弱,可他現在的脈象,雜亂不堪,身體裡像是有兩股力量在對抗一般。”
蕭梧還是有些不理解:“那這是什麼原因呢?”舒清婉想了想:“以前,我學醫時,看到過一本《奇症》,裡面就記錄了這種脈象,且看六皇子,瘦弱憔悴,與那書上寫的一模一樣。”蕭梧追問道:“那這個病症可有治愈之法?”舒清婉起身走到六皇子身邊,将耳朵貼在六皇子的胸口仔細的聽了聽。
“你這是在做什麼?”蕭梧不解的問道。“噓。”舒清婉示意蕭梧安靜。過了一會,舒清婉起身,歎了口氣道:“确實如此。”蕭梧一頭霧水:“什麼意思?”舒清婉解釋道:“這六皇子,長了兩個心髒。”蕭梧一臉震驚:“兩個心髒?!”舒清婉點了點頭:“他這兩顆心髒,一顆是好的,一顆是不好的,可偏偏是不好的那顆,在為這身體供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