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舒清婉的,是剛剛來到莊子裡的劉譽,他奉命前來監視祁風清,剛走到花園,便看到了舒清婉投湖。“縣主,縣主,醒醒。”劉譽抱着昏迷着的舒清婉,一邊呼喊舒清婉,一邊急匆匆的向房間走去。祁風清遠遠的聽見劉譽的聲音,然後便看到了全身濕透的舒清婉。“婉兒!”祁風清端着的飯菜灑落一地,立馬接過舒清婉,抱回房間救治。
“這種時候,你怎麼能放任她一個人。”劉譽有些責怪的說道。祁風清替舒清婉把了脈,又替舒清婉拍出嗆進去的水,等舒清婉呼吸穩定了,他才癱坐在地上:“她說她餓了,我便去準備吃食了。”劉譽脫下外衣:“若不是我恰好經過,你怕是隻能看到一具浮屍了。”
蕭梧幾人聽到聲音,急匆匆的趕來。“閣主,你怎麼了?閣主。”蕭梧見舒清婉渾身濕透,有些着急。梅鳳看了看劉譽,随後對祁風清說道:“祁公子,劉大人衣裳濕了,你帶他去換一身吧。”“也好,趕緊幫縣主也換身衣服吧,她本就體虛,若是着了風寒可不好。”劉譽說着,拉着祁風清便出去了。
蕭梧幾人替舒清婉換了幹淨衣裳,便把舒清婉從美人榻上移到了床上。梅傲看着舒清婉,忍不住歎氣:“閣主畢竟年幼,遭此橫禍,恐怕心氣已斷。”梅鳳搖了搖頭說道:“閣主這不是心氣斷了,是無奈,是委屈。”蕭梧不解:“此話怎講。”梅鳳解釋道:“當初,我被那李氏父子二人玷污,閣主巧思,替我報了仇。可如今,玷污閣主的,是當朝的皇子,你們說,閣主該當如何?”
蕭梧和梅傲全都沉默了。是啊,如今這事,怕是最後的結果,便是讓舒清婉嫁給常博濤了。“閣主深知,此仇難報,必會委屈憤懑。”梅鳳看着舒清婉,有些心疼的說道。蕭梧捏着拳頭:“恨不能将那腌臜貨碎屍萬段。”梅鳳搖了搖頭:“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等閣主醒來再商議吧。”
舒清婉着了風寒,高燒不退,幾人輪番值守,日夜守護着舒清婉。幾日之後,劉譽見舒清婉面色恢複,卻不曾醒來,便搭了搭脈。“你如此這般,又有何用。”劉譽無奈的歎了口氣。随後,劉譽拿出随身攜帶的銀針,紮了幾處穴位,舒清婉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閣主,你終于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蕭梧見舒清婉醒來,喜極而泣。舒清婉看了看憔悴的幾人,有些自責:“這幾日,辛苦你們了。”“兄長呢?”舒清婉沒看到祁風清,便出聲詢問。“他受了打擊,也卧病在床。”劉譽喝了口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