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博濤起身,緩緩走入房中。舒清婉此時正昏迷不醒。常博濤走到舒清婉的床邊,跪在舒清婉的面前,伸出手,輕輕撫摸着舒清婉的臉,滿眼心疼。“婉兒,我們的孩子,沒了。”常博濤輕輕出聲。“太醫說,我們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常博濤繼續喃喃道。說罷,常博濤趴在床邊,失聲痛哭。
門外的衆人,神色各異,各懷鬼胎。皇帝長長的歎了口氣:“這孩子,命苦福薄,賜名常懷福,厚葬入皇陵。”劉譽領了旨:“是。”随後,劉譽走到葉丹愈面前,小心翼翼的接過嬰兒,處理後事去了。
皇帝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葉神醫,縣主可還有生育的可能?”葉丹愈歎了口氣道:“縣主驟然小産,對身體損傷過大,若是不好好調理,怕是連壽命都無法長久。”皇帝皺着眉:“怎會如此?”蕭梧袖子裡的拳頭緊了緊,蹙着眉想道:“好一個道貌岸然的狗皇帝,這一切,不都是你的手筆嗎?如今還在這裡惺惺作态。”
“既然這樣,縣主和她的兄長就遷到城外的莊子裡養病吧。”皇帝有些無奈的說道。“葉神醫,還望你多多費心,盡心調理好縣主和她的兄長。”皇帝誠懇的對葉丹愈說道。葉丹愈領命:“是。”
衆人散去後,蕭梧走到舒清婉的床邊,冷冷出聲:“大皇子現在滿意了嗎?”常博濤擡起頭,一臉不解的看着蕭梧:“你這話什麼意思?”蕭梧冷笑一聲:“哼,大皇子,你以為,婉兒的孩子是怎麼沒的?”常博濤有些茫然:“怎麼沒的?”
葉丹愈從外面走進來,淡淡的說道:“婉兒本就因為她兄長的事,心緒不甯,胎氣不穩。今日,有人又在婉兒的吃食裡,做了些手腳,孩子便這麼沒了。”常博濤激動地站起身:“什麼人!”葉丹愈笑了笑:“大皇子以為在這皇宮裡,還有誰能對縣主動手?”
常博濤思考了片刻:“莫不是?我父王?”葉丹愈從懷中拿出一塊用油紙和手帕包好的蛋黃酥餅,放在桌上攤開。“這蛋黃酥餅,原本應該是用鴨蛋黃做餡,可如今,這餡料,是蟹黃摻着上好的堕胎藥。”
常博濤看着酥餅,半信半疑:“可婉兒擅長制藥制毒,這若是被動了手腳,她怎會吃下?”葉丹愈掰了半塊酥餅遞給常博濤:“大皇子不妨嘗嘗。”常博濤接過酥餅,仔細的聞了聞,并無不妥。他看了看葉丹愈,看了看蕭梧,一口将半塊酥餅全吃了下去。
“大皇子可吃出什麼不同嗎?”葉丹愈出聲問道。“并無什麼不同,倒是比往日裡的酥餅更好吃些。”常博濤回味道。
葉丹愈點了點頭:“這酥餅餡料全都換了上好的蟹黃,自然是要更好吃一些。可蟹黃是寒涼之物,懷孕之人本就不能多吃。更何況這蟹黃之中,還有上好的堕胎藥。做這餡料時,要想辦法去除蟹黃的腥味,保留蟹黃的鮮香。這上好的堕胎藥,就成了上好的調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