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婉認真的看着葉丹愈說道:“孩子不是我的恥辱,我也不恥辱,恥辱的是他常博濤。龌龊不堪的是他不是我。”祁風清點頭認同:“這話不假。”舒清婉歎了口氣道:“我自入都城以來,便猜到我的命運。常博濤向我表白之時,我還想過,若是他為人不錯,嫁給他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誰知,他竟做出那般無恥之事,叫我惡心厭惡。我無法原諒他,決定報複他。可這孩子,我卻恨不起來。”舒清婉說出了心裡話。“我離家前,我娘曾給我一瓶藥。一次吃十顆便能去除這個孩子。”“我曾想着,找個機會激怒常博濤,讓他親手打落這個孩子來報複他。”
舒清婉頓了頓:“如今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報複了常博濤,還是報複了我。”葉丹愈恨恨道:“哼!也該讓常博濤嘗嘗這骨肉分離的痛苦。”祁風清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告訴他的最佳時機。而且,他現在應該也是很痛苦的。”
祁風清說完這話,看了看舒清婉。葉丹愈明白了祁風清話裡的意思:“哎,這都城,看似繁華,卻叫人難受的很。”說完,葉丹愈起身:“你二人快快痊愈,我好繼續當我的快活神醫。”祁風清笑着說道:“那就要看葉神醫的妙手了。”
夜裡,萬籁俱寂,舒清婉起身披着衣服,走到院子裡,坐在桌子邊,擡起頭看着天上的圓月。“今日的月亮真圓啊。”舒清婉喃喃道。
祁風清的院子緊挨着舒清婉的院子,因而聽到了舒清婉的動靜。他拿着披風,來到舒清婉的院子裡,替舒清婉披好披風。舒清婉看了看祁風清,笑了笑:“兄長,吵醒你了?”祁風清笑着搖搖頭:“我睡不着。”舒清婉看着月亮:“兄長,你看,月亮好圓。”祁風清擡起頭看着月亮:“是啊,真圓。”
“我何時能團圓呢?”舒清婉呢喃道。祁風清看着舒清婉的側臉,認真的回答:“很快的。”舒清婉有些驚訝的回頭看着祁風清:“兄長,此話當真嗎?”祁風清點了點頭:“你身體本就羸弱,我會尋機報你病故,悄悄送你去和孩子團聚的。”
舒清婉搖了搖頭:“兄長在這裡,我哪裡都不會去的。”祁風清伸手理了理舒清婉的頭發:“婉兒,我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這是我的宿命,卻不是你的。這幾年能得你相伴,我已經很知足了。這段回憶,能支撐我好好地走完剩下的路。你也有你自己的路要走,隻是,往後,我不能再陪着你了。”
舒清婉認真的看着祁風清,心中有些異樣的情緒,可她不明白這難過又悲傷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一滴眼淚悄悄的劃過舒清婉的眼角。舒清婉伸手摸了摸眼淚:“兄長,為何想到要跟你分開,我會如此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