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葉丹愈便入宮回話去了。“祁公子如今雖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然内裡仍舊不堪,若是想要痊愈,還要好好将養幾年。”葉丹愈如實回禀道。皇帝看了看葉丹愈:“縣主如何了?”葉丹愈歎了口氣道:“我雖盡了全力,也不過保住縣主數年壽命罷了。”
皇帝點了點頭:“既如此,命縣主在縣主府好好将養。旁人無事便不要随意走動。至于祁公子,安排在行宮,派太醫去好好醫治吧。”葉丹愈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葉神醫,祁公子的身體,便交給你了,若是痊愈,我必重賞,若是不好,你便走不出這都城。”皇帝的話說的平靜,卻殺機暗藏。
“是。”葉丹愈恭敬的行禮告退。皇帝将寫好的聖旨丢給劉譽:“你去頒旨吧。”劉譽拿起聖旨,便出宮去了。
“祁風清為大皇子所傷,朕心不安,特準行宮修養,葉丹愈随行伺候。縣主身體欠佳,恐往來傷神,即日起,封閉縣主府門,安心靜養,旁人無事不得擾其清淨。”劉譽的聖旨讀了一大段,舒清婉卻隻聽到這幾句。
從此後,舒清婉便要被軟禁了。雖然早就料到這事,可如今真的發生了,舒清婉心中還是害怕起來。祁風清瞧出舒清婉的不安,伸出手悄悄的握住了舒清婉的手。
劉譽宣讀完聖旨,與祁風清寒暄了幾句,便匆匆回宮了。門外的馬車已經備好,幾位内官來請祁風清上馬車去行宮。祁風請不舍的看着舒清婉:“婉兒,以後自己多保重。”舒清婉點了點頭:“嗯,兄長也是。”
“縣主,這邊請。”幾個丫鬟來請舒清婉上馬車。“你們去将我的琴拿上。”舒清婉吩咐道。“是。”兩個丫鬟去幫舒清婉取琴了。
老先生站在遠處,瞧着大門口的動靜。舒清婉瞧見老先生,恭恭敬敬認認真真的行了個禮。老先生點了點頭,歎了口氣,便回書房了。
兩輛馬車,載着兩個人,奔着不同的方向去了。舒清婉坐在馬車上,默默地流着淚。她的心,此刻像是被挖了一般的疼痛。“兄長。”舒清婉呢喃着。
回到縣主府後,侍衛們便将縣主府前前後後圍了起來。太醫已經在廳中等候了。“縣主,皇上派臣來請脈。”太醫恭敬的行禮問安。舒清婉得體行禮:“有勞了。”太醫小心翼翼的替舒清婉把了脈,随即歎了一口氣:“氣血兩虛,藥石無醫啊。”
舒清婉笑的苦澀:“太醫不必挂心,此乃天命,非人力所能及。”太醫起身:“皇上還等着臣回話呢,臣便先告退了。”舒清婉起身行禮:“有勞太醫了。”
舒清婉見太醫走遠,故意輕輕咳嗽了幾聲。丫鬟上前說道:“縣主,你身子弱,還是早早回屋歇着吧。”“也好。”舒清婉故作虛弱道。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流逝着,皇帝會時不時派不同的太醫來給舒清婉請脈。明面上說是為舒清婉調養身體,實則是看看舒清婉有沒有耍詐。此事,舒清婉早已料到,每次太醫剛出宮門,便有人将消息傳遞給舒清婉了。舒清婉便吃下一顆藥丸,隻等太醫來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