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到縣主府門口,回頭瞧了瞧縣主府:“你們都小心伺候縣主,若是縣主傷了一分一毫,朕定叫你們生不如死。”衆人小聲回道:“是。”
回宮路上,皇帝腦海中,還一直是舒清婉在月下抽泣的情景。記憶裡,舒清婉一直都是一個熱烈執拗的女子,時時處處都搞得皇帝心中不快。又因為她是舒承天的女兒,所以皇帝一直都将舒清婉視作敵手,卻從未在意過,舒清婉也不過是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子罷了。
皇帝仔細回憶着舒清婉入城以來的一切。細細想來,舒清婉一直都是想和皇帝和睦相處的,隻是皇帝一步一步将舒清婉逼到了與自己對立的位置上。此時的皇帝,撇掉心中的所有成見,細細想着每一次與舒清婉的接觸。
想着想着,皇帝的嘴角揚了起來:“如此美好的女子,難怪濤兒念念不忘。”說完皇帝又沉默了,可這麼好的女子,讓皇帝逼成如今這幅模樣,實在是不該啊。“哎,朕的心,不知何時變的硬如磐石了?”皇帝看着馬車外的夜景,喃喃道。
第二天一大早,葉丹愈便急匆匆的趕到了縣主府。舒清婉昨夜受了驚吓,又緊張過度,一夜不曾睡好,現下還睡着。葉丹愈沖到舒清婉的房門口,敲着門喊道:“婉兒,婉兒,皇帝派我來給你把脈。”
舒清婉迷迷糊糊的醒來,披着被子便開了門。“丹愈?”舒清婉看到葉丹愈,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葉丹愈看到舒清婉時,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你怎麼這幅模樣?發生什麼事了?”舒清婉醒了醒神,笑着搖了搖頭:“沒事,放心吧,進來說。”
舒清婉請葉丹愈進了門,随後對門口的丫鬟們說道:“你們去準備早膳和熱水,我一會早膳前要洗澡。”丫鬟們聽了吩咐,便離開了。
舒清婉透過門縫瞧着四處已經無人了,才小聲的跟葉丹愈說話:“沒想到,你真的來了。”葉丹愈二話不說,直接按住舒清婉的手腕号脈。“你放心,我真的沒事。”舒清婉小聲說道。葉丹愈小聲問道:“你昨夜是不是吃壞了東西,怎麼腸胃不适?”
舒清婉點了點頭:“嗯,我被我自己惡心到了。”葉丹愈不解:“這話什麼意思?”舒清婉将昨夜的事大概講了一遍。葉丹愈聽完跳了起來:“這老頭,還真是臭不要臉啊。”舒清婉拉住葉丹愈:“你小聲些,這裡都是老頭的耳目。”
葉丹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悄聲說道:“還好你機智,若不是你扮柔弱,隻怕昨夜你就遭了毒手了。”舒清婉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哎,隻能躲過一時之危。”葉丹愈不解:“怎麼,老頭還沒對你死心?”
舒清婉解釋道:“昨夜老頭來,想要我,隻不過是想打敗一個強勁的對手而已。若是他要了我,便是從根本上摧毀了我,赢了這場博弈。”葉丹愈思索道:“那如今,老頭并沒要了你,豈不是他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