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辰智将思緒收回,瞧了瞧眼前的皇帝。皇帝見章辰智沒走,便出聲詢問:“宰相還有何事?”章辰智行禮道:“皇上,臣???”章辰智欲言又止。皇帝瞧了瞧章辰智:“皇後近日身子抱恙,你得空便去瞧瞧吧。”
章辰智展顔:“謝皇上。”說完,章辰智行了禮,便告退了。
皇後宮中,章辰智坐在椅子上與皇後說話。“父親近來可好?”皇後輕聲問道。章辰智歎了口氣道:“多謝皇後關懷,臣老了,總有些病痛纏身,但好在皇上關切,賜了些名貴藥材,滋補身體,倒也無妨。”
皇後聽完點了點頭。章辰智看了看皇後說道:“臣瞧着皇後面容憔悴,許是心事太重,還是要多多保養身子為好。”皇後歎了口氣道:“父親尚有人關懷,我如今,坐在這偌大的殿中,竟無人問津。”
章辰智寬慰道:“皇後貴為後宮之首,自然要比旁人辛苦些。但有些事,終究是過眼雲煙,皇後不必介懷。”皇後聽完,點了點頭:“能與父親說說話,我這心裡也好受了許多。”章辰智起身行禮:“皇上還交代了要事,臣便不多留了。還望皇後保重身體。”
皇後起身:“父親慢走。”章辰智行禮道:“皇後留步。”說完,章辰智便出宮去了。
“宰相,祁家女之事,您為何不多進言?”章辰智身邊的侍從問道。這侍從自幼跟着章辰智,是章辰智的心腹。“君心難測,若是一再進言,觸了逆鱗,失了君心,以後許多事便難辦了。”章辰智低聲道。
“若為了區區一個女子,與皇上起了龃龉,實在不值。”章辰智盤算到。“我已查明,那女子确實無法再孕,行房也不能。且那女子似乎不願意入宮為妃。哦,對了,那女子身中奇毒,怕是命不久矣。”那侍從悄聲說道。章辰智點了點頭:“如此最好,免去了許多麻煩。”
行宮内,祁風清和葉丹愈正在下棋。“沒想到,老頭會直接認回你。”葉丹愈一邊認真下棋一邊說道。“意料之中。”祁風清笑着說道。“為何?”葉丹愈好奇。祁風清仍舊淡淡的笑着:“因為我太了解他了。”
“他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兒子跟别人姓。”祁風清淡淡的說道。“不許不也是叫了這麼多年。”葉丹愈翻了個白眼。祁風清笑了笑:“所以,如今他不想再忍着了。”
夜裡,皇帝來到縣主府。舒清婉穿戴整齊,靠在塌上睡覺。“看來,你是知道朕要來。”皇帝走到舒清婉身邊,輕輕說道。舒清婉聽到動靜,慌忙起身行禮。“皇上,我一時困倦,失了禮數,望皇上恕罪。”
皇帝擺了擺手,随即坐到了舒清婉睡過的塌上。皇帝伸手摸了摸,塌上還有舒清婉身體的餘溫。“近日身子可好些了?”皇帝擡起頭,認真的問道。舒清婉輕輕歎了口氣道:“也沒什麼好不好的,不過就是了此殘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