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婉思忖了片刻,起身向書桌走去。“你們跟我來。”舒清婉對蕭梧和梅鳳說道。蕭梧和梅鳳跟着舒清婉來到了書桌邊。舒清婉攤開畫紙,跟梅鳳說道:“鳳兒,你可願為我一舞?”梅鳳瞧了瞧舒清婉,又看了看蕭梧:“好。”
舒清婉走到琴邊,玉指輕彈,曲調婉轉而出。梅鳳仔細聆聽,随後便随着曲調翩翩起舞。梅鳳于舞蹈上,是有天賦的,再加上她刻苦努力,如今隻是平時裝扮,随意一舞,那舞姿也叫人深深着迷。
曲罷舞停,蕭梧還沉浸在剛剛的場景中,久久回不過神來。舒清婉起身走到書桌邊,拿起畫筆便開始肆意揮灑。梅鳳和蕭梧安靜的候在一旁。“别都圍着我了,去吃點菓子喝點茶,我稍後便好。”舒清婉瞧了瞧蕭梧和梅鳳,笑着說道。
“哦。”蕭梧和梅鳳乖乖的去喝茶吃菓子了。“鳳兒,你能不能教教我舞蹈啊。”蕭梧壓低聲音說道。梅鳳瞧了瞧蕭梧,無奈的搖了搖頭:“梅姑早早就跟我說了,你在舞蹈這件事上,沒緣分,還是安心習武吧。”蕭梧有些受挫:“哎,罷了,彈琴我都學不會,更别說舞蹈了。”
梅鳳笑着說道:“人的天賦各有不同,有擅長舞蹈的,有擅長撫琴的,有擅長弄墨的,有擅長刀劍的。你和我所擅長的事物不同,你羨慕我的舞蹈,我羨慕你的武功。能做好自己擅長的事便是極好的了。”
蕭梧看了看舒清婉說道:“像婉兒那樣樣樣都會的,這世上也沒幾個吧。”梅鳳看着舒清婉,眼神中帶着敬佩和些許心疼:“婉兒天資好,又吃了旁人吃不了的苦,自然是樣樣拔尖。”蕭梧點了點頭:“我如今,有些後悔了。當初,我不該頂着婉兒的身份來都城的,就是做她的一個小小護衛,盡力護她周全便可。”
梅鳳伸手拉着蕭梧的手說道:“你也是一番好意。婉兒若是以真實身份進城,怕是會更危險。你想想,你二人進城之後,多少算計刺殺,哪一回不是九死一生?雖說婉兒也經曆了許多,可你身上,不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嗎?”
蕭梧沉默了片刻:“可是,若是婉兒以自己的身份進城,大皇子的那件事,便不會發生了吧。”梅鳳搖了搖頭:“大皇子喜歡婉兒,可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蕭梧點了點頭:“那件事,全怪我,若不是為了保全我,婉兒也不會~”
蕭梧說着,眼淚便流了出來,她伸手擦了把眼淚,沉默着不說話。梅鳳歎氣道:“說起來,我也有責任,怪我不夠努力,沒能早早的入宮當差,為婉兒規避風險。”兩人正陷在深深的自責裡,舒清婉放下了筆,長舒了一口氣。
“你們夠了,房間這麼小,我聽的見。大皇子是我命中的劫數,逃不掉的,不是人力能改的。”舒清婉坐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繼續說道:“當初之事,我們全都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能保下你已是萬幸。于我來說,不過是場噩夢,醒了便就罷了,你們也不必放在心上。”
梅鳳點了點頭:“嗯,姑娘說的對,人活着,便要朝前看,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的。”蕭梧擦幹了淚,起身向舒清婉走去:“你畫了什麼?”舒清婉蹙眉道:“就不題詞了,等人來題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