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婉低着頭,有些難過:“這次戰事,我琅玕國損失太大,若是不快快的穩住局面,隻怕琅玕國就要覆滅了。”葉丹愈出聲安慰道:“前朝有四皇子,後宮有皇後,皇上也是殚精竭慮,定能安然度過的。”
舒清婉想了想說道:“我想寫封信,叫鄭淵啟來,可我卻沒有合适的理由。”葉丹愈好奇道:“叫他來做甚?”舒清婉解釋道:“若是知道我們背後有蒼梧國做靠山,那些宵小之徒也不敢再有什麼心思了。”
葉丹愈點頭:“不如我去跟四皇子說說,讓他想想辦法。”舒清婉搖了搖頭:“算了,若是靠着蒼梧國才度過這次危機,以後琅玕國便得仰人鼻息了。若是他們有心,自會派人前來坐鎮。”葉丹愈有些糊塗了:“你這繞來繞去的,我都糊塗了。”
舒清婉輕笑出聲:“你這腦子,隻适合做個神醫了。好了,我們走吧,皇上已經睡熟了,叫劉譽進來守着就行了。”
過了一段時日,蕭梧扶着嚴正的棺椁回到了都城。常博遠帶着一衆朝臣在城門口相迎。“恭迎嚴正将軍回家。”常博遠見到棺椁,便帶着一衆朝中齊齊跪下,以最高禮儀迎接嚴正的棺椁。蕭梧看到這場景,不禁紅了眼眶。
常博遠雙手捧着嚴正的頭盔,親自領路,一路走一路喊:“嚴正将軍回家啦!嚴正将軍回家啦!”路人紛紛退讓,肅立兩側,以示默哀。
嚴正的棺椁進了嚴府,放在正屋,靈堂很快便布置好了,家眷跪在兩側燒紙哭泣。常博遠則帶着朝臣一一叩拜。
“皇後駕到。”門口有小厮喊道。隻見皇後一身素衣,從門外進來。常博遠遠遠的迎上前去:“母後來了。”皇後點了點頭:“皇上身體抱恙,特遣我來吊唁。”常博遠扶着皇後來到嚴正的靈堂内。
皇後看了看靈堂,看了看棺椁:“嚴正将軍,皇上病了,不能來,我便來送送你。”說着,皇後就要跪拜。嚴正的家眷急忙阻攔:“皇後不可!”皇後看了看衆人:“衆位别攔我,我可跪天,可跪地,自然也可跪我琅玕國的英雄。”
說完,皇後便鄭重的行了跪拜禮,起身後,端起小厮遞過來的酒杯:“嚴将軍,皇上說,你們本說好凱旋後要好好喝一杯的,如今,便隻能薄酒一杯,以為慰藉了。”皇後先是撒了一杯酒在地上,随後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