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常博風緩緩轉醒,輕輕喊了一聲。舒清婉停下手上的動作,坐在床頭溫柔的跟常博風說話:“兄長,現在感覺如何了?”常博風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疼。”舒清婉輕輕的摸了摸常博風的眉毛:“兄長,堅持堅持,過了這幾日,骨頭長好了便好了。”
常博風微微點了點頭:“嗯,我一定會堅持住的。”“隻是。”常博風頓了頓說道:“我如今已經不是你的兄長了,你能不能喊我别的。”舒清婉偷笑:“你想我叫你什麼?”常博風閉了閉眼:“這得你自己想。”舒清婉思索了片刻,開口道:“不如叫你六皇子吧。”
常博風睜開眼,有些生氣的盯着舒清婉。舒清婉捂嘴偷笑,随後在常博風期待的目光中,湊近常博風的耳邊,輕輕說道:“風哥哥。”常博風聽到這稱呼,眼睛都亮了。舒清婉起身拿了一個藥瓶,取出藥丸給常博風服下。
“這是安神的藥,吃了好好睡一覺。”舒清婉給常博風蓋好被子,等常博風沉沉的睡去,便來到了另一個軍帳中。
苗姨和苗猛他們正在商讨接下來該如何應對。見舒清婉走進來,苗姨開口問道:“六皇子那邊可還好嗎?”舒清婉點了點頭:“最危險的一夜已經過去了。”
苗猛舒了一口氣:“那便好。”“你們商讨的如何了。”舒清婉看着沙盒,認真問道。苗猛指了指沙盒:“探子來報,似有敵軍正在悄悄的圍我們的軍營。”舒清婉看了看沙盒:“如今我們在山上,身後是懸崖,他們這是準備逼我們進死路了。”
苗猛點頭:“敵軍已經摸到半山腰了,我布置的毒蟲,竟未能傷的了他們。”舒清婉皺眉思索了片刻:“看來,他們軍中,也有蠱術高手。”聽到這話,苗姨和苗猛都愣了愣。舒清婉一心研究對策,并沒注意到兩人的眼神交流。
舒清婉算了算日子:“最多還有兩日,他們便能圍上來了。”苗猛點頭:“确實如此。”說着,舒清婉走到桌邊,提筆畫了第幾種草藥。“派人去山中尋這幾種草藥,越多越好。”舒清婉将圖紙交給一個士兵。那士兵拿着圖紙,便出門去了。
苗姨好奇道:“你這是要做什麼?”舒清婉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蠱術如今被限制,不如就試試毒藥吧。”苗姨明白了:“你是要做毒藥毒死他們?”舒清婉搖頭:“毒死有些難,拖上幾日還是可以。”
夜裡,舒清婉便開始認真配制毒藥。直到第二日中午,舒清婉才将毒藥全部制成。舒清婉将毒藥交給士兵,并吩咐道:“去将這些藥丸塞在火棉裡,刀刃上抹上這些毒粉。”幾個士兵拿着毒藥便去準備了。
舒清婉又安排苗猛他們去布防,随時準備迎接敵軍。舒清婉走出營帳,擡頭看了看天:“天氣正好,适合午睡。”舒清婉叫人支了一張床在軍營前,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苗猛有些不解:“母親,婉兒這是幹什麼呢?”苗姨看着熟睡的舒清婉:“她太累了,曬着太陽睡會覺,正好補補精神。”苗猛有些不解:“可睡在此處,實在是太危險了些。”苗姨悄聲說道:“婉兒問我要了一些蠱蟲,放在她枕頭底下,你猜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