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猛帶着人将敵軍營帳搜了一遍,卻發現,此處早已經人去營空了。“這是怎麼回事?”苗猛有些不解道。“如今該辦的事都辦好了,還是先離開再說。”苗猛帶着人,迅速往回趕。一路上,還殺掉了好幾波往回逃的敵國士兵。“看來婉兒那裡一切順利。”苗猛暗暗想到。
舒清婉厮殺了一夜,此時已經累的劍都提不起來了,她靠坐在樹邊,小心翼翼的将铠甲脫下來。“婉兒!”苗猛趕到時,隻看到了血流成河的戰場和收拾殘局的士兵們。
舒清婉擡眼看了看苗猛,有氣無力道:“你那裡都順利嗎?”苗猛下馬走到舒清婉身邊,看了看舒清婉身上的傷:“你還好嗎?”舒清婉瞧着自己身上的各路傷痕,笑了笑:“都是小傷,養養就好了。”
苗猛蹙眉問道:“還能走嗎?”舒清婉點了點頭:“休息會,能走。”苗猛一把抱起舒清婉,将舒清婉放在馬背上:“你騎我的馬回去,我收拾完這裡就回來。”舒清婉點頭:“也好,這裡便交給你了。”
舒清婉身上傷口太多,不敢策馬,隻敢慢慢的騎着馬往回走。營帳前,士兵遠遠的看到了舒清婉,便迎了上來:“郡主!”幾個士兵扶着舒清婉下馬,急急的将舒清婉送到六皇子的營帳。
軍醫急忙趕來,看到舒清婉渾身是傷,卻遲遲不敢救治。一個士兵着急道:“軍醫,你快救救郡主啊!”軍醫無奈道:“郡主是女子,我實在是不好為她醫治啊。”
士兵聽到這話也覺得極對,全都沉默了。正在此時,苗姨和苗禾趕到了營帳中。“你們去擡個屏風過來。”苗姨指揮道。“你們幾個去燒熱水,快去!”“軍醫,勞煩給些紗布。”“你們都出去吧,這裡有我跟苗禾在。”
苗姨和苗禾替舒清婉脫了衣服,一點一點的為舒清婉包紮傷口。舒清婉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母親,婉兒姐姐不會有事吧。”苗禾看着舒清婉,擔憂的問道。苗姨替舒清婉換了身幹淨衣服:“沒事,傷口隻是看着吓人,養養便好了。”
苗禾仔細的替舒清婉擦去臉上的血漬,有些心疼的說道:“婉兒姐姐真是厲害。”苗姨歎了口氣道:“她自生下來那日起,注定就是個不平凡的女子。”苗禾點了點頭:“婉兒姐姐是我見過的最最厲害的女子了。”
舒清婉睡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天黑了才慢慢轉醒。“婉兒,你醒了?”苗禾悄聲說道。舒清婉看了看周圍,緩緩起身:“我睡了多久了。”苗禾算了算:“三四個時辰。”
舒清婉一動,身上的傷口便開始疼起來了。“六皇子如何?”舒清婉瞧着床榻上的常博風問道。苗禾扶着舒清婉:“好着呢,你别擔心。”舒清婉聽了聽外面的聲音:“怎麼如此吵鬧?”苗禾解釋道:“打了勝仗,大夥高興,正在喝酒呢。”
舒清婉點了點頭:“也是,來了這許久,昨夜是打的最痛快的一場了。”苗禾端了一碗水給舒清婉,舒清婉喝完水,開口道:“你哥呢?去把他找來,我有話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