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婉自回來後,整日和蕭梧粘在一起,同吃同睡,搞得常博遠都有些郁悶了。這一日,常博宏來陪常博遠下棋。常博遠神思不甯,棋也下的亂七八糟。“皇上,你這棋下的,莫不是臣弟犯了什麼錯?想尋個由頭發落了我?”常博宏調笑道。
常博遠回過神來,看了看棋盤,歎了口氣道:“唉,一招走錯,滿盤皆輸。”常博宏笑道:“哦?皇上這是有什麼煩惱?不妨說給臣弟聽聽?”常博遠無奈道:“那日叫婉兒住在皇後宮中,實在是不該。”
常博宏憋着笑問道:“哦?舒甯王和皇後起什麼沖突了嗎?”常博遠歎氣道:“要是起沖突倒好了。她二人要好的如親姐妹一般,我如今連皇後的寝殿都進不去。”
常博宏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沒想到,堂堂琅玕國的皇上,竟也有進不去的地方。”常博遠白了常博宏一眼:“你可别太得意了,小心我派你去巡查,叫你和王妃分隔。”
常博宏立馬讨擾:“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弟不敢了。”常博遠冷哼一聲:“說是不敢了,你倒是把臉上的笑給收住啊。”常博宏努力斂了斂情緒道:“皇上莫急,舒甯王府已經整修的差不多了,六哥也馬上要回來了。”
常博遠眼神放光,一拍桌子道:“對啊,竟将他給忘了。不妥不妥,六弟回來定是要見婉兒的,住在皇後宮中多有不便,朕去安排别的住處給婉兒,合情合理。”
常博宏點頭贊同:“皇上思慮周全,臣弟佩服。”常博遠打亂棋盤,一邊撿子一邊說道:“這盤不算,再來再來。”常博宏附和道:“好好好,臣弟就陪皇上多下幾盤。”
皇後宮中,舒清婉陪着蕭梧在花園裡賞花。宮人緩緩而來,笑着禀報道:“皇後娘娘,皇上說,風瑞王馬上就要回來了,舒甯王住在皇後這裡怕是多有不便,便将隔壁宮殿收拾出來,叫舒甯王過去住着。”
蕭梧面露不悅:“不急,風瑞王回來了再說不遲。”那宮人見蕭梧不高興,猶豫着不敢多說。舒清婉笑了笑,似乎明白了常博遠的意思:“勞煩公公來傳話了,我一會便去新住處瞧瞧。”那宮人見舒清婉答應,長舒了一口氣,高高興興的回去複命了。
蕭梧有些不高興:“我們許久未見,這才幾日,便急着将我們分開了。”舒清婉笑了笑道:“梧姐姐,如今你是皇後了,整日裡和我粘在一起也不像話,朝臣們也會嚼舌根的。”蕭梧不悅道:“皇後該做的事,我全都做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舒清婉拉着蕭梧的手說道:“皇後最重要的事,你沒做。”蕭梧不解:“什麼?”舒清婉笑着說道:“侍奉皇上。”蕭梧聽到這話,臉瞬間紅了。舒清婉瞧着蕭梧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如今梧姐姐真是小女子的模樣了。”
蕭梧撇過頭:“婉兒,你取笑我。”舒清婉搖了搖頭:“不是取笑,是開心。瞧你如今過的好,我便安心了。”蕭梧回過頭,認真看着舒清婉:“婉兒,我的心思便如你一般,隻要你過的好,我便安心了。”
舒清婉點頭:“嗯,如今,我們都過得好。”蕭梧猶豫着開口問道:“你回來多日,怎麼從未問起六皇子的近況?”舒清婉低下頭,沉默了片刻:“我不知該不該問,也不知怎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