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博風見狀走到舒清婉身邊,靠在美人塌上,抱着舒清婉。“婉兒,現在沒人了,想哭便哭吧。”舒清婉搖頭:“我有什麼好哭的。我隻是覺得好笑,一個兩個,傷害我時心狠手辣,如今卻都要我原諒。我如何原諒?怎麼可能原諒?若是時光倒流,傷害不在,我便原諒。”
常博風輕輕撫摸舒清婉的頭發:“未曾贖罪,談何原諒?”舒清婉眼中含淚:“如何贖罪?傷害了便是傷害了,他們贖罪,我的痛苦也不會減少分毫。”常博風認真看着舒清婉,認真問道:“婉兒,你如今還很痛苦嗎?”
舒清婉将臉埋在常博風肚子上,悶聲道:“我不敢去想,一想我便恨,我便痛苦。”常博風輕撫着舒清婉的背:“婉兒,你别怕,不管你的痛苦是什麼,我都陪着你,你想哭也好,想鬧也好,我都在這裡陪着你。如今我們是夫妻,已經沒有什麼人,沒有什麼事,能叫你我二人分開了。”
舒清婉緊緊抓着常博風的衣襟,點了點頭:“哥哥,有你在,真好。”常博風輕笑:“婉兒乖,不難受,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睡醒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舒清婉靠在常博風懷中,漸漸的便睡着了。常博風瞧着舒清婉沉睡的樣子,有些心疼:“婉兒,我與你年少相識,相伴多年,卻無力保護你,叫你吃盡了苦頭。我也時常怪我自己無能,我也恨我自己總是不能保護好你。可如今,見你這樣安穩的躺在我的懷中,我便什麼都不想了,隻想好好的和你一起過好每一天。”
這世上,總有些人,有些事,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他們在傷害别人時,總是為自己找了許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自己的罪惡行為變得合理,變得恰當。可惡就是惡,再怎麼粉飾,他也是惡。當初可以輕易的對别人作惡,如今便也是輕易的說聲抱歉,便想消除自己的惡了。
是啊,作惡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他們的惡,給别人帶來了多大的傷害,給别人造成多深的痛苦。他們作惡時,瞧着被傷害的人痛苦不堪的樣子,心中怕是十分暢快的。如今,他們想要善果,想要消除自己的惡,便又逼着當初受傷害的人原諒他們。
想想真是好笑,好似那些被傷害的人若是原諒了他們,他們的惡便不存在了一般。若是可以,應當讓那些作惡的人嘗嘗自己作的惡,再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原諒給他們嘗這惡果的人。
這世間本就疾苦,世人也無需靠着别人的傷害來磨砺自己。那些說着原諒别人也是放過自己,那些叫人感恩傷害的人,不知究竟懷着什麼樣的心思。不知他們究竟是在勸被傷害過的自己,還是勸那些被他們傷害過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