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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是故人,也是仇人 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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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将軍......”看到自家将軍倒下,一衆軍士都圍了上去。

夕瑤往前一步,止住了腳步,雙眼怒視着郭不忘,“你說得大義,仿佛是要為十四年前烏金寨的将士和百姓報仇一般,可實際上,你自己心裡清楚。做出這般行事,根本不是為了大義,不過是為了你自己見不得人的報複欲望罷了。謝将軍說得對,要是馬先将軍還在世,看到自己舍命救回來的兒子竟變成了今日這般,怕是也會後悔當年之舉吧。”

“唐夕瑤,你一個下堂婦,不僅沒本事籠絡丈夫,還牽連老父,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如何沒有資格說你。就憑着這一路走來,你都在害人,我皆在救人,我就有資格說你,不僅我有資格,這城中被你禍害過的百姓人人皆有資格罵你。你說烏金寨是因為主帥失蹤,導緻援軍遲遲不到而戰敗被屠,那我倒要問問,那些被你抓走的女孩,被淩辱被糟蹋,那個被麻袋一裝丢在江漲橋下的姑娘,她們不是百姓嗎?她們是做錯了什麼,要遭受如此非人對待?”

“更不用說,好好的一個安濟坊,原本是給窮苦大衆看病治傷的地方,結果被你搞得烏煙瘴氣,生了一點小病,就逼得人家賣身為奴,我倒是想問問,這些人,他們不是百姓嗎?”

“你懂什麼,要成就大業,自然會有些許犧牲。”郭不忘的氣勢略有減弱,頭卻一直昂着,不肯認輸。

“略有犧牲,這江南的百姓到你嘴裡,怎麼就變成了不值一提的略有犧牲。照此說來,大戰前夕,主帥失蹤,将士們先找主帥,犧牲個把村寨,不也是可以理解麼?難道那裡的百姓是百姓,這裡的就不是嗎?”

夕瑤越說氣勢越兇,雙眼狠狠盯着郭不忘,說到急處,連手都舉了起來,直直地指着他。“你給自己取名郭不忘,想來是要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烏金寨之役的仇恨吧。那這仇恨,為何隻對着自己人呢?那些砍向百姓和将士的刀劍,是來自疾風軍嗎?還是來自交趾的大軍呢?若是沒有交趾的狼子野心,邊疆安甯,别說援軍延誤,這裡根本不應該有戰争,不需要援軍。如此簡單的道理,你難道想不明白?”

“你住嘴!你不過是和謝雲初有了情愫,所以給他找借口推脫罷了。”郭不忘的嗓音再次響了起來,整個人在高台上暴走,“若是援軍及時到達,烏金寨如何會被屠盡,這一切不都是拜他謝常青所賜嗎?”

“馬守義,不,還是叫你郭不忘吧,你根本不配守義這個名字,你就是個懦夫,”夕瑤分毫不讓。

“推算年齡,你可能還比謝雲初年長一歲半歲。可是對比一下你們做的事情。謝雲初十二歲就入了軍營,十四歲做虞侯,能夠帶領小隊上陣殺敵,十六歲做到副将,這麼些年,東奔西戰,一身傷疤換來邊境的安甯。當年那不可一世的交趾大軍,被我們打得窩在角落裡連頭都不敢伸,年年給我朝上貢。我不知道當年為何疾風軍主帥會失蹤,可就如你所說,當年謝雲初也不過是個孩童。他尚且知道要接過父輩的責任,那你呢,你做了些什麼?要是有朝一日,你見到九泉之下的父親,你可能堂堂正正地和他說,父親,孩兒沒有辜負你的期待。”

“你閉嘴,你閉嘴,閉嘴!”郭不忘半跪在高台上。夜裡起風,吹得他發絲散亂,整個人看起來更癫狂了幾分。“你少拿我父說事。我父親馬先,是個英勇的将士,最後戰死在戰場。而他呢,主帥謝常青,一個懦夫,臨陣脫逃,贻誤戰機,導緻戰敗。當今聖上也是個孬種,為了安撫疾風軍,愣是不敢将此事說破。哼,别人不敢,我敢!我要将此事告知全天下之人,讓他謝雲初再也不能在人前擡起頭來,為他父親贖罪!”

“你個蠢材!”萬年不動怒的唐父也忍不住,他上前兩步,開口就罵,“疾風軍是本朝最英勇善戰的軍隊,就是因為他們在,所以邊境各地才能夠安甯無事。若是疾風軍動搖,那邊境鄰國蠢蠢欲動,回頭受苦的還是邊境的百姓。至于你說的主帥失蹤之事,十幾年了,你以為這是秘密嗎?滿朝文武,誰人不知。你要說便去說,看看世人是更在乎一起早年的懸案,還是更在乎眼前的安甯。”

隻聽見“轟隆隆”一聲,遠方傳來響徹雲霄的雷鳴聲,緊接着,一道閃電從天空直劈而下,就在衆人被眼前的強光恍得迷了眼之際,郭不忘一聲怒紅,從高台處背面一躍而下。

“他,他怎麼跳下來了,這麼高,可還有命?”唐家二叔大驚,那曬藥的高台,足有三人多高,一般人跌下來可是不得了。

夕瑤大着膽子,從旁邊的窄梯往上爬,走到一半,從高處看,謝雲初已經被軍士們背起,擡到邊上的屋子去了。她略略放心,繼續往上走,到了最高處,她朝着剛才郭不忘躍下的地方看去,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有明顯的手抓以後留下的痕迹。

“如何了?”唐父在下面伸長了脖子,焦急問道,“你别靠太近,警惕有什麼機關暗器。”

“沒事,爹爹莫要擔心,我估計這下面有暗道或者小徑,郭不忘大約是沿着暗道逃走了。”

父女倆緊随着軍士,一道去了邊上謝雲初歇息的屋子。唐父仔細給他診了脈,“他體内原本就有陳舊的傷勢未愈,氣血不暢,加之情緒激動,急怒攻心,導緻氣血逆亂,一時無法支撐,故而暈厥。雖說不是大病,但是總歸是傷身。現在需要先穩定他的情緒,再逐步調理舊傷,使氣血得以恢複平和才好。”

然而就在第二天一早,疾風軍全軍拔營,離開了杭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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