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陪他上完了整節課。下課後林釋言還有好多問題想問教授，Ben說：“你這麼一個小屁孩去問教授這種問題，會不會吓到他？”

林釋言說：“我們可以試試。”

Ben說：“有些教授不太好，他們是不會回答看上去不是這節課的學生的問題的。他們連自己的學生的問題都不好好回答。”

“我覺得他是好教授。”林釋言仰起頭來看着Ben。

同學們都魚貫而出，教授見沒人想要找他，也收拾着東西準備離開了。林釋言說：“那你幫我問。”他把自己最重要的幾個問題告訴Ben，Ben努力記住。

從教室後面走到講台的路上，Ben低聲問林釋言：“不過剛才你回答那個問題，教授會不會已經記住你了啊？”

不等林釋言回答，兩人已經來到了教授面前。Ben假裝從容地問出來林釋言關心的那個問題，教授看着Ben認真回答。

“這是一個好問題，事實上這涉及到了向量的很多概念……“

林釋言聽着教授侃侃而談，問題像是魚兒在水下吐出的泡泡一樣，一個一個浮上大腦。也許他可以學一下“向量”的知識，聽起來很有意思。

“OK，我的第二個問題是那個特征值……呃……”糟糕，Ben突然不記得那個名詞是叫什麼了。不得已，他隻得轉頭去問站在他身後的林釋言，向他确認第二個問題。教授的眼神看向林釋言，林釋言覺得反正要被發現了，他直接朝教授問了出來。

“哦，原來這些問題來源于這位小朋友！”教授拍掌道，“impressive!”

教授開始跟林釋言有來有回地讨論起來，Ben一開始還能聽得懂一點，到了最後他就直接退出群聊了。林釋言跟教授聊了快半個小時，才因為教授接下來有事，戀戀不舍的準備離開。教授把這節課的後續安排講給了林釋言聽，跟他說：“歡迎你以後繼續來我的課堂！”

“我會的！”林釋言和Ben揮手跟教授告别。

Ben帶林釋言去食堂。剛好到了午飯時間，食堂裡人山人海，Ben幫林釋言刷了卡。林釋言問：“多少錢？我回去轉給你。”

Ben說：“沒關系，你教了我那麼多呢。沒你我這次考試就完蛋了。”

林釋言問：“你考的怎麼樣？”

“還行吧，”Ben有些吊兒郎當道，“挂不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