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你能帶我在這周圍轉轉嗎?”
“行啊。”
桃林很大,但桃林并不是隻有桃樹,幾個月的時間,桃樹雖然都成了光秃秃的一片,地上卻有了小草的影子。
“你為何喚我桃夭夭啊?”
“我們家鄉有句詩歌,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妘潇把那首經典的桃夭念給他聽,未了道,
“我對這首詩歌很喜歡,總覺得桃花妖就應該是那樣子的花開燦爛、枝葉茂盛、果實累累。”
“你以後就繼續這樣喚我吧。”
桃樹被賦予了那般的美好期望,他也喜歡。
你不說我也不會改的,傷官人随心所欲慣了,哪會在乎你怎麼想呢?
“好多花!”
妘潇的目光被前面的五顔六色的小野花吸引住了。
“你喜歡晟軒嗎?”
“喜歡啊!”
流連花叢的妘潇回答的毫不遲疑。
“那你還不同意他去提親?”
木晟軒這家夥怎麼什麼事都往外說啊!
“喜歡是一種心情,就像我喜歡這些小花小草一樣,它們讓我心情愉悅,以後我偶爾也會想起在這岚霧森林裡有這麼一片美麗綻放的花草,但成親就不一樣了,相看兩生厭這句話你沒聽過嗎?”
“我懂了,你是個薄情女。”
桃南音很為木晟軒不值,那麼深的情意他這個外人都看的清楚,她卻還想着外面的花花草草。
汗,要不要給自己一個這麼沉重的标簽啊!
“桃夭夭,你自诩活了千年,那你告訴我,你見過攜手一生的有幾人?”
不說這個比劫的世界,綠才是最常見色了,就是前世所見所聽,那些命理師們每人都有厚厚的案例,世間婚姻美滿的比富貴更稀有,是真正的鳳毛麟角,大多數人的日子過着過着都是一地雞毛。
桃夭夭沉默,因為妘潇說的是現實,不說别人,就自己那好大哥通天樹,不也是一段情緣,獨自飛升。
“不過我現在想通了,”
妘潇說着掏出一把剪刀,朝着自己看中的鮮花“咔嚓咔嚓”
“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人還是要活在當下,對得起眼前人的。”
桃南音忽然又覺得眼前這小姑娘甚是通透,哪哪都順眼了起來,
“我還知道有果子熟了,你想不想吃?”
“在哪裡,快帶路。”
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木晟軒回轉屋子時,昨日還甚是冷清的屋子變了模樣,桌子上一捧五顔六色的鮮花,淡淡的茶香萦繞在室内,以及笑臉走過來挽着他的她,
“快先坐下歇息,我沏了熱茶,你先喝着。”
品一口熱茶,是熟悉的味道,木晟軒伸手戳了一下花瓶裡的鮮花,問道,
“去哪裡采的花?”
難怪一天不見人影,還以為她故意躲着自己呢,沒想到給了自己這樣的驚喜。
“桃夭夭帶我去桃林外采的,順便摘了些野果。”
妘潇端了一盤子靈果放到了他面前,
“你嘗嘗甜不甜?”
秋天的季節,收獲的時節,這周圍野果子很多,就是挑選費了些時間。
拿了一個紅色的蛇果咬了一口,木晟軒微微點頭,
“挺甜的。”
“那我給侍衛送些過去。”
妘潇歡喜着轉身,把旁邊的水桶拎起來,裡面半桶都是各色的果子,門外院子裡站着四個侍衛,是木晟軒平時出行慣常帶的東、南、西、北四侍衛。
四侍衛都和妘潇很熟了,有些事不需要明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這還是妘潇第一次對他們示好,屋子裡的少主一幅默許的态度,他們紛紛伸手接了果子,心裡都為自家少主高興。
木晟軒沐浴過後,進了裡間,妘潇已經在床塌裡側乖乖的躺好,在床側躺下攬她入懷,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