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急着又去了老太太院裡,門口如兒姑娘見着,問道:“玉姑娘這是什麼事,匆匆又跑一趟,不巧剛老祖宗乏了,估摸着這時候已經躺下了,把我們攆到外頭來,裡面白媽媽伺候着呢,姑娘要是有什麼要緊事,我這就叫人去喊彩雲姑娘來”。
喜娘聽了,先是告了罪:“倒是我唐突了,左右是來回的折騰,不過還是得請姑娘進入通禀一聲,說是有要緊事”,接着又說道:“想來姑娘在祖母身邊當差,多少是知道的,我是為了薰姐姐之事來的,且求姑娘進入跟白媽媽說一聲,就說我有法子可試一試”。
如兒聽了知是關于大爺的事,心裡估摸着如今府上這是頂大的事,不好不報,便吩咐小丫頭鴿兒去裡屋跟白媽媽說一聲,小丫頭鴿兒欠身進入,左右一會兒,出來跟如兒說:“老祖宗請姑娘進去”。如兒轉身對喜娘笑道:“玉姑娘請随我來吧!”
喜娘跟進去,見着老太太披着夾襖,半倚在床頭,白媽媽立在一旁伺候着,也不隻是沒睡,還是剛起,先是見了禮,老太太也不急,隻問道:“喜丫頭,剛半天走,又過來是為什麼?我這把老骨頭可是不夠你們小孩子們折騰的”。
喜娘趕緊又是告罪,說道:“祖母哪裡的話,且還得等着容哥成親,再有個四世同堂,哪能如今就老了。”老太太倒沒想往日那般高興,不過是淺淺笑了笑,顯然是給喜娘面子。喜娘見狀不好再兜圈子,直道:“老祖宗怕是為着大哥的事煩心吧,孫女這裡倒是有個法子,或可一試。”
老太太聽了喜娘的話,沒問是什麼法子,卻說道:“你倒是精明的,感情平日裡裝得憨厚老實的,說吧,哪裡聽得風言風語?”
喜娘倒沒想是突然問這個,不過也不好撒謊,回道:“老祖宗倒是冤枉我了,是昨日來院裡給你請安,正撞見伯母出來,伯母說老祖宗身子乏了,歇着了,便沒打擾,不過我瞧着伯母臉上倒是有有幾分焦慮顔色,打聽一番才知道是薰姐姐的事,說是惹了麻煩,我想着即是麻煩,咱們阖府一起過日子的,便是要同心協力的,昨兒想了一晚上,沒有頭緒,今兒早來請安,回去後,靈光一閃,想起來件事,說不定倒是個萬全之策,且來打擾老祖宗一番,權當是做孫女的一番心意。”
老太太見着不是如她所想,倒也沒糾結,說道:“你也是個好的,煩你費着心思,薰丫頭沒福氣,是她命不好,倒是如今,修遠,修鱗惹了官司,府裡已經讓齊大管家去府城打點了,且等着消息,暫時還不要妄動的好”。
“老祖宗說的是兩位哥哥惹了官司,到底是什麼事?”喜娘問道,白媽媽一旁接了話,解釋一番,喜娘心想原來如此,不過她心裡的主意,是萬全之策,慢不說就一個,便是救一家人都是夠的。
喜娘聽了消息,臉上但是有了幾分急色,她可不了解這古代賄賂官員是什麼罪過,但既被下了獄,哪裡還能有好的,趕忙說道:“老祖宗且聽孫女的主意,好與不好,憑您拿個主意,也不費我花了心思的。”
老太太點頭,喜娘說道:“老祖宗還記得十月裡給您嘗過的番薯嗎?”老太太不解,喜娘繼續說道:“如今聽那欽差大人是上面派下來赈災的,若是辦得好了,以後便官路亨通;若是辦不好,被革職查辦也是有的,所以才花大力氣,安撫災民,若是咱們把那番薯之物交于欽差大人,說明此物之關系重大,以此換咱們家安定平和,想來是妥當的,老祖宗你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