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家阖府搬去京城,名下的許多田産鋪子便都要變賣,邢二管家消息也是靈通,提前得了信兒,便來找喜娘拿主意。
“姑娘,這家名下有三家鋪子瞧着且不錯,另外田産五百畝,都是上好的田地,價格倒也合适,姑娘若是要,我便差人去給那家管事的打聲招呼,簽個契,哪天姑娘得空,親自去瞧一瞧,不過還是要早些定下來。”
喜娘得了消息,知道已是難得,便直接說到:“這事便煩邢叔多勞累,那三家鋪子合着田産一并買來便是,日後總有用到的時候,至于田産,過兩日帶我去瞧瞧。”
抽着時間,喜娘便帶人去瞧了那地方,卻是不錯,再過幾個月,便能收成,于是便定了下來,加上三家鋪子一共花了四五千多兩銀子,倒也合适。
喜娘既托邢二管家的辦事,自也不會虧待他,雖如今他也算自己手下的掌櫃,但還是給了二十兩銀子當辛苦費。
轉眼便到了三月,梁王爺離開白林城已是有三年。
這日,綠陰拿着幾封信進來,說道:“姑娘,京城來的信。”
喜娘瞧着封皮,分别有梁王妃的一封,梅姨娘的一封,春溪的一封,還有梁王爺的一封。
一一拆開,喜娘讀了起來。
梁王妃的信中多講了些京城故事,不過卻提了一件事,大房的墨姨娘要帶着四公子朱世赫回白林城,如今已是起程。
朱世赫去歲在京城娶了位姑娘,京城剛入品的小官之女,後齊修文和朱世淑入京之後,便一直在住在王府裡,齊修文也是在梁王爺身邊學習政務,阖府的幾位姨娘裡,倒是墨姨娘最有見面。
梅姨娘的信中依舊,多是講博哥兒的事,另講了許多二房的故事,都是些後院的故事,如今她且和那位沈姨娘鬥得歡,不過喜娘知道這也是梅姨娘讨好二奶奶韓氏的手段之一。
韓氏自入了京,有娘家在側,又有兒子傍身,加上二姑娘朱世螓得了門好親事,可謂事事順利,又有梅姨娘這個“福星”,房裡的幾個姨娘根本成不了氣候,晉二公子自入了京城也是收斂許多,二房也沒鬧出什麼差子。
梁王爺的信裡多是生意上的事,這幾年喜娘照顧着西北的生意,跟三房明裡暗裡鬥了幾場,皆是平分秋色,此舉也是得了梁王爺看中。梁王爺寫信過來,更多的是一種上位者的鼓勵方式。
最後便是春溪的信。
信中她稱自己入了族譜,改名楊思溪!
另她已被家裡安排參加大選,如今是隆煕六年,正是後宮進人的時候,楊家雖為伯爵府,但并沒有正經實權,便安排了這事。
春溪來信也别無他意,隻是歎一聲日後怕是再見不得了。
喜娘看完信,也不知要如何說,當初在白林城,喜娘便害怕春溪顔色太盛,招惹是非,好容易得了門貴親,卻又被送到那深牆闱院,一切隻能說是命運使然。
等晚上時候,汪嬷嬷從千尋樓歸來,喜娘便把這事說與她聽,畢竟汪嬷嬷且挂着春溪祖母的名頭,汪嬷嬷聽了沉默不言,并沒有表示什麼,喜娘也知道她的意思,便沒多說什麼。
其實喜娘想着汪嬷嬷原在宮裡伺候過,想着她能念着情分幫春溪在後宮站穩腳跟,日後她自己也能從中得些關系,不過見汪嬷嬷無所動,便也沒勸。
此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