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了。

“有事嗎？”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像是剛從睡夢中醒來。

文森特點點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本地人：“昨天不是有外星人在這裡嗎？這麼快就收拾好了？”

“這裡是哥譚，”男人回答，他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昨天的外星人？那是大都會的事，離這裡有點距離。”

哥譚？文森特愣住了，接着他想到了餐廳的介紹，難道系統其實是寫實派？

【探索發現（哥譚）20%，獎勵：現金*1000】

【恭喜解鎖地圖，哥譚】

描述：一座現代化的都市。

這裡的天空被摩天大樓的尖頂刺穿，而地上則是那些永遠也掃不完的垃圾和破碎的夢。

這座城市有她自己的義務警員，但說實話，有時候他的存在可能比問題本身更讓人頭疼。

畢竟，有誰會在晚上穿着緊身衣到處晃悠，還自稱是“蝙蝠俠”。

“對，”文森特尴尬笑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個搭讪的人，“我剛搬到這附近，不太了解情況，我在這裡剛開了家餐廳，可以來嘗嘗我的手藝。”

文森特邊說着邊指了指巷子。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文森特·科頓，我的店就開在這裡面，晚上你可以來嘗嘗。”

“康斯坦丁。”男人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文森特的問題，他說，“我知道有個市場，你想要的應該都能買到，就是有點遠。”

文森特掃了眼康斯坦丁的身後的出租車：“你是司機嗎？能把我帶過去嗎？”

這位“新任”司機一愣，沒有正面回答文森特的問題：“你主動讓我開車啊？我第一天幹這個，你得體諒一下我的車技。”

康斯坦丁剛結束一場驅魔，超過二十四小時沒合眼，自家助手兼司機因為惡魔的硫磺味吐的就沒從洗手間出來。

啧，這小孩不行啊。

康斯坦丁一邊想着一邊心安理得地叼着煙，完全不想小徒弟為什麼會被熏成這個樣子。

超過二十四小時的清醒讓他的眼睛忍不住打架，最後實在困得不行，倚在車旁打起了瞌睡。

作為著名魔法師，康斯坦丁完全不擔心有人想對他做什麼，但他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了文森特。

還是一個主動找他，主動讓他開車且完全不認識他的文森特。

哇哦，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康斯坦丁舔舔嘴唇，毫不客氣地踩下了油門。

————

文森特并沒把康斯坦丁的話當回事，不過是開車，再差能開到什麼樣子呢，還能上天不成。

這種想法直到康斯坦丁發動汽車。

他真的能上天。

出租車引擎的咆哮聲響徹街區，強烈的推背感把他死死壓在座椅上，讓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坐上了一輛非法改裝的賽車。

文森特緊緊抓住車門把手，眼睛瞪得老大，街景在窗外模糊成斑斓的光影。他的心跳随着車速的加快幾乎跳出嗓子。

“嘿，放松點，夥計！” 康斯坦丁通過後視鏡瞥了一眼文森特，單手點起一直叼着嘴上的煙嘲笑道，“在哥譚，這算是慢的了！”

就在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文森特眼睜睜地看着這裡出租車從旁邊的摩托邊上蹭了過去。

花火四射。

車後的摩托車手朝着他們比了個大大的中指。

拜康斯坦丁的絕佳車技所賜，半個小時的路程被壓縮到了十分鐘，文森特幾乎是從車上飄下來的，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重新考慮自己的出行方式。

文森特站在車水馬龍的集市門口，深呼吸試圖平複剛才的驚魂時刻。

他決定無論如何，他得有輛自己的車。

至少在自己的車裡，他可以控制速度，不用擔心每次出行都像是在和死神賽跑。

文森特剛平緩好心情想要和康斯坦丁聊聊車錢，就聽到一陣令人牙酸的刹車聲從他背後傳來，剛才差點被蹭到的紅色摩托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出租車的旁邊。

紅色摩托車身線條流暢鋒利，曲線把速度與力量結合的淋漓盡緻。一看就知道車主就不是空架子，沒點肌肉的人很難駕馭這種“機械猛獸”。

帶着同色頭盔的車主身材魁梧，肩膀寬闊，姿态挺拔，給人一種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幾縷白發從頭盔的縫隙中逸出，增添了幾分不羁的氣息。

車主的長腿輕松地踩在地上，身體前傾，語氣中帶着挑釁：“我就說還能有誰這麼開車，康斯坦丁你就不怕老東西來找你？”

“你這麼騎車就不怕他來找你？”康斯坦丁對此隻是聳了聳肩，滿臉無所謂，他轉向文森特：“不用錢，就是這裡，回去你要自己找車了。”

“啧，”車主把玩着手上的硬币：“而且你怎麼開始主動開車了，我記得你不是答應過文……”

康斯坦丁比了個靜音的手勢，看向了走進集市前和他揮手再見的文森特。

車主順着康斯坦丁的視線看了過去，眼睛瞪圓：“等等，文森特？”

“是啊，” 康斯坦丁又點起了香煙，面上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啊，忘了告訴你了我剛才聯系了你的某位親屬，他馬上就到。”

“傑——”

不遠處，一位帥哥帶着他的紅發女友朝這裡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