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真一直注視着他的眼睛，許是大夢初醒不曾設防的緣故，曹叡隻覺得自己心軟的不堪一擊，理智更是節節敗退。

他伸出手将韋真攬入懷中，開始真切意識到一個人對于自己有多麼的需要。他永遠不會明白父母沒有教給自己的，情人的默契，親人的溫存。

曹叡開始向自己的感情妥協，貼在她耳邊說道：

“我剛剛夢魇了，結果一睜眼看到你就再旁邊兒。”

他少年時夢魇嚴重，長大了之後好一些，如今在她身邊隻有平靜和恬淡。

他的命運似乎開始好起來了。

韋真臉頰貼着曹叡滾燙的臉頰，她第一次感受到曹叡的溫度如此的炙熱，本想回應他，但看到室内逐漸變亮的天光，懷抱着的曹叡像個孩子，可最終什麼也沒做。

“你再休息一會兒吧。”韋真輕輕地拍了拍曹叡的後背，像是在安慰他，“天冷，多蓋一層再睡。”

兩個人都睡下，韋真又下意識的躺在了曹叡的臂彎内。開始沒完沒了絮絮叨叨地說自己許多念頭。

韋真的頭靠在他肩上，緩緩說道：“我剛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反正已經是逃犯了，如果下輩子隻能流徙千裡，漂泊半生，我得再找個叫花子陪我浪迹天涯。你可太好看啦，我也不算太虧。”

“要是真的浪迹天涯就好了。”韋真輕輕歎氣，“你每天就隻看到我，我也不需要站在後宮的女人裡面和她們一樣，假笑着做一尊賢惠的泥塑菩薩。”

曹叡緩緩擁住她，她積攢的思念化作一行淚流了下來。曹叡抵住她的額頭，蹭了蹭她的臉頰，她的淚都沾到了他的臉上。

兩人鼻尖相觸，唇齒間的距離已經微不可察。

曹叡并不會安慰人，隻是一點點吻過她臉上的淚痕，然後有些不自然的說了句“别想太多了。”

韋真深吸一口氣，想要回過頭去，結果下一分被曹叡抓起衣襟壓在身下。

曹叡有些無奈地說道：

“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