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諷刺呢。”桃樂絲走上前去撿起了噬懼者的頭顱,拿掉了戴在她頭上麻袋,露出來一張面帶絕望的女性的臉。
桃樂絲有些厭惡般地将頭顱丢在了一旁,然後看着手上的麻袋頭套,如果說噬懼者僞裝成了稻草人,那麼真正的稻草人去哪裡呢?
不過,這就不關桃樂絲的事了。
比起關心稻草人,桃樂絲更在意地還是噬懼者為什麼會僞裝成稻草人這個身份。
在不吉波普的世界中,也有也有一位稻草人,跟哥譚這位明明确确的反派不同,那位稻草人先生可真是……可憐人啊。
他與不吉波普的之間還是有那麼一些關系的。就好比不吉波普的衣着,與他頭上的高帽都是由這位稻草人先生的服飾而來的靈感。
而且不吉波普這個名字也是由他的話而取的。
更重要的是,不吉波普的行為,在某種意義上也是稻草人。
這無法斬斷的淵源,所以讓看着噬懼者這副打扮的桃樂絲有了一絲的不悅。
“真是……不爽啊。”
一片漆黑之中——
雨,下着好大的雨。
嗯?那天有下雨嗎?
沒有哦。
嗯,那天沒有下雨。
頓時,下着雨的漆黑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然後又逐漸清晰起來,雨也停止了降落,周圍的景色也開始顯現出來。
是的,那天并沒有下雨。我和父母看完電影,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十分高興,我的父母也是。我和父母的感情很好,我敬愛着我的父母,我的父母也疼愛着我。
但是那個人,毀了這個幸福家庭。
一個人出現在了這個幸福家庭的面前,這個人臉是模糊的,無法确認這個人是誰,而此時的這個人,正拿着槍對着面前的三人,
“砰!”幾聲槍響過後。
那個人消失了,留下的隻有倒在地上一男一女,他們看着自己的孩子,似乎在說要好好活下去,而那個孩子,正悲痛地哭喊着讓自己父母不要離開他。
這是你的恐懼嗎?
是。
但是你不是已經走出來了嗎?
我不知道。
畫面一轉,已經長成少年的孩子,站在兩座墳墓面前。這天下着雨,陰沉沉的天就如同人的心情一樣陰晴不定。少年穿着黑色的西裝,撐着黑色的雨傘,面上情緒不明地看着這兩座墳墓。
你在恐懼嗎?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少年擡頭望去,一個黑色身影站在墳墓的旁邊,對方帶着黑色的高帽,披着黑色的長袍,如同死神一般。
但是他看不清對方的臉。
“我不知道。”少年開口了。
“不知道嗎?這可真是一個狡猾的回答呢。”對方也開口說道。
“你看,那邊。”黑色死神突然往一個方向指去,少年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突然間,周圍的場景又發生了改變。
一陣白光過後,少年已經長大成為一名風度翩翩的青年。青年閉着眼睛,許久之後才從這刺眼的光芒中睜開了眼睛。
此時,青年發現了他身邊坐着很多人,那些打扮這光鮮亮麗的人正舉着酒杯微笑地坐在他身邊,看着他們一張一合的嘴巴,似乎在交談着什麼,但是青年卻什麼也都聽不見,他甚至都記不起這些人的臉長什麼樣子。
這些人交談着,看似歡快融洽的氣氛,青年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怎麼樣都融不進去,他仿佛如同事外人的姿态看着這些人。
就在下一秒,那些忽視青年交談的所有人突然轉頭看向了青年,場面有一絲緊張,然後這些人異口同聲對着青年說道: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