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在四個人的身後響了起來。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砰——”

“你鬼叫什麼啊！”

“我被你的叫聲吓到了……”

“噗——”桃樂絲措不及防笑出聲來。

布魯斯也略帶無奈地看着鬧成一起的幾個人，而在剛才，這幾個臭小子的手裡還拿着禮炮，剛才被他一吓，禮炮的飄帶全飛到了他的蝙蝠頭盔上，挂着彩紙的蝙蝠俠，還别有一番樂趣。

“父親！”達米安立馬上前叫着布魯斯。

見都是自家人，布魯斯将蝙蝠頭盔摘了下來，并沒有急着用手拍掉頭盔上的彩紙，而是摸了摸達米安的頭，朝着幾人點了點頭。

“既然回來了，都進去吧，外面也挺冷的。”還好他提前換了蝙蝠俠的衣服，忽然間，布魯斯想起了什麼，他突然笑了起來，“難怪阿福做了那麼多菜，原來是你們回來了。”

“好诶！好久沒吃到阿福做的菜了！走吧，小紅！”迪克推着提姆就往大廳裡走去。

“你慢點！”提姆回頭對着迪克說道。

“我也要去！真想不通都是英國人，為什麼潘尼沃斯的手藝就比那群自稱皇家禦廚的英國人做的好吃！在英國那段時間我甯願是炸魚薯條！”達米安聽見阿福做了大餐，立馬沖進家門。

見着三人進了屋，布魯斯無奈的笑了笑，他看向一旁還沒有進門的傑森，上前拍了拍傑森的肩膀，帶着一絲高興的心情對着傑森說道：

“歡迎回來，傑森。”

“嗯，我回來了。”傑森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太大反應，頗為和諧的與布魯斯說着。但傑森一打完招呼便匆忙往大廳走去，從他急促的步伐裡還是能看着他的緊張。

布魯斯有些怔怔地看着手中依舊殘留的溫度，似乎在這一刻，他才真正感覺傑森是真的回來了。

他低頭笑了，然後他一擡頭，就看見了一直站在門口的桃樂絲正看着他。

桃樂絲感覺到了布魯斯的目光，對着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桃西。”

“嗯？”

“謝謝你。”布魯斯走過去抱住了桃樂絲，桃樂絲感受着布魯斯身上的氣息，她伸出手會抱着布魯斯。

許久，桃樂絲在布魯斯的耳邊小聲說道：

“不用客氣，爸爸。”

——

晚上22：00。

今夜的韋恩莊園是溫暖的，美味的佳肴，團圓的氣氛，以及，開心的笑容。

“诶——原來你沒回布魯斯的信息的原因是去了外星啊，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個傳送器是怎麼回事？”提姆拿着一杯香槟看着正在盤中夾菜的傑森說道。

“呃……一個朋友給撿的。”沒錯，是小甲的。

“這玩意能撿？那你說它是怎麼會壞的？”提姆一臉懷疑地看着傑森。

“哈哈……不告訴你。”傑森夾菜的手一頓，他看着盤中的菜沉默了一瞬，然後拒絕繼續談話。

“你……是不是又——”見着傑森的動作，提姆上下打量了一下傑森，一手摸着下巴準備說着什麼。

“你敢說下去信不信我揍你！”傑森立馬打斷了提姆的話。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威廉姆斯那邊不要緊吧？”正在狂吃的達米安突然側過頭對着坐在他身邊也在吃東西的桃樂絲說道。

“沒事的，就算出現什麼意外，會有人幫我們解決的。”桃樂絲手中的叉子頓了一下，但她又繼續往嘴裡送肉。

“哦，那個威廉姆斯絕對對你另有所圖，你小心點。”達米安突然來了一句。

“嗝，咳咳……你說什麼？”桃樂絲措不及防被達米安這句話噎到了，她連忙拿起一杯飲料喝着，等緩過來，她一臉神情複雜地看向達米安，“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很簡單啊，你明明都準備了三張那個紙人，很明顯是有帶他一起回來的打算，但是——他拒絕了。”達米安放慢吃東西的速度，然後繼續說道，“還記得他給出的理由嗎？是以防萬一發生突然情況，而不是以他是外人不方便回來，明明他是父親請來保護你的。”

“就算威廉姆斯不在，我可不覺得你那位朋友不會幫我們注意那裡的眼線，當然我也同樣看不上你那位朋友。”達米安說完，咬了一口牛排。

“很好，你居然懂得思考細節了，開始有蝙蝠俠的風範了。”桃樂絲笑着拍了拍達米安的背。

“噗——咳咳咳！！你在胡說什麼呢！”桃樂絲的話成功地把達米安的牛排吓掉了。

“略略略。”桃樂絲朝着達米安吐了吐舌。

達米安沒去看桃樂絲，而是拿起餐巾擦着嘴，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桃樂絲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你的事情解決了？”布魯斯拿着紅酒站在窗台邊與迪克對話。

“嗯。”說起這件事，迪克的興緻并不高，他後面又重新回想了一下他與伊莎貝拉和萊維亞的相識，中間的相處，甚至是那件事的發生，他覺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陷阱裡。

“約克市長已經辭職，伊莎貝拉也因此不再糾纏我。而萊維亞，我查過了，在布魯德海文的東碼頭，道奇在和另一個黑組.織交易的時候被人全滅，警方也因此找了萊維亞曾經多次犯罪的證據，她沒有她父親做為靠山，所以她父親一死，警方就順利将她抓捕了。”迪克拿着盤子看着窗外說道。

“都是今天發生的。”布魯斯接了一句，然後他又開口道，“有人在幫你脫局。”

“是。”迪克點點頭，但他并沒有多說什麼。

“想知道是誰在幫你脫局嗎？”布魯斯突然回頭看向迪克，迪克擡頭看向布魯斯，他一擡頭就看見了布魯斯的眼睛，明明是用那麼平淡語氣說出來的話，迪克卻突然間感到了一絲壓力。

“哎呀，是誰呢？雖然很想知道，不過也不急于一時嘛！我現在不想再說起這件事了，我去吃龍蝦！”迪克瞬間領悟到了什麼，他立馬起身，跑到餐桌前，見着傑森又在夾菜，他立馬伸出叉子搶了傑森盤裡的龍蝦。

“！！！！你幹什麼！”

見着這一幕，布魯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布魯斯老爺，離新的一年開始還有最後十分鐘。”阿福走到布魯斯的身邊說道。

“阿福，來一杯。”布魯斯回頭看了一下阿福，然後拿起放在窗台上醒好的酒給阿福倒了一杯。

“那我就不客氣了。”阿福接過酒杯笑了一下，他看向打打鬧鬧的蝙蝠崽們，對着布魯斯說道，“今晚可真是熱鬧的一晚呢。”

“是啊，希望來年也是。”

“來年一定也是的。”

“幹杯，阿福，祝來年。”

“祝來年。”

——

晚上23：56分。

“嗚嗚嗚……好冷！”迪克瑟瑟發抖的走到陽台。

“都叫你披件大衣了，你不聽！”傑森把自己裹得厚厚的走了出來，然後将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大衣丢在了迪克的身上。

“謝了兄弟！”

“哼。”

“桃樂絲快出來！好像開始下雪了！”達米安穿着外套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如達米安說的那樣，黑色的天空中斷斷續續地飄落來幾片雪花。

然而提姆和桃樂絲站在屋内一副看着“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在外面吹風的三人，臉上滿是拒絕出門的表情。

“來吧。桃西，提姆，大家一起吧。”迪克跑了過來一手抓了一人，将他倆從屋内拽了出來。

“哇……好冷啊。”一接觸到外面的空氣，桃樂絲眼疾手快把手插進迪克的衣服口袋裡。提姆看着桃樂絲這麼做，又看了看迪克，随後十分壞心眼把冰涼的手放進了迪克的後頸裡。

“！！！！”迪克瞬間打了一個寒顫。

“來吧！小紅！我們打一架吧！”見迪克一反應過來，提姆轉身就跑，迪克也二話不說追着他跑，留下桃樂絲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把手給我。”一雙溫暖的大手伸了過來，桃樂絲擡起頭，是布魯斯，桃樂絲将手放了上去，布魯斯牽着桃樂絲的手走到了陽台的中央。

“真好呢……”達米安慢悠悠地從桃樂絲的身後晃過。

“那你把你的手給我。”桃樂絲對着達米安伸出了手。

“……”達米安看着桃樂絲伸出的手一時間沒了動作，因為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握着桃樂絲的手，他擡起手，又放下，擡起又放下。

“喔——”一旁三人圍觀着達米安。

“你們幹什麼呢！”達米安注意到了偷.窺的三人，立馬暴走，然而桃樂絲在達米安暴走的那一刻牽住了達米安的手。

“！”達米安瞬間安靜了下來。

“阿福阿福！今晚有蛋糕吃嗎？”迪克看向朝着他們走過來的阿福說道。

“當然，如果你還能吃得下去的話，迪克少爺。”阿福挑了挑眉，回答了迪克的話。

“好耶！那必須吃得下去的！”迪克對着阿福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離倒計時還有最後五秒！大家快過來！”提姆招呼着幾人趕緊站一起。

“來吧，一起倒數——”

“5——”

“4——”

“3——”

“2——”

“1——”

“砰——”無數的煙花在空中炸開，絢爛又美麗。

“新年快樂！！！”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