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迪克帶着莉莉絲回到哥譚的時候已經快是晚上了。因為有桃樂絲的符咒，此時的莉莉絲已經将身後那十分惹眼的翅膀收了起來。可是莉莉絲卻完全不适應自己沒有翅膀時的形态。

這種感覺就像是背後涼嗖嗖地，特别沒有安全感，萬一有敵人對她發起攻擊的時候，自己也無法立即使用翅膀進行防禦。

但是……這是桃樂絲特意叮囑過的，不要讓自己過多的暴露自己是天使的身份，所以隻能讓她進行僞裝。

沒關系，就算是為了桃樂絲，莉莉絲也會選擇去适應的。

然而，剛帶着莉莉絲回到哥譚的迪克卻突然回過神來想起來了一件事，他不能就這樣把莉莉絲帶到韋恩莊園啊！也不能讓莉莉絲發現布魯斯是蝙蝠俠的這件事。

不然這個對桃樂絲有變态般執着的天使，絕對會把這件事告訴桃樂絲，那麼老蝙蝠如果知道桃樂絲知道他身份這件事是因為自己讓天使知道後告訴桃樂絲的話，自己絕對會被布魯斯打死的！

“喂在想什麼呢？迪克·格雷森。”此時的莉莉絲坐在迪克摩托車的後座，說實話，她果然還是不太适應人類的交通工具，這種東西甚至還沒有她的翅膀好用。

“我在想……等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桃西告訴你的？”迪克本來就在思考一些事情，但在聽到莉莉絲的話的時候，他突然出現了一個疑問，自己好像沒有向她介紹過自己吧？

“我覺得你是不是有那什麼被害妄想症啊？”似乎是注意後視鏡上迪克越發警戒的眼神之後，莉莉絲毫不在乎地翻了一個白眼，她沒好氣地繼續說道，“我又不是傻子，大……桃樂絲一直都在叫“迪克哥哥”，而後面在樓下見到的那個男人又叫你“格雷森少爺”。這樣推斷你叫迪克·格雷森有什麼問題嗎？”

“還是你也想，讓我也叫一叫你，迪克哥哥嗎？”莉莉絲說着的同時，還帶着滿滿的嫌棄，看得迪克有那麼一瞬間都開始一些懷疑自己的人身魅力了。

怎麼辦？怎麼在她口中自己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随便你怎麼叫，對于我來說，你反正也不是什麼朋友，你隻是一個出現在桃西身邊的危險人物。”就當迪克試着找回點面子的時候，卻發現莉莉絲已經選擇無視他的話了。

“啧。”迪克心煩意燥地選擇将車停在了路邊，坐在後座的莉莉絲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停下車，就見迪克長腿一跨從摩托車上下來。

“不去找那個布魯斯了嗎？”莉莉絲看着下車的迪克疑惑地問道。但有那麼一瞬間，她自己開始腦補這個男人該不會是嫉妒自己能待在桃樂絲的身邊，所以現在開始惱羞成怒想要了結自己？！

哼，卑鄙的男人。

然而實際上迪克隻是下車想給布魯斯打去一個人電話，順便問問他自己還把身後這個莉莉絲帶到哪裡去。

可就當布魯斯接起電話之後，迪克提起這件事，布魯斯隻是簡單明了地告訴迪克一句話：“将她帶到蝙蝠洞，我等一會就到。”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布魯斯就挂斷了電話，迪克甚至都來不及問一句為什麼。他一臉茫然地看着手機，而當他擡起頭看向還坐在摩托車上的莉莉絲的時候，卻發現她正轉頭看向路邊的一家店面。

是一家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奶茶店，但是，迪克卻知道，這家店實際上他經常帶着桃樂絲來。桃樂絲在哥譚的那段時間，自己其實也是有事沒事就往哥譚跑，然後帶着桃樂絲到處玩。

“你在看什麼？”迪克明知故問。

“桃樂絲好像很喜歡喝這家店的飲品。”莉莉絲臉上表情有那麼些不理解，但同樣她十分好奇。她不理解為什麼桃樂絲會喜歡這種一點都不健康的食物，她好奇這種食物吃起來是什麼樣的感覺。

不過也有些奇怪，為什麼莉莉絲會知道桃樂絲喜歡和這家店呢？明明她跟桃樂絲相處的時間并不多，而且，桃樂絲可從沒跟她說過自己在哥譚生活時發生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去跟莉莉絲說關于自己喜歡什麼東西。

“你想試試？”迪克挑了挑眉，在這一瞬間他倒是有些認真地打量了一下莉莉絲。他突然覺得，撇去莉莉絲那不尋常的身份，她看上去也就隻是如同桃樂絲一般大的小姑娘而已。

“不，我不需要，我們還是去見見布魯斯·韋恩吧，早點結束我還要回到桃樂絲的身邊呢。”聽到迪克的試探之後，莉莉絲轉過頭，帶着一絲冷漠地語氣回答道。

“……”迪克看着莉莉絲如此神速的變臉，心裡也有了幾分無語，

好吧，果然他還是很讨厭這個天使。

迪克帶着莉莉絲從隐秘的通道來到了蝙蝠洞，當莉莉絲看到蝙蝠洞的布置之後，在看向迪克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而迪克也察覺到了莉莉絲眼神變化，但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向着莉莉絲宣布“自己和布魯斯都不是一般人”這樣的話。

實際上他自己也搞不懂布魯斯為什麼要讓自己把莉莉絲帶到這裡，他總覺得這裡面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兩人之間的氛圍一直都是這麼的沉默，莉莉絲對迪克不敢興趣，同時，桃樂絲跟她說過能不要開口就不要開口，就算他們問自己，隻需要把話說到一半，剩下的讓他們自己去猜就行。

“迪克少爺，歡迎回來，以及……這位莉莉絲小姐，很高興能看見你醒過來。”當兩人來到蝙蝠洞的指揮中心的時候，就看見阿福正站在他們前方，臉上的表情十分淡然，看起來并不意外兩人的出現。

“阿福？”阿福不意外兩人的出現，但是迪克倒是很意外阿福的，他現在都在思考布魯斯是不是打算将自己的身份告訴莉莉絲了？還是他實際上想要處理掉莉莉絲？

“你好，潘尼沃斯。”然而還沒等迪克心裡一系列的話想要問出來，莉莉絲就先對着阿福點了點頭并且隻接念道了阿福的姓氏。

“莉莉絲小姐，請您随我先到休息室稍等片刻吧，迪克少爺就請你在這裡等一下。”此刻的阿福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迪克知道這是老管家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才會用到的模式。

“嗯。”莉莉絲點了點頭，沒有去想這裡面有什麼玄機，她在走到阿福身邊的時候倒是回頭看了一眼迪克，但更快就收回了目光，然後跟着離開了蝙蝠洞。

就在莉莉絲與阿福離開不久之後，一輛漆黑炫酷的蝙蝠車就開入了蝙蝠洞内，迪克聽到聲音，站到蝙蝠車旁的過道旁等着從蝙蝠車内的人。

“布魯斯。”迪克看着穿着蝙蝠裝的蝙蝠俠從車上下來，他喊着對方名字。

“嗯，人你帶到了嗎？”布魯斯見到是迪克，伸手将蝙蝠頭盔摘了下來，并朝着迪克走去。

“嗯，阿福将那個天使帶到休息室了，他讓我在這裡等你，話說布魯斯，你為什麼會讓我把那個天使帶到這裡？難不成你想讓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可是桃樂絲那邊……這個天使好像對桃西很……執着。”迪克帶着一言難盡的表情對着布魯斯說道，兩人邊走邊聊，并且走到了蝙蝠電腦處。

“這個天使和桃樂絲有說過什麼嗎？”布魯斯臉上沒有表情，但也正是因為他沒有表情，迪克也猜不透此時的布魯斯對這件事是什麼樣的看法。

迪克把在桃樂絲家裡發生的事情告訴布魯斯的時候，本以為他會因為這件事感到氣憤又或者是震驚，可是這些表情都沒有出現在布魯斯的臉上。反而他的臉上露出的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啊？”迪克又是一臉懵。

“還記得紮坦娜嗎？之前康斯坦丁說的那件事情，神秘的黑暗能量。綠燈說他丢失了這個能量的蹤迹，同時，他不也是說了關于黑暗維度之主多瑪姆入侵的事情被人解決了嗎。我找到紮坦娜，向她詢問關于這些事情。”布魯斯将頭盔放在一旁，然後在蝙蝠電腦上開始輸入密碼，随後蝙蝠電腦就顯示幾份信息資料。

“她倒是給了我很多答案。先是關于多瑪姆的事情，她知道解決對方的人是卡瑪泰姬的至尊法師，隻不過，據她所說，那至尊法師似乎換了一代，也正是因為上一位至尊法師的隕落，才會導緻多瑪姆有機可乘。但是現在這件事已經被現任的至尊法師解決了。”布魯斯一邊說着，蝙蝠電腦就出現了一份關于卡瑪泰姬的資料，隻不過大部分都是文字，幾乎沒有任何關于法師們的圖片。

“紮坦娜倒是說了，如果可以，或許我們與那位至尊法師成為很好的合作對象。”布魯斯看着電腦上的資料，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迪克仿佛又想起來自己看着桃樂絲思考時的模樣。

“接下來就是關于那個所謂的黑暗能量了，芥川龍之介和哈爾在同一天告訴了他關于的這件事，起初我無法追蹤他們口中所說的黑暗能量，直到康斯坦丁的出現，他告訴是因為曾經我們處理的那件事并沒有完全解決，才會導緻黑暗能量的洩露。”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布魯斯想起來一個人，之前出現在維納斯酒店的那個與喪鐘在天台上幹架的神秘男人，他身上似乎也有一種讓他警惕的力量。

以及，在芝加哥警局現場發生的事情，雖然芝加哥離哥譚還是有點距離的，但是畢竟當時現場那如同玄幻電影般的視頻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不注意都難。

布魯斯莫名覺得，這相貌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所使用的能力十分的相似。

布魯斯也不知道為何總想起這個人，明明他并不了解神秘男人的任何一切相關的事情，甚至也沒有查到關于這個男人資料，為什麼自己總會想到這個男人？為什麼他會給自己有這麼深的印象？

嗯……一時間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