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坐在車裡的桃樂絲心裡也在想着一些事情。
其實剛才吃完晚飯的時候,莫妮卡和彼得去廚房負責洗碗了,而盧西安和桃樂絲負責收拾餐桌。但兩人獨處的時候,盧西安突然對着桃樂絲開口。
“桃樂絲,你知道關于我父親在芝加哥發生的事情嗎?”似乎終于下定決定,盧西安開口對着桃樂絲說道。隻不過盧西安在對桃樂絲說話的時候卻莫名有些緊張。
“知道。”桃樂絲手上的動作一頓,随後她擡起頭看向了盧西安,簡潔明了的回答反倒是讓盧西安愣住了。
“……我怎麼,就這麼難開口呢?”盧西安無奈地扶了扶額頭,就是因為他跟桃樂絲相熟,所以他才越發不好開口。因為他總不可能去問桃樂絲,我和父親都知道你安排了保镖去保護了他,而且你安排的保镖還跟哥倫西亞現任掌權人有着非比尋常的關系。
那麼桃樂絲,你究竟是碰巧的還是故意的?
“不用開口盧西安,你知道的,科吉斯關照了我這麼多年,我自然十分感激他,如果他這次任務調動不是意外的話,這也就表示他的處境很危險。你也看到了吧,之前的新聞,在科吉斯的上任儀式,竟然有人敢用神秘力量當衆殺人。”桃樂絲雖然很少在盧西安面前隐藏自己,不過這也不代表她什麼事都會與他說。
“不過這樣也好,殺死了上一任的黑..手首領,能讓他的處境安全一點。”桃樂絲将桌上的桌墊換下,而盧西安負責擦桌子。
“真的很危險嗎?”盧西安臉上的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因為對于自家父親報喜不報憂的性格,他自然也會不免有些擔心。
“不知道呢,不過我了解了一下上面的情況,估計不久後科吉斯就會被調回來。”桃樂絲輕飄飄地丢下了一句話,随後就拿着垃圾去了廚房,留下來被桃樂絲的話震驚到的盧西安。
科吉斯本身就是外調,即使看上去是升職,但他自然也是有那機會回來的,隻不過雖然桃樂絲說不久後就會調回來,但是這個時間具體是多久,那就不好說了。
而且警察局局長這個名頭夠高了。
和盧西安的對話隻是一件小事,而真正令桃樂絲有些頭大的事情自然還是突然聯系到她的系統。
「說吧,突然出現有什麼事?」桃樂絲平靜地呼叫了系統,看看這次這個系統又會給她丢下什麼重磅消息。
「嘛,宿主對不起,我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我已經特意向上面申請為宿主開放額外權限,希望宿主不要不理我,我們可是并肩作戰的好夥伴呢!」系統還是那個系統,它聽着桃樂絲的呼叫立馬就出現回應了桃樂絲的話。
與以往不同,這次系統不由分說就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即使它根本沒有說它到底做錯了什麼,但它現在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和桃樂絲緩和一下關系。
「哦?這麼痛快?」桃樂絲有些驚奇,畢竟她之前可是一點也沒有給系統好臉色,這會居然服軟了?
「因為宿主你好像&¥÷%#\$,所以#&+*%,在宿主如果真的決定與我們解綁之前,我也希望宿主你能完成任務,畢竟這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樂趣不是嗎?」系統用着正常的語調說着,絲毫沒注意到它話中的一部分突然出現了消音。
「?」你剛剛說話是不是被禁言了?
桃樂絲沒搞懂系統被消音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的世界線發生了改變,所以我之前說的那些可能性會降低一定的毀滅概率,但是,如果宿主能對這些影響世界線的存在進行回收的話,會降低世界破滅的可能性。」正當桃樂絲準備随着系統的話順勢跟系統緩解關系的時候,系統又重新開口說道,這成功地讓桃樂絲原本想要說出口的想法戛然而止。
「……」我不是真的小白花,你也沒必要跟我裝,你這他媽又跟我玩文字遊戲?
發生了改變,但是沒有完全的改變,隻是降低一定的概率而不是不會發生,回收某些存在,給系統或者某些東西擦屁股收拾爛攤子,然而做完這些也隻是降低概率,甚至還是可能會降低而已。
桃樂絲累了,她不想在跟系統繼續這操蛋的咬文嚼字了。
平靜平靜,心平氣和一下……
他媽的想罵人!
“小丙應該已經回來了吧?”對此,桃樂絲拒絕繼續跟系統對話,并且屏蔽了系統,她擡起頭看向了駕駛座的小乙,然後開口對着他問道。
聽着桃樂絲的話,小乙先是沉默了一會,随後遲疑地開口回答了桃樂絲的問題:“她已經回來了,診所那邊的工作也已經堆了不少,估計這兩天就會忙碌起來了。不過桃樂絲,你确定真的要用她這張牌嗎?”
小乙的語氣中有一絲的擔憂,似乎在擔心什麼事會發生一般。
“為什麼不呢?”對此,桃樂絲并不意外小乙的擔憂,相反,她倒是對着新的馬甲角色充滿了好奇,因為,随着小丙的登場,這座城市又将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
——
并不是風和日麗的一天,天色有些陰沉,似乎将要落雨但卻又憋不出幾滴雨水。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即将入冬的時節,天也比往常亮的更遲一些。
一座高樓套房中,簡約且舒适的卧房内,躺在柔軟床上本還在睡夢中的女人忽然清醒過來了。女人先是側身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鬧鐘,當她看到鬧鐘上的時間後,随後便先一步起身按掉了還有一分鐘就會響起來的鬧鐘。
“呼……”擁有着一頭金色長發的女人從床上坐起身來,她先是捂了捂臉,試圖驅散幾分讓自己的困意。
女人看向面前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間,終于深刻得意識到了,這裡是現實世界,而不是系統空間,而她——
已經來到這個世界第三天了。
要準備開始工作了。
小丙起床,随後洗頭洗澡,做好護養,吹頭發,化妝,然後換衣服,一步也沒有忽略,因為她這份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精神狀态,絕對不能露出自己狼狽的一面。
作為女性,在社會上的工作都必須要做到極緻,不然,被诟病的就不是能力問題,而是性别問題了,這是社會的常态,且,短時間内根本無法改變。
即使每天都要重複這一套,但是小丙本卻不喜歡這一套,說到底,她那麼努力從全員精英的學校畢業,為了那份“不是空有名頭”而考了碩士學位,這些都不是為了服務他人而委屈自己的理由。
當然,如果小丙真的是那種利己主義者的話,她也不可能去就業心理醫生這個職業,她喜歡人,她也會溫柔地對待任何人,她會想要幫助他們。
但不管怎麼說,生活還是不能一成不變。
而她的生活也不會那麼平靜。
小丙換好一副職業的裝扮,隻不過刻意的職業裝都是會有些攻擊意識,所以她沒有将頭發散下來,而是輕挽着一個馬尾垂在肩頭,同時戴上一些簡約的小首飾增添一絲随和。
随後她将日常需要用的東西裝進包裡,便換上一雙淺白色的低跟鞋,提包便出了門。
小丙工作的心理診所是在紐約的市區之中,不過按照她的身份信息上來說,她已經有三個月沒有回去工作了,這段時間的她,有其他的事負責處理,所以對外宣稱去海外進修。
市區的一家私人心理診所之中,這家心理診所也是小有名氣,裡面雇傭的幾位心理醫生都是從名牌大學畢業的,每月的收入與他們的患者是對等的,隻不過,偶爾也會出現幾位需要格外保密的客戶,所以在這裡不管這見到什麼人都不用稀奇,因為這裡是專門為這些人開設的心理診所。
“布萊茲醫生什麼時候回來的?”診所前台的一個護士a看着已經被重新整理過的咨詢室,然後對着身邊的另一名護士b說道。
“你不知道嗎?她前天就回來,真是拼命啊,剛回來不久就開始工作,她的預約太多了,她離開的那段時間一直還有預約進來,甚至有個病人還因為布萊茲醫生不在差點鬧了起來,最後還是被拉裡先生勸住了,才沒鬧出什麼事。”護士b回答護士a的話,而這位拉裡先生,正是這家診所的幕後老闆。
“布萊茲醫生有這麼厲害嗎?”護士a疑惑,因為在她印象裡,這位布萊茲醫生很少出現在診所了,基本都是在家辦公,而且布萊茲醫生的患者的個人信息全是保密的,除了布萊茲醫生和拉裡先生沒人能看到。
“這就不好說了,因為布萊茲醫生的病人都是一些不好對付的家夥,其他的醫生都不是很想與那些病人扯上關系,再說心理醫生與患者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感了,那些病人相信布萊茲醫生,這就是她的厲害之處了。”護士b給護士a解釋了關于布萊茲醫生的神奇之處。
“為什麼完全沒有感覺到厲害,我隻感覺有些恐怖。”護士a有些讪然。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一道身影便從門口走了進來護士b看見了那個身影,連忙示意護士a噤聲:“噓!”
“早上好。”小丙對着坐在前台的兩位護士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