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紐約，某私人診所——

“你怎麼在這？”布魯斯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他對自己居然能在這裡遇見面前這個男人表示出來巨大的意外與反感。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開口接話的人正是終于來看心理醫生的托尼，而當他看到面前的人是布魯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轉為了嫌棄，他還以為今天能見到桃樂絲的呢，沒想到居然是這家夥。

沒錯，托尼知道桃樂絲也有預約小丙，所以他才特意将時間擠到了今天，至于托尼是怎麼能預約上的呢？

很簡單，花錢買的。

“切，你這樣的人确實也應該都看看心理醫生了，腦子有病得治。”最後，托尼自動理解為布魯斯“搶”了桃樂絲的看病資格。

“呵，我腦子有病，你心裡不也是有病嗎？”布魯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每次碰到托尼，就莫名想嘲諷他，不過布魯斯實際上也是這樣做的。

“哈？想打架？”托尼是個暴脾氣，他挑了挑眉一臉挑釁道。

“我不跟病人一般見識。”布魯斯撇過頭，不準備繼續跟托尼争吵，而且他自然知道，比起托尼，他更關心的還是桃樂絲的事情。

“你！”

“桃樂絲小姐。”就在托尼還想怼布魯斯的時候，一道聲音喊着桃樂絲的名字。

“這裡。”布魯斯聽到後應答，随後從等候室的椅子上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托尼看着布魯斯離開的背影先是愣了一下，随後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你進來幹什麼？關你什麼事？”就在布魯斯進到小丙的咨詢室準備坐下的時候，就看到托尼也跟了進來，布魯斯看見他，立馬說道。

雖然托尼并不完全清楚為什麼這次咨詢會是布魯斯前來，但他還是隐隐約約地察覺到了今天這件事絕對和桃樂絲有關，那麼，他就準備過來試探試探湊湊熱鬧。

“再怎麼說我也很關心桃樂絲啊，而且她畢竟現在還住在紐約，你又在哥譚，我幫忙照顧一下她又沒什麼，所以這并不妨礙我想聽聽桃樂絲心理情況。”在托尼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猜測，他一點也不客氣地對着布魯斯說道，“畢竟我也很好奇那個孩子的性格是這麼長成現在這個模樣的。”

“關你……”然而就在布魯斯差點沒控制住自己把後面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咨詢室的門再次被打了開來。

“你好韋恩先生，我是奧莉薇娜·布萊茲，是負責桃樂絲小姐的心理醫生。”小丙看見布魯斯，便對着布魯斯自我介紹道，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托尼，“嗯……斯塔克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的預約是在半個小時後？”

“沒關系，作為桃樂絲相關人員，我很樂意和桃樂絲“親生父親”一起旁聽。”托尼擺擺手，趁布魯斯還沒有開口，立即對着小丙說道，并且表示他和桃樂絲關系還不錯。

小丙看了看托尼，又看了看布魯斯，似乎有那麼一時間不太能理解托尼口中的意思，隻不過她也很識趣地什麼也沒說。

“幹什麼這麼看着我？”布魯斯盯着托尼，眼神之中多了幾分防備與審視，而托尼一點面子也不給的直接說出來。

“算了，一起聽吧。”然而比起托尼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模樣，在這一瞬間裡，布魯斯考慮事情多了去了，但是他還是開口算是選擇了妥協。

畢竟……布魯斯也真的想知道為什麼托尼會對桃樂絲這麼關注。

三人全部落座之後，小丙拿出了幾份資料，擺在自己的面前，并沒有選擇直接将資料遞給布魯斯，随後她便開始開口：

“那麼我開始說了，首先是桃樂絲小姐的大體精神狀态，确實是個正常孩子，隻不過她相對于正常孩子來說會顯得成熟一些，考慮的也會更多。而她思考的角度會站在更全面的地方，以至于她做出的選擇可能會與常人不同，不過，即使如此她并不是一個完全的利己主義者。”

小丙一開口，就一針見血地說了布魯斯最關心的情況。

“你們或許應該也了解這家診所的特性了吧，所以我并未在桃樂絲小姐身上發生有可能發生實施犯罪前提特征。”不僅是這家診所，又或者是小丙本身，其實都與某些“危險分子”有很大接觸，而且他們也做着隐藏性「犯罪評估」這樣的工作。

“這是一件好事，桃樂絲小姐很聰明，但是她同樣是個心智健全的孩子，而她的道德倫理感也是在正常軌道上的。”小丙一邊說道，一邊将她拿在手上的一份資料遞給了布魯斯。

“不過，桃樂絲小姐唯一有一點比較不一般的地方，這是最值得重視的。那就是桃樂絲小姐有偏向扮演型人格的概率，她會下意識扮演其他性格的自己，沒錯，她是在扮演她自己。”

“但這也不是一件壞事，這是她為了保護她自己的僞裝，所以如果發現或者意識到了，請不要拆穿她。當然，如果她在兩位面前這樣做了，那就表示兩位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需要自己為自己提供保護。”小丙的說法，算是解釋了為什麼桃樂絲前期會有那種距離感以及看似人畜無害的舉動與氣質。

“那為什麼桃樂絲會有這樣……舉動？”托尼想了想，或許是他與桃樂絲第一次接觸的時間過早，所以他并沒有看到那時的桃樂絲是那種性格。

“我與桃樂絲小姐的前任監護人蒂希娅·博倫厄女士其實沒有過多的接觸，以及我與桃樂絲小姐的大部分談話都是圍繞她自己的。”小丙說着，其實不管是她，還是桃樂絲，都其實對蒂希娅不夠了解，“但在我的猜測之中，很有可能極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博倫厄女士。”

“那麼恕我冒昧問一句，布萊茲醫生知道蒂希娅和拉裡·瑞克多有什麼關系嗎？”然而聽到這裡的時候，布魯斯突然開口問着小丙。

“？”托尼疑惑地看了布魯斯一眼。

“……他們認識應該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博倫厄女士和拉裡先生似乎有比較親密的關系。但具體的情況我并不清楚，以及我也不能随意說出關于拉裡先生的事情，如果韋恩先生你想知道關于拉裡先生與博倫厄女士的話，最好還是親自去問拉裡先生。”小丙皺了皺眉，很顯然她并不太想談論工作以外的其他人員的私事，但是蒂希娅又是桃樂絲的母親。

不過說到底，她也不是很清楚罷了。

“……抱歉。”布魯斯見小丙不想回答，識趣地道歉。

“等等，我有個問題，如果說桃樂絲很早就在這裡接受心理咨詢的話，那麼你也應該很早就發現了那孩子的不一般吧？”然而，相比布魯斯想知道關于蒂希娅與拉裡的真實情況，托尼倒是抓住了一個最重要的點，就是蒂希娅是否知道桃樂絲的情況，“蒂希娅又是桃樂絲的母親，她難道會不知道桃樂絲的情況嗎？”

“關于這件事……”小丙歎了一口氣，小丙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的為難且有些無奈，“其實博倫厄女士從未找我商談過關于桃樂絲小姐的情況。”

之後，小丙陸陸續續地給布魯斯和托尼講了一些關于桃樂絲的情況，以及該怎麼與這樣的孩子相處？但是小丙所有的話中無不透露着一點，那就是——

絕不能欺騙桃樂絲。

談話時間結束後，布魯斯和托尼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狀态。

“……”

“……”

“哈！”托尼突然笑了一聲。

“哈哈！”他又笑了一聲。

“你幹什麼？”布魯斯看着托尼，似乎不太理解他此刻的舉動。

“蒂希娅真是個有趣的女人啊，不是嗎？布魯斯·韋恩？”托尼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着布魯斯。

“……”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

“真是沒想到她居然會給你生孩子。”托尼說到了一個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