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能在他的身上看出我當年的影子，他成為至尊法師剛不久，這點我很清楚。但是這樣他也是一步一步走來，有過各種各樣的經曆。即使我也蠻羨慕他的。因為在他的背後還有很多支持他的人。雖然當初的我……”桃樂絲停頓了一下，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麼，卻沒有将這話繼續說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

“我的傷不要緊，确實是沒有什麼大事。吐血的情況目前已經得到相對應的解決方式了，就是可能會有些後遺症。我隻是因為之前太過消耗身體的能量，而導緻再一次使用魔法時不小心複發了而已，隻要修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

桃樂絲在說話這段話的時候表情十分真誠，隻不過越是這副表情布魯斯卻是越懷疑桃樂絲這些話的真實性。因為每一次每一次自己都被這副表情騙到了，他不敢相信桃樂絲是否真的沒事了。

“我不相信。”布魯斯将這話說了出來。

“是真的，您看我現在不就好好的嘛。”桃樂絲試圖讓布魯斯看清自己此刻的狀态，隻不過布魯斯看着桃樂絲卻向她徑直走了過去，便一把将她抱在了懷裡。

他的力道不是很大，但是卻能死死地環抱住了桃樂絲，隻不過他還是克制着自己沒有去觸碰到桃樂絲的傷口，而布魯斯的這一次地擁抱卻讓桃樂絲有些沉默。

這是很奇妙的感覺。

奇妙到桃樂絲都無法想象自己該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不用這樣子的，桃樂絲，你可以去怪達米安，可以怪我，可以怪所有人。但是你不能，不能把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裡，你這樣子會讓我感到害怕，害怕你就算死了，我也不會覺得你真的死了，反而是覺得你去了别的世界一般。”布魯斯的話在桃樂絲耳邊響起。

桃樂絲愣住了。

她感受的到抱着她的人身上所傳遞過來的真實感，也能感受到他在自己頸間所呼吸出的溫度，可是他的話卻讓自己覺得渾身冰涼。

沒錯，她确實想讓大家準備好她要快要死的結局，他希望自己的葬禮能夠風光大辦，但是同時既又希望自己的葬禮還不如靜靜的在某一天發生，然後在那一天又安靜的落幕，就是那麼的平靜而已。

可是這并不代表——

她會消失。

或許換個世界，又或許，換個身份。

“我當然不會去怪你，因為你可是我最喜歡的人啊，你是布魯斯·韋恩，也是蝙蝠俠，也是……桃樂絲頓了頓，然後回抱住布魯斯，說道，“也是我的父親呀！”

“我也喜歡大家，也喜歡與大家相處這段時間的時光。雖然說這時間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但是我覺得還挺有趣的。”很奇怪，要是按以往這種真心袒露的場景，桃樂絲覺得自己可能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讓她哭出來。

可是此時的桃樂絲覺得自己卻過于冷靜了。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因為桃樂絲自從晚宴開始之後，發現自己的對感情似乎有些變化，但是桃樂絲很快就去忽略了這個問題，因為她感覺這種變化也不是不好。

她抱着布魯斯，似乎想要記住此時的感覺。

不過突然間，布魯斯倒是想起來什麼事情，他開口對着桃樂絲問道：“你說你很早就知道了那麼多事情，那麼芥川與不吉波普呢，你認識他們嗎？”

其實布魯斯在對桃樂絲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裡有了底，他知道桃樂絲與兩人之間關系密切，但是他此刻還是很想聽桃樂絲親口承認。

隻不過桃樂絲的回答卻讓他愣住了，因為桃樂絲說道：

“不吉……波普？芥川……是誰？”

“？”布魯斯在這一刻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但是布魯斯這個表情隻出現了一瞬，因為他很快想起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總覺得芥川與不吉波普之間一定有着巨大的聯系，他一直都很懷疑他們和桃樂絲屬于同一陣營。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點。因為幾乎每一次都是那兩人是單方面的提及桃樂絲，而桃樂絲卻與他們并沒有過多的接觸，即使是在某些意外的情況下。而他所知道的，桃樂絲所接觸的那些朋友都隻是同齡人罷了，比如說虎杖、莫妮卡又或者變種人的旺達。

而且不僅如此，芥川與不吉波普從未說過他們互相認識對方，他們之間究竟是敵是友都無法确定。

這麼一想，不魯斯又感覺到自己又陷入了什麼巨大的謎團之中。不吉波普究竟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會如此護着陶樂斯？還有斯特蘭奇剛才所說桃樂絲有什麼很重要的身份？

然而看着布魯斯這副陷入沉思的模樣，桃樂絲卻在心裡笑了一下。

這轉移話題的方法可比自己說話過于誠懇來的好多了。感謝自己從未提起自己與那兩人的關系，雖然說除了傑森知情以外，還有斯特蘭奇見到過三人一并出現。但是斯特蘭奇并不會去把這件事告訴布魯斯，而傑森也同樣不會。所以桃樂絲并不擔心暴露這件事情。

自己最多也就跟虎子他們近距離接觸過。

給布魯斯制造新的懸念。

诶嘿，自己可真是壞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