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室
進入室内的第一時間,并不是如同我曾經幻想之中駭人的殘酷景象,與此相反,整潔美觀的高端科技與先進的設備無一展示着智鼠的強大之處。
愚鼠們重複着同樣的動作和工作,每日如一。
牆上粘着智鼠撰寫的規則标語。
見我們闖入内,那些工作的愚鼠連個反應也沒有,眼神呆滞地望着自己身前。
吳志辰和郭舉季在外面止住腳步搖了搖頭,或許他們看到了些不好的東西,我和顧娅廷選擇深入奴役室。
“這些B型鼠就像機器人一樣。”我對顧娅廷說,沒過幾分鐘就有幾隻愚鼠在我們身旁倒下去,尖細的嘴裡淌出藍色血液。
愚鼠在不停的倒下,不停地補充,其他愚鼠看到後,表情麻木地來了兩隻清理上一個同伴的屍體,有些時候沒有清理完自己就躺在地上抽搐着。
我和顧娅廷蹲下去看死去的愚鼠,與人類死亡的表現并無差異。
我們救不了你。
愚鼠的數量實在太多太多。
我們繼續向房間深處走去,許多蜷縮的愚鼠幹屍展現在我們面前,看得我心裡一陣惡寒,隻不過顧娅廷絲毫不怕這些——也不知道她膽子小在哪方面。
順着幹屍向前望去,新式的實驗機器在一片片汲取着愚鼠的生命能量。
——從而轉化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醫院能源。
我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四處翻找了一陣,除了那些并未見過的實驗用具之外仍然并無所獲。
“神經病。”顧娅廷悄悄罵了一聲。
毫無意義的搜索。
毫無意義的謎題。
看着那些愚鼠不知甘苦的勞碌身軀。
害得老子一陣反胃……
最後我們還是返回了那智鼠撰寫的規則面前。
“哼哼,果然智鼠寫的東西是給智鼠看的。”顧娅廷一聲冷笑。
規則撰寫的有些混沌:
【每天需要工作xx小時日】
【工作xx小時之後,會有工作人員帶你去領取獎勵】
【每月需要達到工作xxx小時日】
【xxxxxxxx】
【……】
【身外之物,皆可抛卻】
顧娅廷看到這句話眼睛都亮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趕忙記在腦子裡。
“這是規則映射!”顧娅廷歡呼起來:“我們沒白跑。”
手冊上的規則16:
【身***物,皆***】
“但是是什麼意思呢?”
“誰知道。”她好像也有我沒有的松弛感:“走吧,這個地方掘地三尺應該都不會再有東西了。”
郭舉季和吳志辰在外面站了許久,見到我們回來習慣性剛想問問有沒有收獲,顧娅廷像根箭一樣沖過去跟他倆擊了個掌。
“你們為什麼不進來?”我在顧娅廷身後探出腦袋。
“我們壓根進不去。”郭舉季回答:“裡面除了血就是混亂的泥土,還有大片的不明狀物……”
“停,别說了。”
果然階層和視野有關。
我把目鏡遞給郭舉季,讓他試試,能不能看見與我們同樣的畫面。
結果是他剛帶上就捂着眼睛遞還給我。
“不行,沒用的。”他的語氣裡透着遺憾:“什麼都看不到,眼睛還像針紮一樣。”
我頗為遺憾地帶上護目鏡。
“果然是有什麼東西限制了你們的自由。”
短暫地情報交流之後,我們來到最後一個房間。
吳志辰和郭舉季剛伸出手就縮了回去。
門上挂着幾個大字:
【**勿入 **專入】
“你們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這裡就交給我和張揚。”顧娅廷對着那兩人說,他們識趣地離開此地。
帶着目鏡往裡面看去是一無所有。
我和顧娅廷試探着進去,偌大的空間内空無一物。
“果然智鼠自己的事情,我們看不到。”顧娅廷遺憾地說,擡腳準備離開。
我把目鏡摘下來。
“張揚,你幹嘛?”顧娅廷止住了腳步,回過頭看着我。
“我們應該摘掉目鏡,脫掉防護服。”我說。
“你有病,你不要命了?”
“如果這裡什麼都沒有的話……”我咽了咽口水:“這是不可能的。”
顧娅廷疑惑地歪着頭看我。
“什麼是身外之物。”我說:“咱們身着的所有防護用具,都是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