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坦言需要時間商議,二人便先告辭。
談無欲又與醒惡者談判,之後,啟程回去了無之境,此時已經将近天明,路上他遇到了同路的赤霄,他并不知道赤霄出門,将自己的疑惑說出口:“這麼晚了,你去哪裡現在才回?”
赤霄有些心虛,道:“我去琉璃仙境拿點東西,路上耽誤了。”
談無欲将信将疑:“哦,這樣啊,那我們走吧。”
“嗯。”
時間回到昨天夜裡,赤霄跑出了琉璃仙境後,為求穩妥,特意查看了信件是否有異,打開信封,入眼便是之前多出來的一張白紙,上面竟然浮現了字迹,内容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吾兒赤武,記憶受損,冒犯之處,望且海涵。
落筆處不見人名,隻一道血紅的印章。
他迷茫了,自己的名字,曾經由信件中得知,又被同一封信件拆破,到底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呢?寫信的人,母親,真正是他的母親嗎?那為什麼要寫兩個不同的名字呢?
或者說,這兩個名字的意義不同,有什麼不同呢?
他思考着,打算把這新發現的信件放入信封最裡面時,發現曾經寫了母親囑托和“赤霄”這個名字的信件變成了空白。
他反複确認,信件沒有被掉包,上面還有他之前做的記号,兩張紙也一模一樣,甚至是上面的“吾兒”二字,亦是一模一樣。
他一直記得的,那封信上的“吾兒”二字。
就算沒有對照,但他認得出,那兩個字與這封信上的,是一樣的。
在傲峰之上,每當他一個人閑下來的時候,他總會拿出來看看,提醒自己:他的母親,他的家人在等他回去。
隻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樣做?
好似被欺騙了一般,赤霄有一些不能接受,他失去理智般來回查看,以确認自己沒有看錯,但難以接受的事實讓他手上逐漸失去輕重,險些失手将手中的紙張撕碎。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複一些後,開始仔細觀察這兩封信件,發現在新出現字體的那張紙上,有布下陣法的痕迹,而且最下面,有一行很小的、奇怪的符号,或者說文字。
或許與這件事情有關。
而且那個章印,看起來紅中透黑,色澤、觸感都不似普通材質。
此時,他心裡隐隐約約有了一個答案,但太過離譜又不敢确定。
白天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可能和異度魔界有關來着……唉……
赤霄無奈,又見天色漸明,他心知不能耽誤太久,便不再多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