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吾的任務,也是聖戟,所以,是否能請你離開呢?”赤武不冷不熱地說着,他其實不太愛打架,尤其是作為主動挑釁那方。
“同樣的話,還你!哈!”
那人看起來并沒有他的淡然,舉掌便攻,赤武握槍的手一歪,擋住來人的的攻勢,似是感歎:“還是要打啊。”
說罷,雙手攥緊槍柄,凝氣将人甩出去,随即挽上了幾個槍花當做熱身,熟練地好似經過多番練習,他的眼神也随之變得冷漠,道:“小心了,我下手不知輕重。”
于是一言不合,赤武就和對面打起來了,掌兵交接,發出碰撞聲,光芒閃閃,是魔氣與内力泛起的漣漪。轉眼已過數招,赤武發現對方後力不濟、漸露疲态,與此同時,還有一股藥味随着時間推移逐漸釋出,藥味和花香,兩相結合,對這人身份,赤武瞬間有了眉目。
一次近身,他說道:“夠了吧?現在的你是打不赢我的,少艾。”
言畢,那人明顯一愣,赤武繼續說:“你身上的花香和藥味,已經背叛你了,還是你想我稱呼你,思稀草?吃了我的藥材還來打我,真是夠了。”
“哦吼吼,你聞出來了啊。”思稀草,或者說慕少艾,終于露出了真面目,他的臉上相比之前略顯蒼白,滲着一層薄汗,他擦臉問道,“我倒是沒想到你會知道凝晶花的特性。”
“哼。”赤武冷哼一聲,絕不承認隻是偶然知曉而已。
慕少艾也不惱,打量着他,道:“之前聽說你被鬼梁天下重傷,現在看起來好得差不多了啊。”
“你是覺得我打你還不夠力嗎?這樣懷疑我。”提到鬼梁天下,赤武就氣不打一處來,滔滔不絕地開始抱怨當時的情況,“誰知道他的招式這麼殘毒,我差點就當場斷氣,疼死我了,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痛。”
“額,你不是失憶了?說不定以前遇到過更痛的嘞。”
“……”赤武無語,瞪他一眼,“反正!他就不是好人,好人哪有這麼毒的招!”
“耶,收留老人家的殘林之主也有很殘毒的招式啊,你忘記了嗎?還有素還真也是,你認為他們是壞人嗎?”
赤武不說話了。
粗淺的教育點到即止,慕少艾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圍着他轉圈觀察,也不說話,倒是赤武忍不住先開口問:“怎麼了?”
“不,就是好奇你是怎麼樣被一招幹倒的而已,據我所知,鬼梁天下沒這麼厲害的招式。”說着,慕少艾沖赤武眨眨眼,眼中期待之意盡顯。
“……”赤武無言以對,默默伸出手去給他把脈。
“嗯嗯,可惜傷好得差不多了,看不太出來,隻是感覺有一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赤武吐槽:“之前我的體質,你也說熟悉,這回你也說熟悉,但又什麼都說不出,是真熟悉還是假熟悉啊?”
“……”藥師啞然,随後疑似惱羞成怒般輕斥,“不準頂嘴!還有,不要質疑藥師的專業。”
“哦。”
兩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察覺到有魔兵前來,慕少艾離開了,而魔兵是來傳達魔君的命令讓他回城。路上,他得知狂龍幫忙擊退鬼梁天下的兵馬,保住了神刀天泣,随後很快又離開了,所以赤武就沒見到他。
随後魔界稍微蟄伏了一段時間後,赦生和螣邪郎便再次随魔君出征了,他還是留在魔界顧守,不過這一次有狼獸陪他。
俗話說得好,一個人的時候就容易胡思亂想,魔也不例外。
狼獸睡着了,赤武躺在她的肚皮上,望着她嘴上的鐵鍊,就想到了赦生。
魔界注重能力,也很重視血統,這事是他這兩天無意中得知的,以及他可能是人魔混血的事情,魔君強勢壓下了他的身份,不準底下人讨論,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讓他知道了。
他不在乎别人怎麼看待他,他比較擔心自己會不會給别人惹麻煩,尤其是關心自己的人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