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近了,觀言落在一棵茂密參天的樹上,也是伏低了身子等她跳下來,一側的翅膀往内收攏護在樹枝一側,見狀她手搭在張開的那隻翅膀上穩了穩,随後觀言體态也隻是縮小了一些仍未變回原型,一人一妖獸就這般站着看眼前的情況。
這兇獸找不到将自己重傷和困在這裡的人在哪裡,不斷在手中凝聚黑色的法術球攻擊在又符文所形成的牢籠上,但卻都無濟于事,符文仍在流轉着,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兇獸似乎怒了,不斷龇着牙嘶吼着,擡起手臂就将那柄杯插入其内的飛劍劍柄握住,接着黑色光絲從它手中不斷湧出朝着那杯劍插入的口子灌入,飛劍被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往外抽出,随着一起的還有從那兇獸身體内流出的絲絲血色,受符文牢籠的束縛無法低落牙地面,隻能淌在其腳下,黑色的毛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有些粘稠。
終于飛劍被完全抽離出來,但這兇獸眉間的紅色卻變得更豔了幾分,詭谲至極,黑色光絲不斷湧出凝結,接着一柄通身漆黑的長錘便出現在它手中。
以手中的長劍做點貼合在符文囚籠上,再以長錘聚集全身力氣敲擊在劍柄上,周遭的樹木像是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波動,不斷作響,黑色霧氣幾欲要将整個空間填滿。
連懸于半空中的明月一側也像是逐漸攀上絲絲黑色霧氣,散下來的光極暗。
看到這一幕,青越開口:“以點破面,這兇獸是真有了靈智。”
“看樣子不完全像兇獸,更像由妖獸轉化而來的。”觀言的聲音傳入她耳朵,還是以之前的方式,密音入耳,隻有她能聽到。
看了看和泰山猿有些相似的兇獸,青越點了點頭,縱使她不認識這些妖獸,但是她在九重天上待了這麼些年,以及逐漸本身就是天鳳一族,很容易能看出來這隻兇獸的本來面目。
這邊二人正說着話,那邊被兇獸使出全力一擊的符文囚牢終于還是破出了一道極為細小的口子,但這對于其來說已經是夠了,眼中露出欣喜,手中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
正當從那道裂口開始,周圍逐漸成蛛絲狀破裂開時,又是一劍透過蛛網狀的裂口直直的朝那兇獸刺去,兇獸無奈,隻得收回力道,以錘作擋,堪堪抵住,若是再慢上一步,這柄劍也會和剛才的那柄一樣,将它重傷。
無規和葉明軒踏空而來,符文不斷收緊,随之一起的還有絲絲金絲不斷被注入兇獸體内,将兇獸困的無可動彈,終于像是完全脫力了般,兇獸手中的長錘呈霧氣狀化開,沒了這支撐,它隻能完全癱坐在囚牢底部,仍有剛才自己流出來的血迹将身體侵染。
“收。”随着葉明軒一聲輕喝,籠中兩柄飛劍回到了他手中。
無規走上前去,囚籠緩緩落下,随着符文的不斷收縮,兇獸的身型也開始變小,最終變得同人一般大小,他将手放置于兇獸頭頂,原本緊貼的符紙不住轉動,金色越來愈盛,猛的一陣強光而過,再看去,原本渾身黑色長毛的兇獸此刻已經完全變了副模樣。
變回了原本泰山猿該有的樣子,無規輕歎一口氣後,開了口:“是誰将你變成這幅模樣的?”
泰山猿隻是垂着頭,看着自己被血迹侵染的兩隻爪子,沒回答。
“我知道你能說話,現在的你介于妖獸與兇獸這兩者之間,是有靈智的。”
泰山猿仍是未答,隻是嗤笑一聲,撥弄着腳下的血漬。
見他這副模樣,無規也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了,便朝着葉明軒看了眼後直接轉身往回走。
葉明軒會意後,手剛伸進懷中準備取出東西将着泰山猿裝進去,就見它撕吼一聲後,便沒了聲息,然後其屍骨逐漸散于空中,符文囚籠内什麼都沒有了。
“師父?”葉明軒有些錯愕的回頭喊了聲無規。
無規也隻是望着天空中又變得皎潔的明月,道了句:“回吧,要亂了。”
二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逐漸消失在樹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