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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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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啊!”他的眼睛忽然亮了,道:“是不是尊主叫你來的?!”

沈清逐奇怪他提到殷海煙的這個反應,既有希冀,又有幸災樂禍的成分。

“是我自己來的。”

那人有從頭到尾打量了他一番,狐疑道:“你也是找上門要名分的吧?”

要名分?

沈清逐愣了一下,随後恍然大悟,這座院子就是那位宮侍曉雪說的住着“其他公子”的院子。

竟然陰差陽錯地走到了這裡。

他不說話,那人便以為他是默認了,不屑道:“尊主竟然看上你這樣的?臉是長得不錯,可身材這麼臃腫……幸好你今天遇上的是我。算了,跟我過來吧,我幫你找個地方住,順便算算你砍斷我三年大網的帳。”

沒想到這蛇魔雖然眼神不好,但竟然是意外的熱心,可沈清逐面對他心中仍有些發怵,道:“不了,實不相瞞,我有些怕蛇。”

“蛇?!”那人詫異,“你什麼眼神?我本體可是紫晶藤,才不是什麼蛇!”

沈清逐愣了愣,低頭仔細看了看腿上逐漸退開的東西,的确不是蛇。

他松了一口氣。

“還愣着幹什麼,快點跟上啊!”

藤魔在前頭喊他,沈清逐猶豫了一下,擡腳跟了上去。

跟着藤魔進入深深的庭院,沈清逐發現,這座小院子實在不小,内裡大有乾坤,小院子隻是個障眼法一樣,裡頭有一座又一座的大庭院,風格各異,但都無一例外都精緻豪華。

難道這真實障眼法嗎?那名宮侍告訴他這座院子裡的人不得殷海煙的喜歡,也不能主動出去,可這實在不像是被忽視的模樣。可是這一切難道殷海煙為了安他的心才有意為之的嗎?可是又有什麼必要……

“你發什麼愣呢?喏,你以後就住在這裡。”

藤魔伸了伸手,黑夜中不知何處伸出來的藤蔓把眼前的一扇破門掀翻,撲鼻的灰塵中,一見又小又破的屋子露出來,殘破的牆上挂着又大又厚的蛛網。

沈清逐:“我來時看到有不少好院子,為何讓我住這破屋子?”

藤魔無語道:“那些豈是你能住的?你要想住好的,就自己造一個,要不然就天為被地為席。”

沈清逐道:“那些院落都是他們自己建的?”

“不然呢。”

“可是,有這等功力,為何不出去,一個小小的禁制豈能困住這裡的人?”

藤魔道:“說來話長,這裡很多人的修為都是進來之後因無事可做,于是專心修煉,才取得今天的成就,可這禁制的強弱是跟着被困之人的強弱而變化的,永遠高你一籌,想要出去也得花好些力氣。”

所以,他來時感受到禁制的作用微弱,是因為這個藤魔本身沒什麼實力。

藤魔似乎洞察了他的想法,找補道:“哼,就是能出去又怎樣,那條不安分的魚,偷偷跑出去混在尊主的魚池裡,可是尊主照樣不多看他一眼,說不定哪天就徹底觸怒了尊主,勸你死了這條心,安分一點。”

魚?

沈清逐想起了那一池子的魚,和那條跳到他腳邊的金紅相間的大魚。

這魔宮在他想象之外的事情還是太多了。

沈清逐木木地點點頭。

藤魔又湊過來,神秘兮兮道:“你什麼時候跟的尊主?也和他們一樣,來時拿了留影鏡還是留聲石?”

沈清逐緩慢地轉頭,望着他:“那是什麼?”

“别裝傻,不就是尊主寵幸你時的證據嗎,拿給我看看,我就不追究你破壞我三年大網的事了。”

沈清逐艱澀道:“我沒有那種東西。”

“說謊,不然你怎麼進來的魔宮?”藤魔以為他不想分享,變了臉色,低聲求道:“好哥哥,給我看看吧,我好久沒見過尊主了,看在你我患難與共的份上,就讓我看看她吧,實在不行,隻聽聽她的聲音也行……那些人天天在我面前炫耀,可惜我隻有信物……”

沈清逐實在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了,也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我真的沒有,你找别人去吧。”

他轉身想走,黑夜中忽然又冒出來一個人,在沈清逐毫無察覺地情況下靠近了他。

那人渾身散發着一股不散的寒氣,像是萬年不化的堅冰,一雙碧藍色的眼睛清明澄澈,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沈清逐想後悔一步,但是已經晚了,那人已經率先出手,掌心中積蓄着一股可怖的寒氣,毫無征兆地拍向他,千鈞一發之際,沈清逐隻能接下這一掌。

掌心相撞,寒氣與靈力同時從碰撞處迸發出來,片刻後,兩人各自被震開。

那人冷冰冰地看着他:“你是仙門的人。”

藤魔也吓傻了,“你是是是是是是……”

那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挂着的熾鳥羽毛上,道:“怪不得不怕我的十裡寒掌,原來是這東西幫了你。你是怎麼騙過的尊主?”

沈清逐警惕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即便是有熾鳥羽毛在身,他依舊能感受到自己的半邊身子被凍到發麻,手中的靈力控制不住地溢出來。

“我可沒有騙她。”

此時小院子中的其他人也察覺到了四溢的靈力,從四面八方聚集來,沈清逐見狀不妙,扔下一道障眼法,數萬隻蝴蝶遮天蔽日,他趁機外逃,身後有人追上來,但在差一點就碰到沈清逐的衣服時,被小院的禁制擋住了。

沈清逐回頭看了眼,身後好幾雙眼睛,或是憤怒或是震驚或是嫉恨地望着他。

方才和他大打出手的人站在最前面,眼中沒有什麼情緒,卻冷得像冰。

沈清逐轉身離開,半邊身子仍舊發麻,但在熾鳥羽毛的療愈下,那種刺骨的冰冷逐漸消退,他沿着大門的朝向直走。

記得宮侍曉雪說過,這座院子是在魔宮的後面,那麼沿着眼前的這個方向走,一定可以走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不久,殷海煙悄無聲息地降臨在衆人面前。

一瞬間,衆人都以為自己眼花了,還是藤魔最先反應過來,猛地撲了過來,眼淚汪汪,“尊主!您可算想起我們了!我就知道您不是無情無義的人!”

他們激動地喊了幾聲“尊主”,但都被禁制擋住。

殷海煙看着眼前這一幕,有些頭疼,也有些意外。

頭疼的是這許多人裡她的确都還認識,把他們一直都困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意外的是原來他們變了這麼多,要不是跟着沈清逐過來,殷海煙還真不知道曾經的漂亮花瓶已經有這麼深厚的修為了。

有一道與衆不同的聲音,“尊主,我願做您的随侍,為您效力。”

殷海煙看了他一眼,激動不已的衆人中,隻有他一人冷冰冰的,表現得很淡定。

殷海煙記得他的名字,“重随?”

重随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些小變化,他似乎是驚喜于她還記得他。

殷海煙想了想,道:“好啊,你先把這些人帶回魔宮,宮侍們會把你們安頓好。”

話音剛落,林中突然傳來一聲不小的響動,伴随這一聲怪異悠長的鳴聲,驚得周圍的野獸們四散逃去,殷海煙倏然變了臉色,心道不好,擡手解除了這裡的禁制,便匆匆沿着沈清逐離開的方向追去。

沈清逐在林中走了一會兒,行動已經恢複自如,可那半邊身子依舊冷得驚人。

林中的路難走,又要提防着暗中緊盯着他的野獸,又不能過度使用靈力,于是走得精疲力盡,卻依舊行程緩慢。

他來到一顆參天的古木之下,古木的粗壯的樹根暴露在地面上,有半人高,不知是否錯覺,沈清逐覺得這棵樹散發着很溫暖的氣息,他走過去,靠在樹根上歇息。

沒歇一會兒,忽然有個黑影從天而降,掉落在了他的腳邊。

嘎嘣嘎嘣響,是一種碎裂的聲音,似乎是個活物。

夜色濃重,他用靈力照亮了樹下小小的一片土地,俯身看去,看到了一隻正在破殼的鳥。

這蛋是粉紅色的,足有一隻尋常的雄鷹那麼大,裡面的不知名雛鳥閉着眼睛,用稚嫩的翅膀奮力推着阻礙自己出世的蛋殼。

可是沒一會兒這隻小雛鳥的力氣就小了下來,蛋殼上的小小缺口完全不夠他龐大的身軀擠出來。沈清逐想它應當是因為從樹上摔了下來打斷了他原本破殼的進程,他伸手把碎開的蛋殼掰下來幾塊,小雛鳥看見了希望,再次扭動身體揮舞翅膀,終于破殼而出。

沈清逐松了一口氣,脫下自己的外袍,把小雛鳥包了起來。

他擡頭看了眼,樹冠濃密,也看不見什麼有鳥巢,如果放任這隻小雛鳥在這兒不管,和等死無異。

小鳥睜開圓溜溜的眼睛,歪着腦袋看了一會兒,好奇地啄了啄他身上挂着的熾鳥羽毛。

沈清逐歎了口氣,決定等天亮之後把鳥送回樹上再走。

這邊決定剛做完,樹叢中忽然又什麼巨大的東西東西朝他俯沖過來,極強的壓迫感使得沈清逐很快便察覺,立刻飛身躍起,心驚肉跳地躲過了一次襲擊。

他險些被它翅膀帶起的氣流掀翻,站穩後定睛一看,襲擊他的是一隻三米高的大鳥,渾身上下長着火紅色的羽毛,羽毛上流動着一層金色光澤,在沉黑的夜色裡高貴得如同鳳凰降臨。

最關鍵的是,它身上的羽毛和沈清逐身上挂着的那隻一模一樣。

這就是殷海煙所說的熾鳥!

熾鳥的眼睛銳利地看向他,沈清逐從它的的眼睛中看到了熊熊怒火。

熾鳥再次展翼朝他飛來,沈清逐抱着懷中的雛鳥逃跑,在茂密的樹林中,身軀龐大的大鳥施展不開,氣急敗壞地尖銳鳴叫,奇特尖銳的叫聲刺激着沈清逐的耳膜,強大的音波震得五髒六腑都在震顫。

偏偏就在這關鍵時刻,肚子開始作痛,沈清逐的臉立刻白了三分,安分了一日的兩個孩子對他這一日的奔波表達不滿,一陣陣尖銳的疼痛蔓延開,使他不得不停下來,靠着一顆樹幹順氣。

熾鳥在身後,收起了羽翼,靠着兩隻爪子在茂密的樹叢中奔跑,橫沖直撞,沈清逐不敢再耽誤,可剛起身便疼得再度彎下身去,手指陷進土壤裡去,額頭冷汗直下。

小腹越來越疼,和以往的痛感完全不同,他慌了神。

熾鳥的腳步已經靠近,來到他身後,就在沈清逐打算放手一搏時,地上憑空旋起一股紅沙渦旋,沈清逐愣了一下。

下一刻,紅沙将他整個人完全包裹,紅沙散去,鼻尖鑽進一絲熟悉的玉蘭香氣。

沈清逐已經被殷海煙打橫抱在了懷裡,耳邊又是呼嘯的風聲,他聽見殷海煙邊逃邊問他:“幹嘛搶人家的孩子,它不追你追誰?”

“我、我不知道這是它的……”

“原來是不知道,我還以為你想養呢。”殷海煙說着,把他懷裡抱着的那隻雛鳥連同裹着它的衣服一同朝熾鳥扔過去,熾鳥焦急地躍起,張開羽翼穩穩接住它的孩子,無比憐惜地輕撫,等它再憤怒地去尋找兩個鳥販子時,兩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脫離了危險,也被殷海煙的魔息環繞着,可是肚子上的疼痛絲毫不減,沈清逐徹底慌了神,揪住了殷海煙的衣服,顫聲道:“阿煙,阿煙,我肚子好疼,和以前不一樣……”

殷海煙才注意到他煞白的臉色,她停下來,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沈清逐同樣蒼白如紙的唇縫中。

沈清逐含住那顆藥丸,她伸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柔聲道:“别害怕,我帶你去找荀醫師,孩子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的。”

她的聲音特别的沉穩,特别地溫柔,沈清逐卻反握住她撫在他臉頰上的手,注視着她,眼睛紅紅的,“你的手在抖。”

殷海煙愣了一愣,随即牽起嘴角笑了下,“因為死裡逃生……”

下一刻,她怔住了。

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她的指尖,沈清逐哭了出來。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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