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靈的身體已經極度疲憊,全靠意志支撐着.
聽了許世俊的話,她沒有絲毫扭捏,就真的這麼照做了。
木闆擋住洞口,洞内就形成了密閉空間,沒有風的入侵,再加上火堆燒得正旺,洞内一下就溫暖起來。
聽着背後窸窸窣窣的聲音,許世俊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因為火光清晰地把少女曼妙的倒影印在了他前面的木闆上。
他知道,這将會是他的女人。
但他更清楚,他們的年齡有着道德與法律的束縛,不能過早地踏出最後一步。
他們可以沒有隐私,但不可以沒有道德。
是的,過早的偷嘗禁果,也是一種不道德的體現,他要在可以負責的年紀,才能正真擁有她,對她徹徹底底的負責。
少年的心中熱血澎湃,但這份澎湃中有着他成熟的考量和自制。
在許世俊各種想象,以及把道德淩駕于欲望之上的百轉千回之下,山靈已經把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擔在架子上。
跑後躲到鋪好的被窩裡,用被子裹好自己,山靈才對許世俊說:“可以轉過來了,幫我把衣服擰幹,鋪開晾起來。”
她瞄了眼許世俊身上濕哒哒貼在身上的褲子,好意提醒道:“你這樣捂着一天了,肯定也不好受,脫下烘幹吧,我也不看。”
說着,她裹着被子躺下,轉過身,背對着他打了個呵欠。
“我困了,睡會兒,你把衣服烘幹的話喊我,我換上衣服我們可以一起躺在床上睡,你放心,我睡覺很規矩的。”
山靈的話裡沒有任何打趣,更沒有任何暧昧的意思,隻是怕他不自在,簡單解釋而已。
不等他回話,山靈閉上眼,很快就傳來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萦繞在這個火光微亮的小小洞室裡。
這個時候的她沒有嫌棄有些黴味的被褥,沒有擔心年少的許世俊會對她做什麼,大概真的很累很累了。
許世俊轉過身,透過跳動的火焰所散發出來的光芒,看到山靈安靜地側躺在床上,全身裹得嚴實,隻露出一顆腦袋在外面,烘幹的齊肩長發鋪散在有些發黃的枕頭上。
這幅畫面讓他内心倍感安甯,他的眼神不禁柔和下來。
然而,等他走到火堆旁,看到她摞在一起的衣物時,他剛剛緩和下來的熱血瞬間又沸騰開來。
山靈身上的衣服,是在被綁架之前,他買給她的,白體恤,薄款牛仔褲,但是她脫下來的不僅僅是這些,連内衣内褲都脫了放在上面。
雖然……
雖然被淋濕了脫下來烘幹很正常……
但是……
但是,她好歹藏在底下點吧!就這麼大咧咧地放着讓他幫忙鋪開,這也太……太……
許世俊漲紅了臉,半天也找尋不到合适的詞來形容她肆無忌憚的行為,但還是輕柔而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衣物擰幹鋪開,晾在火堆上烘烤。
自己則偷偷瞄了她一眼,聽着她輕微恬靜的鼾聲,悄悄脫下褲衩,一并烘起來。
山靈一覺醒來,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洞内十分安靜。
她翻了個身,火堆已經熄滅,室内黑漆漆的,探手摸了摸枕頭旁,摸到了一些衣物,而不是想象中的腦袋。
山靈直起身體,試探着往旁邊輕輕探去,在床中間的邊沿上,才摸到一個滾燙的身體。
滾燙的體溫讓山靈立馬察覺到不對勁兒,不由拍拍他:“許世俊?許世俊?”
連喊兩聲都沒人應答,山靈不由蹙起眉頭,又再次拍了拍,他還是沒有反應。
洞内伸手不見五指,山靈裹着被子,摸索着下床,憑着白天的記憶,走到床頭旁邊的桌子旁,點燃蠟燭,洞内一下就明亮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許世俊穿戴整體,坐了個小凳子,趴睡在床中間的邊沿上。
原本位于洞中央的火堆已經被收拾幹淨,她制作的用來烘烤衣服的架子也被挪到了床尾。
而自己的衣物已經全被烘幹,就放在枕頭旁。
山靈走到床邊,快速把衣服穿上,才俯身摸了摸許世俊的額頭。
果然如她所料,許世俊發燒了,并且燒得很嚴重。
“許世俊?許世俊?”
确定他燒昏了,山靈才歎息一聲,連抱帶拖将他弄到床上躺着,再一次費力地把他的衣褲扒了,隻留一條褲衩遮羞。
從床底拿出盆和毛巾,舀了兩瓢儲存在桶裡的雨水,浸濕毛巾又擰幹後,山靈給許世俊從頭到腳擦拭了一遍。
雖然身體仍然酸疼疲乏,但睡了一覺,山靈精神已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