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李易恒拽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就把她扯倒自己腿上坐下。
他眼眸深谙地盯着山靈:“你到底哪來的自信?是否之前沒殺你,已經讓你出現了幻覺?”
山靈伸手繼續扇他的頭發,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來自你靈魂深處對我的愛。”
又是一句自信非凡到讓人非常無語的話。
李易恒沉默了一會兒,止住她扇扇子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麼?之前在我面前那般膽小,現在卻變得這麼肆無忌憚。”
山靈眼裡閃過一抹笑意,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勾引我,想讓我饒過那個侍衛?”
“王爺對勾引這個詞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分明是你主動來挑釁我,更何況,就算我的舉止和之前有些偏差,但你本來就是我的丈夫,我對你随意、親昵一些,你不喜歡嗎?”
挑釁?她居然敢用這個詞來形容他的行為,李易恒欲要升起的怒意,又被後面的話給順了回去。
“不是為那個侍衛?”李易恒都沒察覺,他有些吃味地想要求證。
“我以為你已經不計較這件事了,既然你在意,那我就好好給你解釋。曾經或許喜歡過他,但我見到王爺之後,就覺得我那根本不是喜歡,隻是單純地欣賞他英俊的外表而已。”
想到小毛告訴的這兩人身份,在回想一下沈宴雲的長相。
山靈接着說:“王爺不覺得雲侍衛和你長得有些像嗎?但他沒有你英俊,所以我見到王爺就對王爺心生愛慕之意了,更何況,我既然已經嫁給了王爺,就要對王爺忠誠,心裡隻愛王爺一人。不過,那天我的确很想回家,私自逃出,并且還讓雲侍衛跟随,是我考慮不周,下次不會了。王爺,你不要計較了好不好?”
說到後面,山靈的話裡都帶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李易恒下垂的唇角不由慢慢翹起,不過還是試探着說:“你當真不喜歡那個侍衛了?那我把他殺了,你有什麼意見?”
沈宴雲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他可不會輕易死。
所以山靈一點也不擔心:“王爺高興就好,如果王爺當真要殺他,這幾日早就動手了,我又怎麼左右得了王爺。”
李易恒在山靈臉上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迹,他不知這個女人是太高深,還是心太狠,真的滿不在乎。
如果真的滿不在乎,那她說的話又怎麼可信,她為了自己的榮華,可以很快抛棄曾經喜歡的人,那對他,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是否也會很快背叛自己。
這麼想着,李易恒剛剛有些愉悅的心情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山靈看着他的表情變換,就猜到他在想什麼,頓時有些無語。
“如果這麼解釋讓你心裡不舒服的話,那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左右你都不會高興,以後不要再問我這個問題。”
說着,她就要站起來走人。
李易恒沒忘記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無論如何,他不能讓任何人影響到他的情緒,之所以這個女人的身影在腦海裡揮之不去,肯定是因為他從來沒體會過女人的滋味,所以隻要體驗一下女人的新鮮感,很快,他就會對她膩煩甚至是厭棄。
于是,他伸手一拽,把山靈打橫抱起,就往床上走去。
山靈嫌棄地推推他:“你的頭發還沒幹,不許把我的被褥弄潮了。”
李易恒沒想到她關注的居然是這個,心裡又怒又堵,豪橫地說:“本王有的是錢,被褥一天一套不過九牛一毛,明天讓人換新的。”
山靈本來有些嫌棄的表情,聽了他這話,忍不住,噗嗤就笑出聲,這麼中二的話,他是如何做到面無表情說出來的?
李易恒不悅地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隻是覺得王爺好有錢。”說完山靈笑得更愉悅了,眼睛都彎成月牙形。
聰明的李易恒很快從這話裡品出一些她在嘲笑的意味,氣血不由逆流,惱怒地威脅道:“等會兒我讓你笑不出來。”
他把山靈抛到床上,報複性地壓制住她,手上的動作毫無溫柔可言。
山靈眼眸帶笑,一點怯意都沒有,還挑釁道:“誰讓誰笑不出來還不一定呢。”
于是,室内頓時發生了一起沒有硝煙的戰争。
室内溫暖如春,火花四濺,栖息在屋頂的鳥兒不堪其擾,紛紛撲翅離去。
次日,太陽高照,燕兒幾人早已輪流吃完早膳,也早已打掃完靈歸院所有的房間,站在卧房門口等待着主子的叫喚。
然而,站了一個上午,午膳的時間都已經到了,還沒聽到卧房裡的響動。
不知道昨晚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是真的如所想那般正常入睡?還是又發生矛盾打架暈倒?
侍女們垂眸猜測着,在裡面沒發話之前,誰都不敢出聲,更不敢進去查看,畢竟現在兩個主子的脾性都異于平常,讓人捉摸不透,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