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迪克載着斯卡蒂拉來到了布魯德海文最著名的海景酒店,一家以近距離的海灘景緻和完善的安保措施出名的酒店。
當然價格也同樣出名。
所以斯卡蒂拉才能在周末的晚上訂到一間位于酒店頂層的觀海套房,房間裡有一面整扇的面對浩瀚大海的落地窗,隻需站在窗前,便能盡覽眼前壯觀的海景。
臨走前迪克表現得像每一個想要追求漂亮女孩的年輕人一樣,“很抱歉讓你在布魯德海文有這種不愉快的經曆,”他漂亮的藍眼睛依依不舍地看着斯卡蒂拉,“今天有些晚了……或許明天我可以約你出來逛一逛?嗯……買些必需品之類的。”
她的行李箱什麼的全都放在車上。
“别誤會,”他看起來有些緊張,“我隻是有些擔心,畢竟布魯德海文的環境對外來單身女性實在算不上友好。”
龍不需要人類的必需品和換洗的衣服,她不會髒。
但她不能這麼說,也不能拒絕這個聽起來非常合理的邀請,因為她不想讓别人覺得自己不愛幹淨——而且迪克的藍色眼睛像寶石一樣美麗,靈魂看起來和傳說中的騎士一樣勇敢而正直。
通俗地說,她很喜歡。
且不論輕易就被人類用美色引誘到的斯卡蒂拉回到房間後有多麼懊惱,迪克·善用美人計·格雷對于第二天中午和美麗的格裡斯沃爾德小姐逛街的事情還是帶着期待的。
在接到來自紅羅賓的私人連線之前他的心情都相當愉悅。
“晚上好,夜翼。”提姆的聲音在耳麥裡顯得有些失真,“關于這位格裡斯沃爾德小姐——”
“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很可疑,”噼裡啪啦的鍵盤聲從耳麥裡傳出來,“首先從格裡斯沃爾德家族說起,伊薩克·格裡斯沃爾德和埃絲特拉·格裡斯沃爾德,是1807年出現在英國的一對黑人夫婦——”
“?黑人?”迪克再次打斷了提姆未說完的話,“但她是個白人女孩,從習慣和口音上來看像是有些日耳曼血統……噢日耳曼血統有琥珀色的虹膜嗎?”
“你不能等我說完嗎?”已經被連續打斷兩次的提姆有些咬牙切齒,“時間有些久遠了,那時候隻有一些紙質記載,所以我隻能查到他們曾經是黑人奴隸,1798年的時候從奴隸主家裡逃走,在英國廢除黑奴貿易之後就出現在了倫敦。”
“至于斯卡蒂拉這個名字……除了這三個月的記錄以外,我就隻查到過維多利亞時期的英國入境登記。”提姆的語氣裡帶着很明顯的困惑,“也沒有對應的照片,說真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人發現不對勁。”
“嘭!”伸縮棍敲在還在試圖反抗的罪犯的後腦上發出一聲悶響。
在确認對方不是裝暈後,迪克才打開耳機上的語音按鈕:“假身份?還是别的什麼?”比如隔壁才解凍不久的九旬老人。
“嗯……不太确定,起碼姓氏是真的。”提姆看着斯卡蒂拉最近的消費記錄說,“她刷的是卡爾德·格裡斯沃爾德的副卡,他是格裡斯沃爾德的現任掌權人。”
“沒有完整的身份信息,沒有登記照,沒有任何的生活痕迹……我更傾向于是假身份,畢竟美國隊長除了在北冰洋的那段時間,其他的記錄都是完整的。”
“總之等她來哥譚之後我們會密切關注的。”
斯卡蒂拉才不知道熱心的格雷森警官已經和兄弟一起把格裡斯沃爾德家查了個底朝天,有着出色的計算機技術和情報收集能力的紅羅賓甚至還嘴了一句:“其實整個格裡斯沃爾德家都很可疑,1798-1807年之間的空白記錄被不知道是從哪兒找出來的三流黑客欲蓋彌彰地修改過,我這裡還能看到後台的更改記錄。”
*
“叮——”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房間裡的甯靜。
柔軟的被子裡伸出一隻手,迷迷糊糊地摸起枕頭邊上的手機,聯系人那欄赫然寫着:迪克·格雷森。
……?
斯卡蒂拉看着來電界面愣了幾秒,然後猛地從床上彈起,距離和迪克約的時間已經不到十分鐘了,她居然一覺差點睡到中午!
“嗨——格雷森警官,”斯卡蒂拉試圖表現得很清醒,但濃重的鼻音出賣了她,“呃,是的……不小心就睡過頭了……2403,怎麼了?”
為什麼要問她的房間号?總不能是要沖進來把她從床上拽起來吧……
“昨天最後在大堂裡不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嗎?”他說的是不小心把咖啡打翻在地上的那個醉漢,雖然迪克替她擋下了大部分飛濺的咖啡,但她的裙擺還是不能幸免,一夜過後香槟色長裙裙擺上的污漬變得異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