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可能得化身問号人，從早上到現在，碰到的事全讓人摸不着頭腦。

明明這幾天她的狀态好到基本上沒掉過san。

聽到她的話後，席巴好像回了回神：“你和他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認識的？”

青攸：“雖然很難以啟齒，但其實不記得了。”

“想遠了。”葉王揉了揉額頭：“你總是能輕易地把話題帶偏。”

青攸點頭，她意識到确實把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帶偏了，“對對，不好意思，我們本來在聊的是什麼來着？哦，參賽者的平均大緻水平。”

葉王：“參賽者平均水平是什麼我确實懶得知道，不過你也别想從帕楔族那裡知道了，他們一向很守規矩。”

他意義不明的看了席巴一眼。

“但提升巫力的辦法我還是能幫上你的。”

青攸聞言也同樣看向席巴。

席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聽到葉王的話後，他臉色隐約有些不好看：“我們帕楔族一直遵從着宏偉精魄的指引。”

青攸握起的拳頭上下一碰：“說起來這個，我還真有個想問你的，這個宏偉精魄，是不是……”

葉王：“不是邪神。”

青攸：“哎？”

席巴驚了，他頭一次聽到有人對宏偉精魄如此亵渎：“邪神？”

葉王重複：“不是邪神。”

青攸露出了有點牙酸的表情：“行，你說不是我就先當不是。”

反正每次碰到的邪神信徒都說不是，還經常碰到拿着正神名字的邪神，習慣了習慣了。

葉王歎氣：“你可以當做世界意識去理解，或者擁有全知全能力量的靈。他将意志傳給能與之交流的人，從而維持世間的平衡。”

青攸：“……”

青攸已經放棄試圖去理解了，這可能是她一直很懶，也可能是每次過完靈感就得sancheck。

她開始抱頭打滾。

葉王無奈：“青攸……”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感覺如果任憑你這麼說下去簡直沒完沒了。”青攸打了個滾站起來：“還有，我對成為通靈王沒興趣，我隻是擔心宏偉精魄這樣的存在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反過來開始毀滅世界什麼的。”

席巴已經聽不下去了：“正如葉王說的，宏偉精魄是維持平衡，保護世界的存在，不會去毀滅世界！”

葉王補充：“而通靈王，就是掌握宏偉精魄力量的人，在成為通靈王的過程中将于宏偉精魄合而為一，成為真正的神。”

青攸：“我怎麼聽着像是……”邪神同化啊？

青攸看着席巴越來越差的臉色，立刻道歉：“對不起我不說了。”

葉王反倒好脾氣的擺擺手：“沒關系，畢竟你剛接觸到通靈人的世界，後面總會有機會去了解大靈的。”

青攸十分感激：“謝謝啊，你脾氣一直這麼好嗎？”

葉王覺得他現在是想笑又不能笑，但真的覺得好笑：“是啊，我脾氣一直很好呢。”

聽到葉王的語氣陡然轉變，席巴的警惕心終于再次浮出。

他暫時放下了對發瘋少女的擔憂，冷聲質問：“葉王，你來到這裡，到底是想幹什麼？”

葉王語氣輕松自在：“散步啊，我已經說過一遍了。”

青攸煞有其事的作證：“對，我之前問過。”

席巴欲言又止：“……青攸小姐，你和他究竟是什麼樣的關系？”

這是一個剛入通靈界的小姑娘，和千年前口口聲聲毀滅人類的大陰陽師認識？

關系看上去還很不錯？

他沒辦法去理解。

“朋友啊……”青攸下意識的回答，然後下意識的有點火氣：“怎麼？精神病人不能有人權？我精神病已經好了！”

席巴：“？？？”

青攸：“我有人權了。”

發瘋少女青攸大聲重複：“我有人權！”

席巴：“……”這和精神病人有什麼關系啊？還有你是精神病嗎？難怪能和葉王關系好，原來因為是隻有精神病人才能做到嗎？

葉王恍然：“原來你還有過進精神病院的經曆啊。”

“哪有調查員不瘋的。”青攸抽了一下鼻子：“反正我現在好了。”

葉王聳了聳肩：“可惜，我就沒瘋過，可能因為隻跟着你們跑了那一次吧，kp說需要個人湊數。”

“之後我也不會再瘋了，”青攸笃定道：“既然你們說宏偉精魄是正神，那麼我信你們這一次。”

葉王冷不丁再問：“所以，我們是什麼關系？”

青攸想都沒想的回答：“朋友啊，精神病人不能亂交朋友，但我現在已經好了。”

然後她立刻覺得不對勁：“失憶的不是我嗎？你問個錘子啊？”

葉王笑意淡淡，卻好像映入了眼底：“我也，算是有些好奇。”

席巴看着兩個又聊起來并且同時忽略了他的人：“……”

葉王倒是沒忽略他，餘光一直似笑非笑的瞥過來，讓他不敢再問。

“你好奇個什麼……你殺了我一次？跑團殺我的人多了去了，更何況我們是秘密團。”青攸歎氣。

葉王頓了頓：“這是我一開始想說的，通靈人越是靠近死的邊界，就越是會變強。你甚至對死亡本身已經足夠熟悉，這和你的狀況并不符合。”

末了，他看着青攸說，像是自己被質疑一樣，不滿道：“你再說一次這是你骰出來的試試？”

青攸莫名感覺到一陣寒意，她縮了縮脖子，不敢提骰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