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聚焦在校場之上,有一位銀白之衣的青年已經被許多門徒切磋過,但是都未落下風。
“這人倒是不錯。”謝靈籠誇口而贊。
“這是遊天翼,算的上翹楚之輩。”雪柏岑說道。
謝靈籠哦了一聲,看起來沒有想要動手的想法。
“不想去比試?”雪柏岑說道。
“哈哈。”謝靈籠看看場上之人:“柏岑哥,不是我自傲,就是場上這些門徒,即便我隻用技巧也沒一個能與我打的。”
“好一句沒一個能打的,哪兒來的小輩?如此輕傲!”随着一道中氣十足,擲地有聲的聲音響起,衆人皆停下了比鬥的動作。
連同雪松落與雪柏岑也恭敬地朝着他行禮。
雪柏岑喚:“父親。”
雪松落言:“伯父。”
衆門徒齊聲高喊:“拜見閣主!”
這位便是現任千機閣閣主,雪清鋒。他嘴角勾着一抹笑,目光确實威嚴而冰冷的,相比于雪柏岑的溫和,雪清鋒更鋒芒畢露。
“拜見閣主。”謝靈籠聽衆人之語,也是明白來者是何人,跟着一起行禮。
雪清鋒一擡手,嘴中說道:“繼續。”
“是。”門徒們便繼續着先前的比試。
冰冷的視線落在身上,未摻雜敵意,詢問:“這位小友是?”
“在下謝靈籠,拜見雪閣主。”謝靈籠坦然而回道。
“嗯。”雪清鋒說:“可謂自信。”
不知怎麼的,這話聽在耳中似是有一些嘲諷之意,惹得謝靈籠有一瞬的不快。
“伯父,雪妖之事,她處置的。”雪松落站在謝靈籠身邊為其說話。
“那為何你會受傷?”雪清鋒反問道。
“我是一時不查,被雪妖偷襲。”雪松落淡然說着,完全沒有撒謊的痕迹。
“哦?”雪清鋒一展笑顔:“你傷而她未傷,看來武功确實高強,不若指點一番我千機閣的門徒?”
“父親…。”雪柏岑為難地張嘴,卻被雪清鋒一個眼神駭退。
比起雪松落的父親雪清翺,雪清鋒作為閣主要更加威嚴與不容抗拒。
“好!”謝靈籠也不是軟柿子,既然雪清鋒這般邀請,她自然不能退縮。
“閣主想看我與誰比試?”謝靈籠問道。
雪清鋒瞧着校場上之人:“遊天翼。”
聽到雪清鋒叫他,遊天翼快速走過來:“閣主有何吩咐。”
“與她比試。”雪清鋒眼珠一動,示意他看向一旁的謝靈籠。
謝靈籠上前一步,遊天翼收回視線:“是。”
衆門徒停止比鬥,讓出位置給兩人。
看着遊天翼,謝靈籠張嘴說:“我不用靈力,你可以用且讓你三招。來吧!”
遊天翼臉色一沉,随之抽出劍說:“不用!”
說罷提劍,三步沖上前來,劍鋒映着光閃着耀眼的光芒,未有絲毫偏頗地直接刺向謝靈籠。
也不知道是不是謝靈籠的話刺激到了他,遊天翼劍上居然也沒有帶任何靈力。
謝靈籠微微一偏過身,躲開了劍,說:“第一招。”
劍随着謝靈籠偏動的方向改刺為切,橫面向上,奮力一劃。
腳下用力一蹬,自空中一翻,點着遊天翼的劍面落在地上,謝靈籠說道:“第二招。”
看向遊天翼,提醒他說:“你真不用與我一樣不用靈力。”
這話在謝靈籠看來就是非常尋常的一句提醒,可是落在遊天翼耳中卻又失了味道。
連同周邊的門徒也紛紛驚異起來,隻是交頭接耳還未開始,遊天翼第三招就來了!
抽出藏在袖中的銀絲,上面散發着淡淡光,從四個方面圍住謝靈籠,而他持着沖了過來。
“第三招!”謝靈籠在銀絲逼近之時,身子往下一壓,躲過了銀絲的束縛,在遊天翼震驚而錯愕的目光之下,手撐地,踢飛遊天翼的佩劍。
而後站立之際浮雲劍握在手中,往前一指,直抵遊天翼咽喉處!
周圍一片寂靜之色,隻有遊天翼的佩劍,在空中旋轉幾圈後,掉落插在他的身旁。
“承讓!”謝靈籠眉眼一彎,和善地将浮雲劍收回劍鞘又放回儲物戒。
“這小輩,是哪門哪派的?”雪清鋒沉聲問道。
“這…我并不知道。”雪柏岑輕輕一搖頭,暗芒在眼底閃過。
“松落與她相識,你知道?”雪清鋒繼續道。
雪松落淡淡開口:“她散修。”
“散修?”雪清鋒似有所思,笑聲朗朗:“是個不錯的小輩。”
“嗯。”雪松落應道。
謝靈籠心滿意足地轉過身,朝着雪松落這邊走來,徒留遊天翼低着頭,周身萦繞一股暗氣。
“這也太厲害了,天翼兄雖不及松落公子跟柏岑公子,也是我們這裡數一數二的,居然輸的這麼慘。”
“這位姑娘還讓了三招,且真的一分靈力都沒用。”
“不知公子他們出手,會是怎麼樣的?能不能比過。”
“應該能吧。”
聽着其他門徒的嘀咕聲,遊天翼拳頭漸漸收緊,忽然手中出現一抹銀光。
謝靈籠似有所感,想回頭時一根銀針從側邊飛過,直接發出清脆之聲。
“叮!”
回過身看着腳邊的一長一短兩根不同的銀松針,謝靈籠擡頭與面色慘白,手保持着擲出動作遊天翼對視。
“松落。”雪柏岑看着同樣扔出銀松針的雪松落:“不是說好不動武的。”
“無事。”雪松落像個沒事人一樣:“堂兄,他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