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笑不起來了。
我的鍋,月金枝。
“哈哈哈哈,我的好姐姐,你殺不了我的!”卓朝歌輕視嚣張之言打破了謝靈籠的所期許的美好畫面。
我!要殺了你!
我!一定要!殺了你!卓、朝、歌!!!
恨意,怨怼,怒氣在這一刻通通湧上心尖!
謝靈籠狠狠往前踩出一步路,地面竟然留下了一個深深地腳印!
遠在月宮的雪松落忽覺不對,眉頭緊皺,他道:“諸位此事不必多憂,我們定會處置。”
宗主們稍微安心後,他對月桂說:“你且看着,我有事。”
“好!”月桂也不多問。
雪松落抿着嘴趕來客居,隻看見打開的門還有跌靠在門邊昏睡過去的雪鶴書!
房中之人,早已不見了!
他捂着胸口,喉結輕動:“謝靈籠…,别做傻事!”
随後黑衫白衣翻飛,雪松落又來到了月宮大殿。
月光皎潔,映照着白色布條,讓其在黑夜之中顯得更加明亮。
滿懷恨意的謝靈籠全身散發着一種恐怖的炁場,本想靠近的妖魔鬼怪通通閃避藏匿起來,唯恐自己遭了殃!
雪白之膚映襯着臉上的陰文更多了些詭異之感。
此時的謝靈籠,更像一隻從地獄之中爬回來的惡鬼,可怕至極!
殺了你!
謝靈籠眸中忽而出現一位紅衣公子,他站在一棵大樹旁,衣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頭發随意披散着,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劍。
見她靠近,他将劍橫放在她面前:“就知道你會來,等你很久了。”
“樸南硯。”謝靈籠低語着,看向他所拿之劍。
是她的浮雲劍。
“接好,你的劍。”樸南硯說道。
謝靈籠一把抓過浮雲劍,頭也不回,也不理會樸南硯,往前走去。
“多謝。”
樸南硯看着謝靈籠遠去的背影,拿出那把金色的刀扇,拍動兩下。
緊握着手中的浮雲劍,謝靈籠抽出佩劍,她踩了上去!
一晃之間,她便落在了上邽之處。
此時鬼修們像是知道謝靈籠會來一般,紛紛召出冤鬼,黑壓壓一片,嬉笑着看着謝靈籠!
“各位!她來了!我們上!”
“上啊!!!”
淡漠無痕的眼眸劃過這幫鬼修,她隻将浮雲劍一轉,殺了進去!
“啊!!!”
鬼修慘叫,冤鬼慘叫,聲聲不止!
白光驟亮,劍鋒所指,皆無所性命留存!
似乎過了很久,又仿佛瞬息之間,謝靈籠看着滿地攤倒的鬼修,神色無變,提着尚在留血的浮雲劍走上去!
沒過一會兒,又出現一波鬼修,謝靈籠照樣一劍滅了他們!
就這樣斷斷續續,鬼修來,謝靈籠斬!幾次後,她終于來到了鬼骷崖!
鬼骷崖上還是黑霧缭繞,隻不過比她當年多了一座宏大的殿宇。
殿宇前,還站着不少鬼修,以及中央有一個端坐高位的卓朝歌。
“我的好姐姐,你終于來了!”卓朝歌欣然起身,看着謝靈籠:“這麼重的血氣,你到底殺了我多少人?”
“我這下方少說也有五千鬼修,姐姐你全給殺了?”
卓朝歌似是有些驚訝,轉而又笑出聲:“差點忘了,你有往生燈,那就不奇怪了。”
“你真以為,我成為天機女靠的是往生燈與天機書?”謝靈籠劍尖點地,眼神冰冷,如同看死物一般盯着卓朝歌。
她往前走一步:“即便我不靠天機書,不用往生燈,單憑浮雲劍,我也能讓你望塵莫及!殺得你片甲不留!”
“呵!”卓朝歌不屑一顧:“都到我的地盤上了,還這般大言不慚,那就讓我看看你不靠往生燈跟天機書能厲害到什麼地方!”
“都給我上!活捉不了就殺了!”卓朝歌說道。
“不管成功與否,今日所有鬼修我皆賞一頁秘法,與一隻厲鬼!”
“殺啊!”鬼修聽見卓朝歌這般說,個個眼冒金光,興奮地殺向謝靈籠!
謝靈籠裙擺烈烈,浮雲劍鋒芒一亮,嗡鳴蕩開一層靈波。
面對撲過來的鬼修,她毫不費力,手起劍落,将人除去。
血液漸漸浸濕荒蕪的大地,浮雲劍上血迹陡然增多,而她還是一身黑衣,不染半分塵埃般,将最後一批鬼修掀翻在地。
哀嚎聲還在繼續,但場中站着的隻有她與卓朝歌。
“我的好姐姐,你還是這麼心善啊。”卓朝歌拍拍手掌:“好!果真厲害!我這些鬼修果然都不是你的對手!”
“該你了!”謝靈籠不願聽其廢話,持劍奪步而上!
“鬼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