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要把他擄走?”謝靈籠指着雪松落問錦鯉。
“我沒有擄他,是我跟他說我能賜福,但是賜福需要考驗,我問他願不願意接受,他選擇願意。”錦鯉搖頭晃腦道:“我可沒有擄他走。”
“錦鯉賜福,見者有份。”謝靈籠說道:“我怎麼沒聽過要考驗這回事?”
錦鯉笑裂開嘴,眼珠子滴溜轉:“這個嘛,誰讓你們當年不願意跟我走,我才被黑蛇吞了。”
“就備了一個小遊戲嘛。”
“小遊戲?”謝靈籠吸一口氣:“小錦鯉,你知不知道這遊戲多危險,出了岔子人就回不來了。”
“不會不會!我保證不會的。”錦鯉嘟嘴:“而且,我也跟他說過可能有一點點危險,他也同意了!”
“就不能算我的錯嘛。”
“我得跟河神好好說一下你這錦鯉。”謝靈籠氣定神閑地看着錦鯉。
“不要嘛不要嘛。”錦鯉急得團團轉:“我不玩兒了,我再也不玩兒這個了,天機女不要跟河神伯伯告狀。”
“嗯?”謝靈籠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我給你們賜福!”錦鯉手中浮現出一隻漂亮的金色鯉魚:“雖然我确實愛玩兒了一點,但說話算話的,這個遊戲你們玩兒過了,我就賜予你們最美好的祝福。”
“願兩位氣運通達,無病無災,禍難遠行,逢兇化吉,天長地久,永不分離!”
錦鯉邊念着,周身彙出金色的光,手中的金色錦鯉也遊于空中,飛至謝靈籠與雪松落的頭頂,化成金雨繞在兩人身邊。
“好了好了,我要做的事就做好了。”錦鯉撥弄着頭頂上的錦鯉:“天機女,我不玩兒這種遊戲了,你别跟河神告狀,祂會罰我的。”
“你知錯了?”謝靈籠接着金色雨滴說道。
“知錯了。”錦鯉點頭。
“好,這次就不告你的狀,若是之後再讓我發現,跟你的河神伯伯認錯去吧。”謝靈籠眉眼一松說道。
“好!謝謝你,天機女!”錦鯉蹦蹦跳跳地說道。
“你記住就行了。”謝靈籠拉起雪松落的手:“我們要走了。”
“好!”錦鯉說道,随後指着身後:“你們往那邊走,那邊有一塊風景絕美的地方,你們可以去看看。”
“嗯,那就走吧。”謝靈籠采納了錦鯉的提議,牽着雪松落往錦鯉指着的方向走去。
“兩位再見!”錦鯉揮動雙手告别。
“告辭。”謝靈籠與雪松落同時說道。
說完後,錦鯉就化成一團金光落在了水中。
而謝靈籠與雪松落也緩緩走出了靈之界。
出了靈之界,眼前豁然一亮。
正如同錦鯉所說的這般,這裡的風景絕美。
天高雲淡,雁徘于空,一望無際連片的花草,微風和煦,湖水淺淺。
“這确實是一個好地方。”謝靈籠說道。
“嗯。”雪松落應着。
“嗯?那是什麼?”謝靈籠忽然看到了什麼,松開雪松落的手往那邊追過去。
雪松落也跟在她身後,花草連綿不絕,宛若汪洋之海,随風起波瀾。
因着這片天地溶溶一色,謝靈籠就未注意腳下,突然生出的斷裂帶,一腳踩空下去。
“诶?”謝靈籠吃驚往下掉。
“靈籠。”雪松落喚着上前拉住其手,這才沒讓人掉下去。
可誰想,謝靈籠另外一隻手抓住雪松落抓她的手,一用力,兩人齊齊落了下去。
“撲通。”
落水聲起,原是下方有一處淺泊,水中花草叢生,好生美麗。
雪松落護着謝靈籠,躺在水中,全身衣衫被打濕,發絲也飄然漾于水中。
而反觀謝靈籠,頭發被水浸濕幾縷,面前衣衫貼緊,壓在雪松落身上帶着淡淡的笑。
“好玩兒嗎?”
雪松落不明其意,擡眸看向謝靈籠那雙夾雜着戲笑之色的眸。
“什麼?”
“與錦鯉一同,扮成河神戲弄我好玩兒嗎?”謝靈籠說着,伸手将貼在雪松落臉上的發絲勾下去,整個人緊在他身上,撐着頭問。
雪松落看着她的動作,沒有抗拒:“…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如何?”你謝靈籠戳戳雪松落的胸口:“為了一個賜福,把自己分成四份,你知不知道多危險。”
“若是我真隻選了一個,那該如何?”
“你不會。”雪松落抓住謝靈籠亂戳的手,喉結滾動。
“我不會?”謝靈籠反抓住雪松落的手:“這麼相信我?我是說萬一,萬一我就隻選了其中一個,你當如何?”
“我信你,所以你會認出我。”雪松落誠懇而道。
“若是錦鯉的術法出了錯,你沒辦法四合一,我該如何?”謝靈籠微眯着眼,壓下去,語意不明地道。
“……”
這倒是雪松落沒想過的,要真是錦鯉出了亂,他無法恢複如初,謝靈籠會怎麼做?
“你會如何?”雪松落反問之。
“我當然是…”謝靈籠挑眉:“四個全帶回去。”
“都是我的。”
“…四個,都要?”雪松落唇角繃直。
“對,我都要!”謝靈籠毫不顧忌地說:“搶也得把這四個搶回來。”
說完她繼續戳戳雪松落:“怎麼樣,開心嗎?”
“你當真…想要?”雪松落眼神晦暗不明,手撫上謝靈籠的後腰。
“要啊!怎麼不要。”謝靈籠信心滿滿,巧笑嫣然而答。
全部都是雪松落,全部都得帶回去,一個都不能丢!
“好。”雪松落嗓音洩出幾分喑啞。
謝靈籠忽感有什麼不對,還沒等她反應,腰上之手一用力,兩人位置颠倒。
黑衣被水浸濕,從内到外,濕了個透。
湖泊之水蕩出漣漪,一層又一層,往外不斷蔓延,時而快,時而慢。
水中花草被這波擾得四處飄搖,像是沒有根一般,浮沉不定。
素白之手緊抓住白衣,喘息着:“雪松落,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