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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Chapter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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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被吉米用力抱在了懷裡,要把我們的骨頭揉碎再互相拿着釘子來拼接似的力度令我不太舒服,但卻總是渴望着希望他更加用力一些,讓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以外誰也理解不了的浪漫來到周圍,代替空氣來占據肺部。

一呼一吸之間,我能感受得到出現在挂在耳垂上面,繁瑣,且總是閃爍着光亮地重工耳環旁邊,随着側過親吻面頰而引起的摩擦感。

吉米從沒覺着它們的出現是隔絕我們距離的障礙,锲而不舍的來讓那些尖銳的棱角在自己的面頰一側上留下痕迹。

淡紅色的。

我受到吸引般,不由自主地推開了他的身體,用隻能看到彼此的鼻尖與睫毛那樣的距離來開始細細地打量起他來,但哪怕不需要多花些心思來分辨,我也依然能夠透過那些被可以加入愛意的注視,我也依然能夠看出,此刻的吉米·佩奇正處于人生漫長的二十八年裡最糟糕的狀态裡。

悶青色的黑眼圈出現在漂亮的,微微下垂的雙眼下,我感到好奇,像是我必須要在這一刻感受到這樣的情緒似的暗自揣測着展開猜想,萬分之一概率那樣思考着,這會不會是吉米在離開馬裡布後,和我一樣總是在夜晚無法入眠的重大證明。

他度過了多少個這樣的夜晚,會和我一樣多嗎?

無數猜想浮現在眼前,我把最壞的結果想了幾遍,刻意去注意他脖頸,或者是被衣服布料覆蓋住的地方究竟有沒有對于我來說屬于陌生的吻痕,但哪怕他真的如地圖一樣被潦草留下痕迹,我也會在這一刻變作附有理解能力的祭司。

換句話說,我等不及地想用沾了顔料的手指來将它們全部消除,這是世界上最令人感到心滿意足的遊戲了。

荒唐、陌生的沖動驟然席卷着我的全身上下,靠近手掌的血管受到蠱惑一樣微微凸起着,吉米會伸出他的手來輕輕的撫摸起它們嗎?而我,又會不會真的在這樣的恍惚中找到一個為所有瘋狂行為開脫的理由?

好吧,這沒什麼的。

我這樣想着,也許是因為被消失遠離身邊的溫蒂妮感染,又或是我真的想要在吉米面前做這個能抹平他一切疲倦的女孩。理由并不重要。因為,在兩雙顔色不一定眼睛對視時,我隻感覺到自己的一切都在被一股強烈的沖動驅使運作。

僵硬的指尖緩慢移動着,但在我如願以償觸碰到吉米之前,冥冥之中卻又有什麼阻擋了這種毫無負擔展示親昵的态度。

我把這一切怪罪到吉米頭上。

因為他正眨動着眼睛,有意的用那一句被絕望占滿的:“……難道你不想我進去和你好好聊一聊嗎?”來制止着我想要靠近他的心思。

我當然也知道在我們兩個之間有着太多沒辦法被明确說出來的事,也隻有在這樣的時候,我才覺着吉米這樣陌生,好像一晃神的時間過去,他就不是那個我思考着或許可以完全袒露真心的對象,而是一顆紅藍相間的,被吞咽進喉嚨,卻總是不上不下地藥丸一樣令我無法呼吸。

奪走我的呼吸會是他的本意嗎?

我的詫異達到了一種無法移動自己眼球的地步,荒唐的看着他,無比确定自己在這樣沉默到令走廊中聲控燈熄滅的時刻中,從缭繞在彼此周圍的氣味、向外散發涼意的身體、總是隐隐作痛的小腹、還有向我投來的暗綠色逃離指示燈光中感受到了一籌莫展的無能為力。

在我的印象裡,吉米的神情從未達到過像是此刻這種類似經曆過一切虛無的自我鬥争後,所展示出來的淡淡平靜。

他隻是站在那裡,用注視作為展示自己的武器,飛镖或是别的什麼,他就這樣毫不留情的将它們向我抛了過來。

而在這期間,他也不忘記繼續拿出那些無法挑剔的紳士态度來揚起唇角。

“洛蔓,敞開門,讓我進去吧。”我聽到他并沒有多少期盼的開口說,按部就班的實施計劃一樣,他擡起眼,用手阻擋住我已經想要不動聲色将其關閉的門,一鼓作氣的開始強行為自己找出通道。

我根本沒想攔着他,甚至可以說是過分順從的接受了他暗藏于表面下的粗魯,用裸露在演出服裝外面的背緊緊貼着牆壁,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有位置,莫名的陌生感迅速湧上,我發現自己正在欲蓋彌彰的對着吉米來掩飾不安,吹噓一樣說道:“詹姆,你知不知道,我最近這段時間都有乖乖聽話?那些出現在我眼前的人們,我再也沒有注意力看他們一眼了。”

“嗯,我知道。”吉米潦草地沖我點了點頭,罕見的露出來了一副我們都不太能在現在坦率接受的寵溺,他正無聊的旋轉起戴在無名指上面的婚戒,等再一次開口,已經是在金屬環在接觸到木桌面後發出的那一聲清脆如警鈴的聲響以後了。

他聽起來有些沙啞的聲音将英國口音變得更加明顯了些,背過身去,我就隻能看到吉米削瘦的背影。

他真的在說出:“我當然你知道你最近有乖乖聽話,洛蔓,這說起來有些奇怪,但是,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在乎你,哪怕我們已經到達了現在這種地步,我也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面繼續查看那些寫着你姓名的新聞報道。”這樣的話嗎?

我不太确定的無法進行分辨,因為在這期間,吉米從他褲子的口袋裡尋找丢失的安全感一樣掏出了煙盒,淡粉色的嘴唇半張半合的銜住煙卷的時候,就像是他終于找到了回家的歸途。

他修長手指中燃燒又被迅速熄滅的火柴被毫無規則性的丢進空氣裡,某種會出現在夏日傍晚的煙花般轉瞬即逝,明明就出現在我面前,卻仍然帶着一種不可接近的巨大錯覺。

但怎麼會這樣?

我剛剛還抱住了他,他剛剛還對我說出了那樣缱绻的話語,拿着永遠熱烈,且會讓我感受到的身體反應緊緊貼着着我的大腿一側,難道那樣的炙熱也會這樣快速的被熄滅嗎?

吉米不肯看向我,他的視線不知道落在了房間中的哪裡,所以,我也再沒有感受到像是剛剛那樣地束縛感,帶着被穿進長靴中的腳,我開始向吉米身邊試探性的走去,故意将自己的任性發揮到極緻,在挪動腳步的同時問他:“那你過的怎麼樣?在那些我永遠都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裡的旅程裡,你享受自己健康的生活方式嗎?”

“啊,洛蔓,我忘記告訴你了,這或許是我的錯,但是你覺着我現在和你說,過去的日子裡,我都和齊柏林飛艇樂隊一起到了哪座城市的話,會不會太晚了些?”

吉米展現出的模樣是成熟且無法被指責的,他偏偏要在此刻用這樣百密無一疏的縱容來讓我的脾氣全部消失,笑意盈盈的将眼睛鑽進化妝鏡裡,再折射到我的臉上,很是奇怪的明知故問道:“不過你真的會在乎這些小事嗎?你明明可以給我打幾通電話,你有我的聯系方式的,對不對?”

“我為什麼要主動聯系你?”我被吉米理所應當的态度給激怒了個徹底,他是什麼樣得寸進尺的男人?是他選擇了離開,卻又能在這一切過後還能将錯誤怪罪于我。

但去他的,我不想和他進行這種毫無意義,隻會消耗感情的争吵。

噢……這算是争吵嗎?

我終于來到了吉米身後,沒有絲毫的猶豫,将他當作是我的依靠一樣,将自己的下巴再一次埋在男人的頸窩裡面感受悶熱的空氣缭繞。

這是不太好的決定,當然,這也不是在說出剛剛那番話後能夠進行的最完美的補救方式。

但我已經不想去思考那麼多了,淡藍色的眼影被塗在眼睛上面,現在就要順着它眨動的頻率自發的靠近且粘在吉米的襯衫上面留有痕迹了。

藏在他長長卷發下面的衣領是沒人可以了解透徹且洞察的,這難道不令我心潮澎湃嗎?

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那樣魅力十足的搖滾明星,但隻有我知道的是,他正站在那兒,任憑所有情緒都在叫嚣着牽動。

他在展現自己的脆弱。

又或者說,我這樣想隻是因為,我知道自己這一刻正在試着讓堅硬的骨骼和永遠不想低下頭的自尊心來一起愛護吉米,我偏偏要把這場景浪漫化,所以,我在伸出手摸向他頭發的時候問他:“詹姆,告訴我吧,你感到榮幸嗎?”

“我确實感到榮幸,”吉米完全沒遮掩話語的本意,我本來以為他會拿更長的話語來進行彎彎繞繞的說服,但當他借着我的力度轉過身時,面上表情卻出奇的平靜,“洛尼,相信我吧,在你身邊的每一天裡,我都感覺到無比榮幸,但是怎麼辦啊?我本來以為可以克服這些……”

“克服哪些?”

我不太理解的對上他的眼睛,在那裡面沒有以往永遠帶有目的性的調笑,沒有濃烈的愛,僅存的隻是一些被長久痛苦而被消磨到所剩無幾的關心與巨大的苦澀。

我想他就要說出些什麼了不得的,能夠傷害我的話出來了。

身體因為出現在大腦中的第一想法産生戒備,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突然向後退了幾步。

這太滑稽了一些,哪裡有人會在屬于自己的空間裡,像是個弱者般總是回避着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傷害?

面前的吉米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扯起嘴角,反而不再僵硬着他的臉色,又一次親近無比的将雙臂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面,試着将我拉向某個能讓身體找到依靠的座椅旁邊。

他也真的這樣做了,就像一個引導失去視力的金色導盲犬一樣将我按在了化妝鏡前面的木椅上,有點緊張,卻又莫名期盼的将身體俯下來,與我直視着彼此時,卻沒有任何吻落下來,相反的,我隻從他的嘴巴裡聽到了那一句宣布似的:“為了你的健康,洛蔓貝爾,你知不知道,我從來都不想看到你自我傷害?但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我們還是離婚吧。”

像是一道咒語般,吉米在話語落下的下一秒變魔術似的将薄薄的一張紙握在自己的手裡,将它擺在我的面前,強行将我的視線隔離,他說:“洛蔓貝爾,我找了我的律師來拟定這離婚協議,盡可能的在保護你的财産,但是他說,按照法律規定,我還是會分到一些……但,我可以保證的是,無論有多少不屬于我的金額來到我手裡,我都會再還給你。”

“……還給我?”

被吉米說出的計劃達到了百密無一疏的地步,難以想象,他就這樣打着為我好的名号說出了這些話。

什麼該死的金錢和法律,他真的覺着我在乎這些嗎?

我開始惡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但哪怕他的面容再清晰,卻也始終被留在離婚協議紙張上面的簽名籠罩着。

——吉米·帕特裡克·佩奇

黑色的碳素筆在紙張表面畫上幾個拐來拐去的圈,潦草的刻印下自己,吉米似乎在簽下它時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這不是我刻意去尋找他還在乎的證明,而是真的從這樣的筆迹中察覺到了他的痛。

但該死的,他一個大我十歲的男人有什麼值得被我這樣理解的?

我想要用怨恨的語氣再次開口諷刺起吉米,不需要多想想就能找出來究竟什麼話才是能夠傷害到他的,隻用在唇邊反複盤旋的這一句:“是這樣嗎?吉米?說真的,如果你不說出這句話,我還以為,我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呢。”就已經足夠。

但我真的想這樣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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